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老管家的面色显然一变,眼里满满都是惊恐,与阮眉和蔡嬷嬷比起来,可就差了许多。
由此,百里卿可以猜出,老管家是第一次翻案。亦或者,他是第一次参与阮眉的计划。
“做什么?”百里卿扬眉一笑,笑意微冷,“自然是道出真相。”她说着,慢慢的收回手,“看你深凹的双目,与眼角的黑眼圈,以及你眼睛里的隐隐血丝,可见你应该是整宿没睡。一整晚你没有睡,那在做什么呢?”
百里卿说到这里,便顿了顿。
老管家也是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打算找个借口,却被百里卿无情的堵了回去。
“你的鞋底和蔡嬷嬷一样,新泥裹旧泥。可别告诉我,你也有夜游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老管家组织好的语言击溃了。
那男人的脸色又是一变,眼帘压下,将那抹慌张掩去,“二小姐说的是,小人昨夜的确是一宿未睡。”老管家说着,目光没有抬起,也不敢看百里卿。
“小人为一些私事费神,睡不着。所以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直到清晨的听说卓嬷嬷的事情才赶过来的。在途中遇见了二夫人和蔡嬷嬷两人,我们是一起赶过来的。”老管家话落,目光便投向阮眉。
百里卿的目光便随之看向阮眉,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是,管家说的没错,他是与我和蔡嬷嬷一同过来的。”阮眉神色从容的看向百里卿,两人的视线顿时在空气中对接。
百里卿浅笑,神色格外淡然,“是吗?”她轻语,尔后转身看向石拱桥,接着道,“卓嬷嬷是被人从石拱桥上抛下去的,而我方才,在桥上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百里骁下意识抬起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看向百里卿道,“什么东西?”
对于百里骁的提问,百里卿十分有成就感,“是脚印,和着泥土的血色脚印。”虽然只是半个前掌,对于案子来说,已经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百里卿说着,便领了几人往石拱桥的方向走去。
在石拱桥的中间站定,百里卿的手一指,大家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桥洞前隐隐约约的半个血色脚印上。虽然有点模糊,可是却让老管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我想,一定是凶手在抛尸的时候,太过慌张和恐惧了,所以仓促离开,没有注意到,留下的。”她说着,微微侧身,看向不远处的长廊,道,“卓嬷嬷是在那长廊里被人从身后用一块两只拳头大小的石头砸了后脑勺,流血过多而亡。随后,凶手将其扛到了桥上,扔进了湖里。将第一现场清理干净,伪造失足溺水的假象。”百里卿的语气十分肯定,并非怀疑的语气和口吻,仿佛她当时就躲在某个角落里看见案发过程,此刻只是在叙述一般。
这番话,无疑对老管家造成了心理压力。他开始不安的搓揉着双手,甚至额头开始渗出细汗,眉头也不经意的蹙起。百里卿始终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尔后轻蔑的一笑接着道,“这脚印是凶手留下的。老管家,你敢不敢过来,将你的脚放在上面核对一下。”她的语气阴沉,声音也很低沉。
如地狱的鬼音,使得老管家浑身一颤。尔后他仓促的抬起头,目光涣散的看着百里卿,张了张嘴,尔后又看向阮眉。
“二小姐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还不去核对?”百里骁一声冷喝过后。
老管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脸拉下,便哭诉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杀卓嬷嬷并非小人的本意,小人也是奉命办事…”他说着,便去揪百里骁的衣袂,可是百里骁却是冷哼一声,往后撤步,毫不留情的避开。
老管家一见求饶不成,便转身面向阮眉,两手一把攥住了阮眉的衣角,“二夫人,二夫人救救小的!二夫人您说了,小人和您是一条船上的人…您要救救小人啊!”
阮眉的脸色终于大变,转身一脚踢开眼前的老管家,便叱道,“你这个老东西!满嘴胡说八道什么?狗奴才,平日里看你也是个安分的主,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
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可听出她的愤怒。
百里卿却是在一旁冷笑,就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不由泛起了一丝冷光,“二娘,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决绝。”她幽幽一笑,上前一步,在阮眉和老管家之间站定。
阮眉的眼帘压下,转而掀起,看向百里卿,“你这是什么话?这狗奴才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我说他几句还不准了?”
“老爷!”她的话音徒转,看向一旁的百里骁,“赶紧将这狗奴才送官府去吧!或者,当众处死!以慰卓嬷嬷在天之灵啊!”她的语气很焦急,面上虽然强壮镇定。可是百里卿看得出,现今的阮眉以及心乱了,她心里的防线溃败,现在只要百里卿再进一步,就能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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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旁边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