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她的杏眸带着慌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离她太近,近得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她想后退,撞上了身后的盥洗攀,吃痛的蹙眉。
“你……”她组织语言的功能忽然变得迟钝,“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牵起唇角,温浅的笑,“来接你去顾宅吃晚餐。”
她咬住唇,明明他上去很温柔,可是她心里止不住的战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你……你先出去,”她还是想往后退,酒精和这个男人的混合让她的头脑有短暂的空白,“我整理下头发马上出来……”
这里是……女洗手间啊,他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进来还待着的?
慕晚安这才察觉到,整个洗手间,除了他们已经没别的人了。
顾南城置若罔闻,非但没有出去,反而俯身慢慢的靠近她,徐徐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很低沉,“给你一分钟,让我消气。”
男人的眸色浓得像是泼墨,“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嗯?”
她的思维因为头晕而变得迟钝,迷茫的着他,“什……什么……唔……”
唇被凶狠的吻住,吞下了她所有的词语,慕晚安呆呆的睁大眼睛,着眼眸深得像黑洞的男人,烟草的气息灌溉她的呼吸系统,几乎要窒息。
臀部被扣住,下一步,她已经被一双手抱上了身后的盥洗台。
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始终都在吻着她,不曾放开。
“顾……顾南城……”细细碎碎的呜咽,像是猫叫一般,“顾南城……别咬我……不准咬我……”
他在咬她,好疼。
顾南城冷笑,简直想咬死她。
凛冽的眸色没有温度,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一把扯住她的衬衫,直接扒下了肩膀。
直到她忍不住疼握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他才离了她的唇一路往下亲吻啃噬。
白色衬衫之下,隐隐约约可以到黑色的ba,引人遐想。
眼前浮现出她刚刚在舞台和灯光下某些大胆出位的动作,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暴凶横。
尤其是他冷漠的表情,让晚安觉得他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顾南城……你疯了,停手……”
顾南城倒是听话的停了下来,抬眸一瞬不瞬的着她,眸眯起,往日里温和的五官此时染上某种危险的情绪,让他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凛冽的性感。
她喘着气,惴惴不安的着他。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熨帖得一丝不苟,上身是名贵的深灰色衬衫,较之平常的温润,此时更显惊心的冷贵。
似是嫌领口太紧,他抬手一扯便散开了两三颗扣子。
俊脸阴沉,“那个在你穷得要卖肉的时候抛弃你的男人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声线低沉淡漠,但是那股压抑而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包括他眉目间的轻视,刻薄得刺目。
她一怔,“不是……”
他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居高临下的气势愈发的咄咄逼人,偏生薄唇又噙着笑,“当着全世界的面跟前男友的现任攀比风马蚤,嫌自己过去不够可笑想来一笔更可笑的?”
下颚被掐住,男人俊美的容颜进一步逼到她的眼前,“还是说,不想嫁给我所以只能用这样自降身价的方式?”
“我的过去可笑?”酒精让她没有平时那么多的顾忌,被男人强制按在盥洗台上的慕晚安此时像个炸毛的猫,“我的过去再怎么可笑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她用力的去拍他的手,“我跟左晔谈四年的恋爱,至少他是真真实实的对我好过,至少在这四年里我享受所有做他女朋友的权利,你呢?”
她笑,干净的还滴着水的脸肆无忌惮,“做了十多年的备胎,又只能靠着权势来强迫上的女人,我有你可笑?”
洗手间里是片刻的死寂。
安静得可以听到不知道哪里的水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
顾南城的眸色变得阴
鸷,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这样说起来,我的确是比你可笑。”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却也挡不住那股侵犯感极强的存在感,“不过对如今的我们来说,我可以用权势得到上的女人,而你只能屈从。”
“就比如说,我想在这种地方要了你,你也只能乖乖的让我来。”
晚安的瞳眸一下就睁大,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在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时唇瓣再度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毫不温存的去脱她的衣服。
因为跳爵士,她换下了自己本来穿的衣服,穿的是一件面料轻薄的真丝衬衫,随便用点力气就能扯坏。
顾南城今天特别凶,跟早晨温存甚至体贴的男人天差地别,晚安想也不想的大力挣扎。
别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天生就相差悬殊,她跳了一场消耗体力的爵士,加上酒的后劲,整个人连平时的状态都没有。
在顾南城的面前几乎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
…………
后台那边,江树第三次时间,有些担忧,“这么长时间她怎么还没有出来?”
易唯也觉得时间有点长,但还是自我安慰,“女人卸妆本来就耗时间,再等会儿吧。”
又等了五分钟,江树的眉头皱得拢起,“你去洗手间,会不会出什么事。”
“好,”易唯点点头,朝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