也许我选择的地点不怎么好,可洗手间这个地方的确是相对来讲清静,而且私密,所以我可以坐在马桶上,肆无忌惮、天马行空的想许南川和阮宁清的话。
两位,我对不起你们!
从实际情况来说,大川哥这人一点也不闷,他外放得很,独独是有不喜欢邀功的坏毛病。做了好事要留名,就算记在日记本上也要找机会让人发现,这样才能号召群众们学习嘛。懒
我琢磨着今天回去套套他的话,如果真是,那我就要好好犒劳犒劳他,煮个面卧个鸡蛋什么的,亲自动手方能体现我的诚意。
“我的天呐u刚过去那男生帅爆了!唔,我应该管他要电话号码的。”
“嘁,他要看上你会自己要,决不手软。”
“哎,他那是没看见我,我长得差么,他要是看见我了”
“得了,别安慰自己了,他是谁啊,眼光毒着呢,扫一眼连你三围都说得出。”
“嗤,就你看人准。”
我听这俩姑娘眼看就要为一陌生人吵起来了,一个不屑,一个比着更不屑,我不厚道的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正要起身收拾下出去,听得她们继续说
“不是我看人准,而是我认识他,aon,中文名陈墨砚,在耶鲁学法律,还有比你我都小。”虫
我的动作顿住了,突然很想听听这女孩儿是如何说他的。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这很正常吧,无意间听到别人说起自己相识的人,都会想听听壁角的吧?
“哈?他那么小啊,看着真不像。原来他在纽黑文,那你认识也不奇怪了,怎么,风评不好?”
“不是省油的灯,也不介意主动出击,还没失过手。不过就凭着那样的长相身条,不出来大肆挥霍下太对不起社会了。”
“我也想被挥霍下,他身上的肌肉块儿哎,那胸肌、长腿还有那翘屁股还是正太!唔,能上他一次就好了,一次就行。”
“算了吧你,一次?多少丫头片子都这么想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前赴后继往人跟前扑,结果哪一个满足了的?再找?你就是安吉利娜.茱莉,他也不肯再上。甭想了哈,是姐们儿我劝你一句,别贪图一时享受,日后要经历长期的欲.求不满。”
“去你的,你才欲.求不满!”
两个女生嬉笑着离开了,留下了我这心灵深深受到了伤害的听客,意识就跟坐了云霄飞车似的,在风中凌乱颠簸。
已经到了男色消费的时代了,女人开始勇敢追求各方面的享受了呀,她说她要上砚台啊!他的力气,她恐怕上不了啊!
不对,这不是重要的,我椅了下脑袋,把这些无关信息都甩出去。关键的问题是,砚台他不为人知的私生活居然是这样靡乱的么?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他少时在案台上执笔水墨丹青的出尘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我的脑子里居然出现了他在迷乱的灯光下,在鼓噪的音乐中,裸着半身左拥右抱的放浪态。
我扶着洗手台,沉缓的吐纳气息,旋开水龙头,任沉重的水柱撞击我的掌心,捧起一汪汪清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镜子里的我,小巧的面庞被数不清的水珠占尽了,一颗颗受不住地心引力不断地下坠,正如我塞满了思虑沉沉的心。
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未了解砚台似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或许是她们认错了人,或许
“哎,小年啊,我在你之后去的都回来好一会儿了,你还真慢。”
或许,没有或许。
“怎么一直不说话?”砚台送我回学校的路上,见我出奇的沉默,便问道。
我偏头凝视着他,他的面庞是出奇的漂亮,也出奇的干净,因为每一道线条都恰如其分,合该如此的完美,没有一笔是多余。
“在想你在美国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会不会很伤肾。”我不自觉便脱口而出,之后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拧眉,“你说什么?”
“哈?我说会不会经常喝酒什么的很伤身。”呼,圆过来了!
“不会,我什么酒量,你还不清楚?”
“酒量和是否影响身体没有必然联系,还是各方面多注意的好,要有节制。”
话中有话真不是人干的活,太考验智商了!
他在红灯时停车,蹙眉扭头审视的望着我,盯得我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你话里有话。”他肯定地说。
“你看出”我再次产生了想要咬断自己舌头的想法。
“哼!”他冷笑一声,绿灯时启动车子,“你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么神?”嗞溜,从我的脊背钻出几颗冷汗,缓缓流下。
我心想坏了,这事儿男人之间好说,女人和男人说就奇怪了。砚台是看出我知道他私生活不检点了?其实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毕竟我不能干涉他有生理需求啊,我只是希望他可以相对固定一点,这样也安全一点啊。毕竟旁的人不是许南川这种人间难得一见,动物界更是不可能有的雄性存在。
我觉得不舒服,绝对不是因为他是我幼儿到少女时期的爱的启蒙!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了,我感到了一种幻灭。
更重要的是,我一时不能接受一个阳光男转变成沟女渣男,而这天翻地覆的不同,居然就发生在我从小到大自以为最了解的异性朋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