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君迫于三位长老的气势,说话都带着颤,说的是断断续续。
“那家人是谁?”二长老追问道。
“是城西,百里家的百里婷。”
二长老点点头,转头看向三君,“那你呢?”
三君微微仰脸看着三位长老,一脸纯真无邪,“我也是勾栏院的,当时妻主将一个伺候不好的小倌打死了,我就被老鸨带到了妻主面前,妻主当即就买下了我,当时我还没接过客,妻主说我很听话,就让我跟着她回来了。”
“我不是问你们是怎么来的,是问你们知不知道尔兰与谁结怨,谁有害死她的可能‘性’!”大长老粗声叫道,真是被这个尔兰气死了,看看她们选的什么家主,整个一****,败坏‘门’风,丢尽了孟家的脸面!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长老,请你们放过我们吧,”五君跪地请求道。
“妻主平日到处与人结怨,这个不好说,”陆小辛淡淡地开口,孟尔兰生前对他无疑最是宠爱的,她的许多事情,都会跟陆小辛说一两口。
“怎么说?”大长老眯眼看他,神‘色’意味不明。
“妻主‘性’格独断专横,凡是逆了她的意,她当即便回敬回去,常常是不流血便不罢休,好几次都把人杀了,再有生意上,妻主比较霸道,半点亏都吃不得,有几次,对方软硬不吃,妻主没有办法,只能废了对方,甚至还灭了对方满‘门’,”陆小辛嗓音冷冷淡淡,说出的话却足以惊吓人心。
“有这等事?”大长老怀疑地看着陆小辛,语气已见火气。
“有是没有,三位长老拒去查,事情真相该是怎样便是怎样,不瞒你们说,我原并非家主的夫,而是孟二秀已过‘门’的夫,只是家主窥得我小有才貌,便横刀夺爱,将我强抢过来,令我们夫妻从此分离,无从相见,还请三位长老高抬贵手,允我陆小辛离去,我陆小辛心里,由始至终只有孟二秀而已,”陆小辛说着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神‘色’悲恸。
陆小辛并没有错过大长老当时看向孟二秀的眼神,无论如何,孟二秀从来没害过家主,她不该被长老怀疑,否则即便她能力优越,日后亦难以登上家主之位,他该为着她谋算,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再次受挫。
三位长老互看一眼,挥退了孟尔兰的四位侧室,独留下了陆小辛。
“尔兰让你受委屈了,在此,我孟家正式向你道歉,”大长老眼神锐利地望着陆小辛,出口便是道歉之言。
陆小辛有些意外,随即想到眼前这几位是孟家百岁长老,自然是颇有心计的,他要小心应付才是,“长老言重了,陆小辛经已没有怨言。”
“我们可以应允你离开,更可以让你重回二秀尔菲身边。”
此话一处,陆小辛唰的抬头,不是他想表现得惊喜,实在是这消息,让他情不自禁地开怀,从他被抢到尔兰身边,他就已经不敢想能再回到二秀身边了,毕竟孟家是大家族,哪有姐妹换夫还换来换去的,这是家丑,是要被笑话的,可是如今,长老说,他能,他能回到二秀身边!
“你,您不骗我?”陆小辛说话有了颤音,纯粹是‘激’动所致。
“我是孟家大长老,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怎么,你不相信?”大长老看着他这反应,便知他实质心思单纯,并不是个坏人。但凡重感情的,都是个心善的。
“什么条件?”陆小辛还算理智,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大长老欣赏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下总算有些宽慰,“很简单,助我们查明尔兰生前的烂账,还有杀害她的凶手。”
“好,成‘交’!”
茴净宫内,五位王爷一脸凝重地各自端坐,平时最活跃的郑酒酒大气也没敢喘一下,神情担忧地看着自家二姐。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唐烟沁淡然出声,她知道自家姐妹是对太子有了小嫌隙。
“二皇姐,我有话直说,太子刚才在朝堂的表现,是不是让我们太失望了?孟家不过死了一个家主,她便说二长老咆哮朝堂是我们皇室该受的,这是几个意思?!”
三王爷郑烟尘行事向来风风火火,说一是一,敢怒敢言,这番话,自然是由她而说。
“可能太子,不是太懂得‘操’持这样的事情,可以,可以谅解吧,”四王爷郑纯洁是素来的老好人,也是维护自家姐妹,不曾说过重话,虽然朝堂之上,太子的话语确实令她抬不起头来。
“生前第一次,让人这么看我们皇家笑话,还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啊,那是天乾殿啊,我们皇家世世代代办公的正殿,在自家‘门’前都丢人了,那如果在其他地方呢,我们受不受得?”六王爷郑酒酒刻意压低嗓音柔柔地责怪道。
“太子也太不懂事了,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没看当时母后的脸‘色’,都能媲美锅底灰了,现在太子被母后唤了去,肯定免不了责罚,”五王爷郑芯怨一边是担忧,一边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先别说太子行为有失,我们目前要应对的是孟家人,太子自然有母后教导,我们不可置词,”唐烟沁极其懂得古代皇室的明争暗斗,即便她与太子感情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