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驳:“不管是不是因为阵法,那都算是他们的真实战力,难道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你还能规定人家不得使用阵法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人忙解释,话未说完,被一个人期期艾艾地打断了:“诸位……难道我们本来不是在讨论我等日后将何去何从的么?”
他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他们这是偏题了。
不过也不能算是离题万里,任冉和任歌这两个人与傅石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表现得如此强势,更为凌晓这群人所推崇,这种种加起来,他们在天剑门的地位就耐人寻味了。
突然有人道:“你们注意到一点没有,任冉是天剑门中唯一一个不用剑的。”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动心,天剑门终究是剑修门派,而他们这些人中,几乎就没有用剑的,即使用剑,那也只当剑是普通武器,而非像剑仙那样的本命法宝,因此他们在天剑门可能的位置会更加尴尬。
如果有个也不是剑修的人做了天剑门的掌门……哪怕是在天剑门中颇有声威的话,他们的日子可能就要好过的多。
“但这十几年怎么就再没听说过他们?”
有人疑道。
“短短十几年从筑基到元婴,你当是容易的,就不允许人家闭关苦修什么的?”
有人理所当然道。
立刻有人佐证:“就是,便是傅石也只是这两年才出现的。”
“还是不一样。”
有知道内情的说:“傅石几乎是一出现就被当成天剑门的下任掌门来培养的。”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准不准。”
有人迟疑道:“似乎这任冉和任歌,咳,与那一位关系匪浅。”
私生子这种事还是不便说出来的,但是这姓氏太明显了,众人只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有人问凌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们只知道,他们与任大小姐关系极好。”
凌晓不耐地回答,事实上任冉和任歌到底跟任天行什么关系他们才不管,他们要报答的只是任冉和任歌而已,与任天行,与天剑门都没有关系。
可以说,他们是这群人中最为纯粹的人。
但他这话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关系很好和血脉至亲之间被他们直接划上了等号,顿时一个个心里自作聪明地站起了队来,大概顺便还在自己心里给自己表了表从龙之功什么的。
因此,翌日天剑门中有人来委婉地探问他们的打算的时候,这一众人竟是有志一同地没有说话,由着凌晓等将“我们受任冉、任歌大恩,苟得余生,这剩下的日子只管竭尽所能,报其万一就是,哪里需要什么安置,又岂敢生别的什么念头!”这句话又说了一遍。
问口风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是一五一十地将这句话回了上去。
彼时任冉和任歌正在自己得小院休息,之前那么一路勇猛的杀下去,固然风光,固然解救了不少人,但对于他们本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此刻尘埃落定,事已成定局,门里的那些事情大可以丢给傅石和任三长老,她就可以跟任歌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闲啦!
因此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此刻天剑门内部已经为她的事拍桌子瞪眼的吵起来了。
能修到元婴、化神的,除去任冉、任歌和傅石这样少数几个怪物,哪一个不是活了数百乃是数千年的人精,那些人的阳谋几乎只一到他们耳中就被他们品出其中的意思来了,李长老怒而拍桌子:“这两人失踪就失踪罢了,怎的一回来就要分裂我天剑门!”
立刻就有人看不下去了:“李长老这话就偏颇了,他们自回来开始,送宝丹、救颖儿,破域外天魔李代桃僵的阴谋,后来更是给我域外天魔以作研究之用,训导筑基期弟子排练战阵——这次弟子山若不是因为有这个战阵,其损失只怕你我都不忍睁目。总之这种种种种都证明他们对我们天剑门有大功,再说这事又不是出自他们之手,你怎么就能这样冤枉他们!”
李长老怒道:“那你的意思我天剑门变成天阵门、天符门乃至天谁知道什么门好!”
那人也怒:“我们就事论事,李长老何必拿大帽子扣我。”
也有人说:“这也算是一种凝聚力,眼下多事之秋,实力才是首要的。虽说我们昨天得胜,但谁知道这样的偷袭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眼下门派越来越少,域外天魔势力却是越来越大,壮大自己的实力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为这个,做些妥协也是必要的。”
“你这个意思是的确要把我天剑门变成天阵门、天符门乃至天谁知道什么门了!”
李长老阴□□。
天剑门有天剑门的骄傲,数百数千年来他们一直独占东天界魁首之位,渐渐养成了一种自大的情绪,骨子里瞧不起其他门派,如李长老这般固执的人并不少见。
但也有不少着眼大局,对于派别坚持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人,总之两下分歧巨大,各执一词,一时辩不分明。
最后李长老怒气冲冲道:“任老头,你怎的不发一词!”
任三长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他也很矛盾,一方面实力的确要加强,另一方面其实他对于天剑门这个剑字比谁都执着,要知道,他可是天剑门中有数几个纯剑修!
“你个老东西,自己一睡不醒,把这烂摊子都交给了我!”
任三长老在心里恨恨地咒骂任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