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对不对?”
江鸾摇头,疲惫地说: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药箱在楼上,我先上楼清理一下手臂,让子骞先陪你一会儿,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站起身的时候,江鸾身子晃了晃,她告诉自己,是因为蹲得太久,头晕才会这样。
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上了楼,回到房里,关上门那一刻,终于没有一丝力气地滑坐在地板上。
隐忍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
对不起,阿玄,我还是自私地把你推给了小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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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夜的吧台前。
简炫和乔以夜看着墨清玄一瓶又一瓶的酒往嘴里倒。
要是他自己別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大少爷竟然还逼着他们两个陪他喝。
虽然他们也能喝,但到底比不过海量的他啊。
在自己醉死之前,简炫冲乔以夜使了个眼神,起身,快步离开,去帮救兵。
乔以夜看着墨清玄递来的又一瓶酒,他眉头皱成了川字,求饶地说:
“玄哥,我真的不行了,再喝会醉的,你别再喝了,咱们改玩其他的行不行?”
他已经喝了一地的酒瓶了。从他进来炫夜,就开始喝,他们问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他们陪酒。
“不喝就滚!”
墨清玄冷眸扫过他,仰头,把酒往嘴里倒,喝醉了,才好。
楼梯间,简炫拨通了李靳的电话,焦急地说:
“玄哥不知道发什么病,快把我这里的酒喝完了,你赶紧过来劝一下。”
电话那头,李靳时正在谈判桌上,听见简炫的话,他英挺的眉一蹙,对坐在对面的客户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出会议室,才问:
“大清早的,他怎么会在你那里喝酒?”
“我也不知道,二十分钟前,玄哥打电话,让我给他开门,我打开门,他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和我的酒有仇似的。你赶紧过来吧, 我和以夜都拉不住他。”
实际上是,他们谁都不敢拉他。置身在他周身散发的冰寒气息里,他们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冷。
怕一开口,会被他冻结成了冰。
“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给鸾儿打电话,只有她能劝住。”
李靳眸光微深,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哎哟,我的靳哥,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行不行,玄哥会变得成这种冰寒刺骨的北极,当然是和鸾儿姐有关系,但这种情况下,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用啊,你总不能看着我和以夜阵亡吧。”
“我走不开,有重要客户在。”
“我告诉你以薰的下落还不行吗?”
简炫一咬牙,和李靳做交换。
他这话一出口,前一秒还说自己有重要客户走不开的男人,顿了片刻,十分勉强地答应下来:
“我尽量赶过去。”
“歼商!”
简炫挂掉电话骂了一句,不管了,先把玄哥这尊神请走了,他再应付李靳那个歼商。
他伸长脖子,看向吧台前又喝完一瓶酒的墨清玄。双手合十的拜了拜,祈祷他别把酒给他喝完了。
吧台前,乔以夜朝他看来,见他已经打完电话,他苦着脸让他赶紧过去,简炫冲他指指手机,又低头拨号码,才不要过去当陪练呢。
除了江鸾外,如果还有人能制得了墨清玄,那非楚姨不可,他要赶紧把楚姨请来,要是李靳弄不走墨清玄,就让楚姨把他弄走。
李靳来得快,他来的时候,乔以夜已经喝趴下了。
简炫也喝得有几分醉意,两眼红成了兔子,看见他,像是看见了救星,墨清玄不知道有没有醉,但他眼里,依然冷漠无情。
“阿玄,你这是要把以夜和阿炫醉死吗?”
李靳因浓得刺鼻的酒味而皱紧了眉,他伸手夺过墨清玄手里的酒瓶,摇了几下趴在吧台上的乔以夜,见他没有反应,他又喊简炫把他扶走。
“我自己都走不了了,玄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和以夜不够你喝的,所以把靳哥叫了来,他酒量好,我们继续喝。”
简炫不知是不是醉得神智不清了,竟然说起‘醉话’来,但那醉话,却显示着他们这些兄弟的仗义,就算醉死,也要陪他喝下去。
墨清玄也喝得差不多了,斜了眼趴在吧台上起不来的乔以夜,又看看眼睛红得像兔子的简炫,他突然没了喝下去的兴致。
对李靳说了声:“扶以夜上楼去睡。”手撑着吧台,站起来就走。
李靳脸上浮过几分担心,放下手里的酒瓶说:
“阿玄,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
墨清玄头也不回,大步朝门口走去,虽然把简炫和乔以夜灌趴下了,但他自己倒还清醒得很,连脚步都没有一点虚浮。
“不行,你喝了这么多,不能开车。”
李靳快步追上去,他喝这么多再开车,出了事,他们可负不起责。
“谁说我不能开车,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还要回医院,下午有台手术。”
墨清玄真的很清醒,都说一醉解千仇,但是他就算有点醉意,也没有全醉,心里的苦和痛,并没有融解在酒液里,反而透过酒精窜进了每一寸神经末梢……
“你这样子还想做手术,是想再闹一起人命出来吗?”
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