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推开他,“舒适的环境令人颓废,只愿享受。”
“那不好吗?”
“没说不好。我又不是只知道工作和学习。我应该还算是个挺有趣、挺会玩的人。”她微笑着吻了他,“中国古代先哲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实在是错了。”
“那是什么意思?”他热切的拥抱着她,亲吻她。他不是容易激动的年轻男人了,但还是觉得在她面前很难掩饰情绪。
“就是说,我很开心。”
他们滚倒在沙发座上,吻得难分难舍。小汤哥的吻技很好,又很温柔。她觉得他们可以这么天长地久的吻下去。一直到世界末日。
l,”他在她耳边低语。
“en?”
“做我女朋友吧,好吗?”
“你确定?”她懒洋洋躺在他怀里。她今天穿了一条纯白亚麻连身宽松长裙。裙摆一直垂到脚背,腰间束了一根镶有月长石的白银腰链,通身气质与房间的乡野小清新装饰很统一。
汤姆.克鲁斯拨弄她腰链上的月长石,“我很确定。快说‘好’。”
“那好吧。”她耸肩。“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康纳晚上会回来,我想让你见见他。”
“好。还有什么?你的姐姐们呢?我要见她们吗?”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又拨弄她的头发,头发有点乱了。“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梳一下。”
他站起来,米迦乐随即也跟着站起来。
他笑着捏了一下她脸颊。
房间里有好几张不同材质的桌子。其中一张胡桃木长条桌上放了一些梳妆用品,梳子、簪子、发夹、发圈、辫绳、缎带、丝带,材质不同。都很精致。
汤姆.克鲁斯叫她坐在一张竹椅上,手势轻柔的给她重新梳了头发。编了法式发辫,米迦乐挑了一根白色缎带给他。
“还在服丧吗?”他略微知道一点中国风俗。在中国如果不是服丧,几乎没有人会用白色发饰。
“是。”她点头,“三个月,要到9月底。”
“只能穿白色吗?”
“黑色也可以。但我不太喜欢黑色的衣服。”她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编发辫的?”
“你忘了吗?我有两个女儿。”
她点头,“看的出来,你是个好父亲。我爹就不会编,他总想叫我剪短发。有一年我剪了非常短的头发,结果人人都以为我是男孩子。”
“那时候你多大?”
“11、2岁吧。”
“你很少说到小时候的事,我看你的采访里也基本没说什么。”
“因为真的很无趣啊。我3岁上山,直到15岁才去山下的小镇上了一年高中,这中间的12年枯燥得要命。”
“都做些什么?”
“练功,上文化课,没了。”她摊手,“我爹不是个好老师,我从3岁一直哭到5岁,后来我长大了,明白不学是不行的,只好学了。”
“什么?”小汤哥一脸的难以置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用中文说了一遍,又用英文解释了一遍,“中国人觉得成大事的人必须要受尽磨难。我爹虽然疼爱我,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只会把他所学的东西尽可能的都教给我。”
“那他还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她拉着他的衣襟,他俯下身,她吻了他。她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家暴男,小时候常揍他,肯定也揍过他的母亲和姐姐们。这很糟糕。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父母终于离婚了。
他们在这栋小房子里消磨了整个上午。
互相说了一些少年时代的事情,有些很有趣,有些多少有点伤感,汤姆.克鲁斯的声音算不上很动听,但辨识度极高,有中年男子的沉稳。他比较在意他们之间的年龄差,非常小心的问到这个问题。
“你是说,我是因为恋父情结所以要找一个比我爹还年长的男朋友?”她哈哈大笑,“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想。我爹虽然比较笨,但他很爱我,我不需要年长的男人来补偿我的童年缺憾。不,亲爱的汤姆蜀黍,你应该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这我相信。”他苦恼的笑:“但你别叫我蜀黍了行吗?”
“好。有外人的话,就叫你克鲁斯先生。没有外人的话,你就是汤姆蜀黍。”
汤姆.克鲁斯抱着她纤纤细腰,“你可真顽皮。”
中午两个人自己做了简单的午餐。米迦乐用荷花花瓣做了一道炸荷花,根本不管这花从中国运来单价该有多贵。小汤哥很惊异她走哪都想着吃吃吃,但又奇怪的觉得这样的她可爱得不得了。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简单直接。他已经成熟到足够明白不能跟她玩含蓄、搞什么爱你在心口难开。现在是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了,年轻人都喜欢简单直接,直奔目的。比起那些一心想抱他大腿求上位的姑娘们,她美好得令人耳目一新——她不在乎他的金钱、地位、权力,吸引她的肯定不是这些影响因子,这让他觉得非常高兴。
她经过两个前男友的沉痛经验,也进化了一点,但大概也因为汤姆.克鲁斯的态度很坦诚,所以两个人交流起来基本没有什么障碍。这是她觉得最舒心的一点。
中午,她在小楼二楼的卧室里午睡了两个小时。睡醒了之后去到主屋,问了佣人,到书房找到他。
“你在工作吗?”
“看一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