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可把鸟妈和人哥吓坏了!
它们焦急地围着任冉消失的那个地方看来看去,直到任冉试探地将自己肉呼呼的小手从那个莫名的空间里探出来,鸟妈不假思索,迅速地叼住任冉的小手将她拉了出来,人哥随后死死地抱住她“啾啾”直叫。
任冉安抚地拍了拍人哥的手臂,又摸了摸鸟妈的巨喙,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明明在做梦,怎么真的就被关进了那个空间当中。
其实也不能叫关,任冉试探的将手向那透明的空间摸去,手果然不见了,但是要拿出来似乎也不费什么力气,再放进去还是这样,所以……这其实是老天赐予她的金手指?
任冉森森地觉得自己俨然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这条与科学背道而驰的路上越奔越远。
眼看着任冉的小手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鸟妈和人哥紧张得不得了,看多了几次之后倒也习以为常了,任由任冉更加放肆的各种实验,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一会儿抓了根羽毛进去,一会儿又抓了根羽毛出来,又时不时的揪过人哥的手臂或者鸟妈的羽毛往里推。
实验了半天任冉发现这个空间不但如影随形还能把所有一切的东西都放进去,包括人哥和鸟妈,真正相当实用。可惜的是,这个空间太小了,只有大概一米见方,人哥进去就得弯着腰了,鸟妈干脆只能放进去一个翅尖。
想起过的那种神乎其神广袤无边甚至还能种田养殖的随身空间,任冉有点失望,不过一想到这是白得的,没准关键时候还能救自己和人哥一命任冉又开心起来,淘宝一样满巢穴乱找,收集了绚丽羽毛一根,干硬的枣子两枚,圆溜溜的石头一块,造型古怪的匕首一把,最后她还爬到巢穴的边缘在栖身的这棵树上折下了一段嫩枝扔进去才算。
这棵大树叫做梧,刚刚梦中涌入头脑的信息里就有。
传说凤栖梧,梦里的那只大鸟的确也有些像传说以及故事里的凤凰,不过任冉可不觉得自己跟凤凰有半毛钱关系,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观察过了,她的鸟妈就是一只普通的大鸟,造型朴素,色彩简单,不过灰白二色而已,离凤凰的炫丽足有七八百光年那么远,更别说凤凰还有那流火般的长长尾羽。硬要说它有点什么不平凡的话,那就是个头比较大,宽阔的背上,不说她跟人哥,估计成年人也能坐上三两个。
那为什么会折这么一段梧枝呢?
任冉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可收集的东西太少了,也可能心底里有着某种野望,期翼这这段梧枝能给她招来一只真正的凤凰,又或者只是一种纪念,她总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不会因为鸟妈和人哥的存在就放弃对于这个世界的探索。
任冉没想到的是,离开的那一天来得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当晚,任冉一如既往的被人哥裹进了怀里在鸟妈肚子下面睡觉,只刚睡了一会儿她就被热醒了,搂着她的人哥全身的热度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高度,再这么被人哥搂下去的话,任冉觉得自己没准能被烤熟。
自己只被搂着就已经这么难受了,可想而知人哥本身会有多难受!
这时候鸟妈也发现了人哥的不对,它连忙起身,先把任冉从人哥紧紧的怀抱里扯了出去,又在任冉的帮助下将人哥的四肢尽量的打开,然后任由寒冷的夜风吹在人哥滚烫的身体上。
可人哥身体的热度并没有因此改善丝毫,反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明朗的月光照出人哥小脸上不同寻常的潮红,也照清了他极至痛苦的表情,只是人哥在昏迷之中仍然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出哪怕一点呻吟。
这是怕她们担心吧,任冉感动得不行,又心疼得不行,偏偏束手无策,鸟妈明显也是。
任冉倒是知道一些物理降温方法,只是不论哪种她目前都做不到,两个月刚会爬什么的,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有限。任冉从没有过像这一刻那么其盼自己的成长更不科学些,长大点再长大点,然后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人哥才好。
事实却不会因为任冉的意志而有转移,隐隐的任冉还有些怀疑那些物理降温方法对人哥到底有没有作用,她从没见过任何人发烧有像人哥这么痛苦,再加上之前那个奇怪的梦境,任冉觉得人哥现在的状况更趋向走火入魔之类的,可人哥似乎又从来没打坐修炼过。
无论如何,做点什么总能稍缓一下人哥现在的症状——至少也是一点心理安慰。
最后任冉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来,她来来回回不停爬到巢穴边缘扯下一些梧叶,然后用凉凉的叶子反复擦拭人哥,尽可能的给他降温。
鸟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只是这种行为不过是杯水车薪,人哥的体温还在逐步上升,潮红的肤色更是渐渐加深,有点向红紫方面发展趋势。
突然,鸟妈痛苦地“啾”了一声,绝然地叼起人哥甩到了自己的背上,又叼起任冉,轻轻地放了上去,随即钻出了茂盛的梧树枝叶,展翅飞向高空。
鸟妈的脊背很稳,无论是任冉还是人哥都平稳的没有任何滑下去的迹象,也没有任冉想象中的迅猛气流袭击他们,虽然耳边风声呼啸凌厉,鸟妈背上却似乎自成了一个另外的空间,妥妥的将她和人哥保护了起来。
任冉顾不得感慨神奇,猜测鸟妈是不是要把人哥带到有水的地方浸泡起来降温,可这样似乎并没有把她也带着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