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歌点头:“知道。”
“那你又可知道灵兽私自在凡间兽化是违反天律的?”
“知道。”
“好,知道还故意违反。
你果然是学的胆子大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
念歌头伏在地上:“任由上神处罚。”
“哼。”曲歌甩袖扬手将念歌扫出数米远。
“我当年养你的时候,是为了让你祸害百姓的吗。”
念歌嘴角吐出鲜血趴到在地。
不过他很快就重新跪下。
曲歌再次甩手攻击他。
念歌连受重创,几乎连站都站立不稳。
就在她打算再给其重重以及的时候。
天空中忽然一道炫光洒下将念歌包裹。
曲歌没有抬头,只是单凭这股气息就知道,是谁来了。
东岳降落到念歌身前。
他以气将念歌托起,脸色有些僵硬的看向曲歌。
“曲歌,只是喝醉了酒打伤了人。
你给予的处罚未免太过重了。”
曲歌看着他,口气冷硬:“闪开。”
“念歌并没有投靠我。
他当年只是跟着我去找你。
你要恨就我冲我一个人来便好。”
曲歌冷笑一声:“恨你,你有那资格吗?”
她斜睨了念歌一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出来跟我走,还是留下跟着他。”
念歌缓缓从东岳的保护圈中走了出来走向她。
他脚步不稳的跪倒在地,身子重重的向前摔去。
手正好触及她的金丝玉鞋。
“念歌…领…罚。”
他说完,就重重的晕了过去。
要知道,她刚刚给予念歌的那些攻击是使了八分力的。
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念歌命大。
见曲歌用气层托起念歌要离开。
东岳上前挡住了曲歌的去处。
“曲歌,即便是锁妖塔中真心向善的妖也会有翻身的余地。
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
曲歌挑眉扬唇,脸上带着笑意。
可口气却冷漠到让东岳几乎接受不了。
“证明了又如何?
谁稀罕?
有这份闲心,你还是去讨好对你有过恩情的芜星吧。
她会更喜欢这些的。”
说完,曲歌高傲的扬头离去。
东岳看着渐渐消失在半空中的曲歌。
他缓缓的在树边坐下。
他真的想不明白。
万年前,他只是说了句将婚礼取消,为何就会使得事情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她没有想过要将婚事永远取消。
只是想要向后拖延几天而已。
他以为,曲歌打伤了芜星。
这份罪孽他来背,所以要将芜星治好。
他是带芜星离开去鬼府八卦之位给她疗伤了。
为何…曲歌会恨他至此。
他真的没有想到,一身高强法力的曲歌会用
自己的神力封印墨音。
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连躲过天劫的神力都没有留。
他承认,他做的不够好,忽略了曲歌内心深处的柔软。
可他真的不想失去曲歌…
回到云山岛,曲歌将念歌锁进了黑屋中。
夏萝与秋萝见念歌一身的伤,都忍不住有些担心。
“老母,就这样放着念歌不管吗。”
“你们谁如果敢背着我偷偷帮念歌的话。
下场跟他一样。”
曲歌离开,夏萝与秋萝对望一眼。
两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老母变了,变的狠了。
从前她哪里舍得她们五个受伤呢。
两人将刚刚老母的话说与冬萝听。
冬萝倒是不认同两人的话。
“你们两个真是傻。
这是误会老母了。
你们真当老母舍得让念歌受罪呀。
念歌私自下凡又幻化出兽形惊吓了百姓。
按照天规天律,这是要受天雷劫的。
可现在因为老母惩罚了他。
这份债就被老母背去几分后平息了。
天雷劫对老母来说不算个甚。
可对只遭过天劫的我们来说。
那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现在念歌这样起码还能留口气。
如果真的进了天雷劫,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呢。”
“诶,夏萝,好像有道理诶。”秋萝推了推夏萝:“是吧。”
“那老母为何又不让我们帮念歌?”夏萝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念歌这样的大帅哥,若真死在那个小黑屋里可怎么办。
“法不容情,该受的处罚就要受着。
不过既然老母不让你们管。
你们就别管了。
老母不会让念歌死的。
不然刚刚也不会一看到念歌闯了祸。
她就立刻下凡去了。”
夏萝与秋萝同时点头,念歌的事儿大家都抛到脑后去了。
东华醒来的时候看到曲歌一脸平静的坐在染妆镜前。
那样子淡然而美丽。
他走到她身边,她竟然并未察觉。
直到东华拉住她的手,喊了她一声“娘”她才回神。
“醒了?”
“娘,你心情不好吗?”
曲歌点头:“恩。”
“为什么?你跟我说说吧,我帮你分担一下。”
曲歌伸手将东华搂进了怀里。
“东华还太小,有些事儿还不懂。
等到将来东华长大了。
娘再说与你听。”
“将来那还很遥远呢。”东华不依的抱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