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和晨研露立刻就呆滞了,夏冰的父亲一瞬间就又苍老了二十岁,闷声不吭的一边照顾老伴和夏冰,我这个时候开始后悔起来,如果当时没有通知两个老人的话,他们说不定现在还好好在家里面呆着,然后等夏冰可能三个月还是半年的时间才会打的一次电话,而我和晨研露最多真的变成一次逃犯,顶了夏冰死亡的黑锅,但是现在,如果夏冰的母亲也死亡了的话,我和晨研露犯下的罪过,就太大了,大到就是用命去填,也没有办法弥补。
我们被夏冰的父亲请离了病房,老人家苍老的面容,透着一丝丝的死气,我恐惧,如果夏冰和和夏冰的母亲都死去了的话,那这个老人,恐怕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坐在晨研露的车上,我沉默的看着前视玻璃,一言不语,而晨研露也是无比的沉默,最可怕的不是自己陷入绝境,而是自己害得朋友陷入绝境之后,还要害得她家庭也进入绝境,最后你自己却是痛苦无比。
沈重坐在后车厢里面抽着烟,晨研露忽然问沈重也要了一只,辛辣的二手烟刺激着我的鼻翼,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去阻止晨研露,甚至,我现在可能也是需要一支烟,来让自己的精神麻木一些。
看着手中那枚血红色的玉佩,里面仿佛有一个穿着白衣,但是神情却茫然无比的女子,正在看着我,等待我做出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