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这么多年下来,他都没有正眼看过的女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重要了?
可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闪不避的看着她,“没有解释,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解释,就是对不起。
陆笙儿往后退了一步,慢慢的笑出了声,眼角眉梢皆是冷笑和讽刺。
晚安走进电梯的时候就看到沉着一张脸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男人,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把电梯门给合上,眼睁睁的看着他阴沉暴躁的俊脸。
到楼下,已经走出了医院的大楼到了前坪才被男人一声不吭的揪住了。
冬天寒风凌冽,顾南城从病房出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病服,他自后面抱着晚安,手臂很用力的搂着她的腰,强健有力的身躯炙热的贴着她。
“晚安,”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有些咬牙切齿,又有**溺般无奈的柔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不是被那几条蛇给毒死的,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她低头试图掰开他的手臂,没有跟他说话。
男人的唇舌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颊和腮上。
晚安闭了闭眼,力气又没他大,索性不耐烦的道,“你给我放开。”
“来看我,嗯?”
女人凉凉的笑了下,抬手把自己的手腕摆到他的眼前,不冷不热的道,“看到了吗?”
白皙的手腕上,一圈青色的於痕。
顾南城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手掌握住她的小手,借着不知道从哪里照射过来的光线,皱眉看着,“很疼?”
他还没等晚安回答,就趁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女人生气的喊道,“顾南城!”
“嗯,我在。”
“你把我放下来。”
“乖,别欺负病人。”
晚安眉头蹙得很紧,她的手指抓着男人的肩膀,“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昨晚和今天下午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听不懂?!”
他轻描淡写,“懂了,你吃醋,所以一个生气就不想要我了。”
顾南城抱着她往回走,看着似乎没怎么使力,但是处处不知道掐在她哪里,被他抱着晚安半点使不出力气。
晚安是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闭着眼睛寡淡的道,“她喂你吃饭,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和谐的吗?你要不是这么死心眼,稍微主动一点现在已经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
他低低哑哑的道,“我对你这么主动,你为什么不肯和和美美的跟我在一起?”
晚安闭着眼睛,顺带着也把嘴巴闭上了,拒绝和他交流。
“点滴注射多了,所以晚上没有胃口,笙儿为下午的事情自责,所以才特意问医院的厨房要了一碗粥,”他敛眉沉沉解释,“没有你以为和想象的那些事。”
他一路抱着她回到病房,陆笙儿和薄锦墨都已经不在了,病房也被重新收拾得干净整洁。
晚安被他放在病**上。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黯哑,“陪我吃点东西,嗯?”
她睁眼冷淡的看着他,“我能不陪吗?”
晚安不搭理他,顾公子只好自己按内线吩咐人送吃的进来,他微哑着嗓子低低道,“吃东西了吗?”
“吃过了。”
他不准她离开病房,晚安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病房里开了暖气,很温暖,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忙着拍戏,这两天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人神经都绷得很紧,担心这里,操心那里,这个男人也没有消停过。
身心疲惫,细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她眼睛下面的青色。
高级病房的沙发干净柔软,她顺势趴在扶手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南城在一端看着,有些心疼。
温淡的俊颜也慢慢的沉寂下去,明暗交错,让人无法真切的捕捉到他此时的神色。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病房的门,吩咐下去不让人再来打扰。
也许是真的太累太久
没有好好休息,没有任何声响的打扰下,晚安竟然一觉睡到了早晨五点,生物钟响起她才猛然的睁开眼睛。
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久久没回过神,直到消毒水味道里夹杂着她所熟悉的男人味道。
脑袋动了动,她借着雪光朦胧的看清楚了睡在她身侧的男人。
英俊干净的五官就在她抬眸能看到的地方,他的下巴几乎是挨着她的额头,她人瘦显得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很亲昵的相拥而眠。
她抬起手摁着自己的眉心,才注意到自己睡在病房的病**上。
晚安躺了将近五分钟,才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里爬出来,窗帘没有拉上,虽然还没天亮,但是雪光反映进来,可以勉强的看清楚。
只穿了衣服鞋子,连洗漱都没有她就拉开病房出去了。
一是要拍戏,二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想再卷进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中。
在走廊上,晚安遇到了陆笙儿。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样子不是刚才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还是去哪里。
眼神有几秒钟的对视,晚安从容不迫的避开,直接就打算从她的身侧走过。
陆笙儿却停下脚步,淡淡笑,“早。”
“早。”
“昨天的蛇是谁放的,你知道吗?”
晚安眉目不动,“不知道,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问薄锦墨也好,顾南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