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蜗牛很慢,蜗牛很柔软,蜗牛需要一个重重的壳来保护……
可你知不知道,它是世界上牙齿最多的动物,小小的身躯里,足足承受有25600颗。所以即使没有厚重的壳,它也远远强于我们的想象。
“是的吧?你喜欢她是吧?呵,我怎么可能看错呢,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的啊……”
我害怕再听下去,进退无路的情况下只好死死的捂住耳朵。我蹲在地上,后背紧挨着沁凉的墙壁,耳孔里充斥着血液流动的“嗡嗡”声,躁动不安的像是身处繁忙的火车站台。
我不是乌龟、不是鸵鸟,应该是那以假象惑人的蜗牛。
不去听、不去证实,遇见哪怕只是一点点会伤害、扰乱自己的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避。一向如此。
喜欢陈墨砚,可邢端出现了,我甚至都没有认真争三,就说服自己放下了青涩的情感;因为和阮宁清、夏宇语是好朋友,怕证实三角恋的可能,就本能先于思考地促使自己成为不知情的局外人。
我从未全力以赴,关上了一扇又一扇通向结局的门,甚至连手握的钥匙也恨不得抛到太平洋。总有一天,我会为此所累,我明明知道,却死不悔改。
直到他们晃动斑驳的暗影远离,我才敢放松微微颤抖的双手;直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才敢撑起发麻的双腿返回包厢。
“穆西年,你干什么去了?!”
“你是给自己搭了个厕所啊?!”
“还有夏宇语、阮宁清,你们三个还真是好朋友啊,这么有志一同的逃避喝酒,都该罚!”
“对,对,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不醉不归!”
真是没想到平时就知道闷头学习的大头班长竟然这么豪放,看来被变态高三压抑的天性完全解放了。
他把自己满满一杯啤酒往桌上一撂,玫瑰金色酒水沿着杯沿晃晃悠悠的终于洒出了三分之一。大头班长满面通红、双眼迷蒙叫嚣着不醉不归,一边不忘晃荡着酒瓶给我倒酒。
“唉,班长,我何德何能让您服侍我,我自己来,自己来。”我嘴角抽搐着掀起,痛苦地踌躇着举起酒杯,那表情一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此刻除了痛苦还要加上不安的是,夏宇语神情肃穆地探臂过来,仿佛理所当然要接过我的杯子。他白净的面颊上透出水粉,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下意识的去看阮宁清,她苦涩的牵起唇角,扬起纤长的脖颈,姿态优美的咽下一大口啤酒,我的心瞬间像浸了水的羽毛,湿漉漉、沉甸甸的。
今天是穆西年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名副其实的干杯,涩涩的微苦,尝不出一点点小麦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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