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到来的时候阮正民和许文如的离婚协议正式签署,而我可以确认的另一件事则是穆洛寒也要结束他的课业回国,一团乱的终结也许会是另一团乱的起始,只是但愿这团乱能够顺利地解开,并且结局可以皆大欢喜。
文如姐没有想象中那么憔悴痛苦,也许只是因为最痛楚的那一段已经由时间消耗掉了那强大的力量,又或许是将痛楚隐藏在平静的表面。懒
无论如何,连沙砾都可以磨成珍珠,没有什么不会被光阴包覆成柔和却又华丽的样貌。
华丽的样貌,繁盛的八月,整个中国都闹腾……哦,不,是欢腾起来了,因为筹备多年的奥运会羞涩又豪迈的撩起了面纱。
开幕式后又过了几日,盈盈的哥哥就来接她回四川了,小丫头眼泪汪汪却又强忍着不落下泪花的小模样,看得我的心跟下雨了似的。
小丫头日后的生活是我之前最担心的事,不过我身边还有个大善人许南川,除此之外他还兼具了超人的功能,超人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丫头以后的学费生活费交给他负责是理所当然的。
为此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我说许南川要不你干脆认盈盈当干女儿好了。
他翻动书页的手停住,掀起眼帘看着我问,“那你要当她干妈么?”
我唇瓣张得能塞下个鸡蛋,瞠目结舌不能言,望着他挑眉追问的样子,缩着肩膀摇了摇头。这个提议真是太可怕了!虫
如果我能预料到日后“干爹”竟会成为那样暧昧的代名词,说什么也不会提起这个话头的,这个提议更可怕!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在这个世界上能一直陪伴你的人,是一日三餐细水长流过日子的。
我捧着一杯芒果冰歪在沙发里,略带紧张焦急的盯着电视等待着男子一百一十米栏的比赛转播。
我说刘小翔的那个小身材哟,大长腿、腱子肉,怎么看怎么健美、有力,什么叫更高更快更强,这就是了。
我巴拉巴拉的说,他蹙眉从鼻子里冷哼了声便不再理我。不想到了第二天,许南川拿着两张门票,一脸苦大仇深的说去看现场。
看起来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呐!他闹别扭的小模样相当可爱,瘦削的脸颊会鼓起来,这样五官就会聚拢,显得异常的紧凑。
我特想逗逗他,转身踩上沙发,扑进他怀里,双腿盘在他腰杆儿上,可着劲儿的胡乱摸他的头发,搔成一团鸟巢,说“嗯,很会察言观色嘛。”
他的眉快要被他的纠结拧断了,两只手掌握住我的屁股向上提了提,转了个圈带着我坐到了沙发上,羽睫覆盖下来,闷声闷气的问道:
“我不明白,我身材比刘小翔差么?我也有大长腿、腱子肉,只是没他跑得快,没他的筋拉得那么开,不过我也有力啊……这你心里很清楚。”
“?!……我想知道是不是我想歪了?”
“嗯?……哦――”他的尾音拉得很长,不怀好意的贼光在眼底来回流窜,他十指收拢松开,捏了捏我的屁股,“我是指轻而易举就能抱得动你,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
……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我不纯洁,我是构建河蟹社会的绊脚石,我有罪!
但接下来我的罪孽更加深重了,我还以为许南川会借机做些什么的,我是说……咳……人类伟大的繁衍运动。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他的主要注意力还集中在之前那个问题上,相当审慎认真的追问我,迫切渴望我的答案。
“要我说真话么?”
他的眼光黯淡下来,默默地偏过头,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我突然不那么想听了。”
“那我还是说假话吧。”
“……我想了想,诚实是美德,我还是听听吧。”
“噗!那我说了?”他像是壮士要慷慨就义一般,抿紧唇艰难地点点头,我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我这人特别懂得珍惜现有的,所以……”我攥起拳头轻快地捶了下他坚实的胸肌,粗起嗓子说,“!”
他的唇角缓缓地上扬,双眼也渐渐眯起来,手掌罩抚上我的胸脯,轻柔的揉捏,他磁靡的嗓音像是在做伴奏,“il,i’a――an……”
我觉着自己还是很有预见性的,因为gil和an在之后的确进行了一场自由搏击运动,顺便附带的还有类似于繁衍这样的功能,全民投身运动嘛,我们很应景。
当然刘小翔的现场我们没有去看,否则现在我就不会坐在电视机前了。这个日子对小翔很重要,对我也有别样重要的意义。
能在本土举办奥运会的赛场上夺一次金牌,恐怕是所有运动员所憧憬的。但是有时愿望会同人的想象背道而驰,刘小翔因伤势所累,无奈退出了比赛。
这样的场景令太多的人伤怀,之前曾作过这样的设想,可总觉得不会是真的。
“你还好?”看我愣在那儿,许南川搂着我肩膀的手臂收的更紧,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好想趁着欢腾的喜悦对他呐喊着说出口,可现在的气氛怪怪的,我又不能错过今天,再迟就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了。
“许南川……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瞠目,手心覆盖上我的额头,“年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拨拉开他的手,想想又握住了,捧在两手掌心间。
“所以,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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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不及了,要赶在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