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的时候,只看到担架车上盖着一块白色床单,床单下依稀能看到人形,没有一丝起伏。

大家都在,看到她进来,也都只是瞥了一眼,又转回头去,气氛哀沉。

“苒苒……”

江鸾走过来,红着眼圈扯住墨清苒的衣袖,那个活泼好强的女子,也显露出了几分软弱来。

“鸾儿。”

墨清苒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揽过江鸾,任由她趴在自己肩头,只片刻,就感觉到她在自己胸前微微战栗,像是在压抑着哭声,虽然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染湿~了她的脖子,湿湿的粘粘的,惹得她也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告诉她,她甚至无从猜测。

“你江伯伯是为了救你爸。”

像是明白墨清苒的疑惑,楚欢低声解释,虽然声线刻意压低,却还是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飘散开来,墨清苒清楚的看到墨晋修垂在身侧的手猛烈颤动了一下。

“有没有抓到人?”

墨清苒圈也忍不嘴了,江伯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

楚欢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先别问,现在最难受的要数白鸽了,她呆呆的趴伏在担架车上,隔着一层白色床单凝视着,目光空洞,似乎装盛了全世界所有的哀伤。

江伯伯和白姨之间那么相爱!

墨清玄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的穿着的手术衣都没来得及脱掉,幽深的眸子落在江鸾身上,拳头用力攥了攥,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拉靠在自己怀里,江鸾挣扎了一下,把头埋进他怀里哭了起来,声音再也压抑不住。

江鸾的哭声像针尖一样扎在在场所有人心里,墨清苒也有点忍不住,就在这时她感觉手指一暖,被裴北川握住了。

墨清苒侧过头看着裴北川,偎靠在他身侧,在他面前总能轻易显露自己的软弱。

*******

墨清苒送裴北川出来,没有回家的意思,看着裴北川去开车门,脸上若有所思,站在车门前一动不动。

“苒苒,要不我送你回去?”

裴北川见墨清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就站在车门前担心的看着她。

墨清苒抬头看看他,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做什么决定,双眸渐渐恢复了明澈,严肃而认真,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

“上车!”

墨清苒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声音干爽利落的招呼裴北川开车。

好在裴北川早已习惯了她的跳跃性思维,没做犹豫也弯腰坐进了车里,系好安全带,就往前开。

“哎哎,走错了。我不回家,你往前开。”

墨清苒见他打转向灯,碰一下他的手臂,让他直走。

裴北川扬眉,没多问什么,还是根据她的指挥往前开。

当裴北川在墨清苒的指挥下把车停在a市最大的精~子银行门口的时候,一张脸早已黑成了碳。

“你不觉得生命很神奇吗?”

墨清苒见裴北川脸色不好看,也没急着下车,靠在椅背上把脸转向他。

裴北川抬了抬眼皮,隐约跟上了她的脑回路。

“生老病死,谁也不能控制。小川子,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在这里存上一份保障,填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不管将来是不是用得上。”

墨清苒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晶亮,透着执着和认真。

裴北川太了解墨清苒了,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没有询问他,而是直接指路到了这里,显然是不会更改的。

他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墨清苒的眼睛:“苒苒,我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你想要保障,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也请你相信我。”

“我信你,你敢不要我试试看!”

墨清茱了扬拳头,裴北川不可能会背叛她,这时她一开始就确认了的。

她要的保障不是基于他,而是今天江博的意外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无力感,她不信任的是命运。

******

“哥,你再帮帮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再找麻烦了。今天说好请同学吃饭的,可是我没带卡。”

裴北川寒着脸挂了电话,不再去理会裴若桑哀求的声音。

一个星期了,裴若桑再没出什么幺蛾子,安静的有些异常,原以为她学乖了,今天却又旧态复萌,给她个教训也是好的!

挂了她的电话之后,裴北川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处理手里剩下的文件。

昨天江鸾出事了,坠落山崖,尸骨无存,现场只找到车子的残骸,墨清玄痛不欲生,眼看着要废了的样子,墨清苒心里也不好受,他原本想要放下公司的事情陪她的,可是她却不允许,没办法只好加班工作,争取抽~出时间陪她。

工作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直接开车回家,开门进去,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和说话声,裴若桑还没睡。

“哥,你回来了?”

裴若桑迎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怕裴北川生气一样。

裴北川奇怪的扫了她一眼,他挂了她的电话,她非但没有发脾气不理他,居然还赔小心,实在是太稀奇了。

裴若桑把他迎进客厅,殷勤的接过他的外套和领带挂在衣架上,声音细柔:“哥你下班这么晚,公司事情很多吗?”

“最近事情多。”

裴北川疲惫的揉揉额头,坐在沙发上,他想知道裴若桑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哥,你那么忙,我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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