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山在发鸠山东北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山顶蕴藏丰富的金矿和玉石。山脚蕴藏丰富的铜矿,清漳水从这里出山,然后向东流入浊漳水
“这一清一浊,正如那人世间的两极分化一般。”此时,云舟之上云淡风轻,难的温暖的好天气。楠處靠着少年吴子越,轻轻的说。
“很有趣呢。”少年吴子越——啊不,以后改改称呼他为吴子越了,他这几年跟着楠處一起修仙、倒是精进了不少。
啊不,对于楠處来说,是跟那个人一模一样了。不论是喝茶习惯的嘴角弧度,还是发呆时喜欢的手肘抵额。同样坐在身边的,还有冰冷的柳相尴尬的缪华。
琪姝和扶瑜甘受焚心天火的情缘,让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丝裂缝、虽然柳相依旧冰冷,但是却不似发誓过的那般要把缪华彻底当成陌路。
缪华也是,她想的是、琪姝叮嘱过她的话:当要怜惜眼前人。苍梧黑着脸,他有些受不了这云舟之上的诡异气氛、而蝶琉璃则是温柔的给大家煮着茶。
一时间只能听到云舟之上那串贝壳风铃的叮咚声,六个神仙都不说话。继续走了东北二百里,是锡山、从云舟之上俯瞰山巅,有很多玉石。
山脚下的砥石能磨刀,牛首水就发源于这座山上,流出山涧后向东流入滏fu水。继续向北二百里,是景山。山上多美玉,景水汤汤从这里的山涧流出后向东南流入海泽。
但是到了景山北面一百里的题首山,就只有很多品质一般的玉石和很多石头了、只是山间没有水。
题首山继续向北一百里,是绣山、山上很多青壁玉,有很多郁郁葱葱的枸树,能做药材的川芎还有大片大片的芍药花海。
芍药花海边上就是洧wei水,从山涧流出后入黄河、洧水里有很多鳠in鱼。继续向北一百二十里,是松山。阳水从这里的山涧流出后像东北流入黄河。
“空桑山还要过了白马山才到,你们多休息一会儿。”当然,他们要去的空桑山、不是出产琴瑟木材,长满空桑树的那座。
这话是蝶琉璃说的,她想的是云舟之上气氛诡异、莫不如大家都多多休息,如果真到了那里要冷的睡不好的。“恩。”吴子越没有像之前那般粘着蝶琉璃了。
楠處沉默不语,他发觉吴子越变了,好像一昔之间就变得如同他画像里的那个、风姿翩翩,神态优雅
只有柳相没有休息,他没日没夜的坐在云舟甲板上,看着太阳升起,月亮落下。看着云舟经过寸草不生的敦与山,看着山上的碧玉黄金。
看着溹se水从这座山的南边向东流入泰陆水,看着氐水从这座山的北边向东流入彭水;还有槐水从这座山的山涧后向东流入泜泽。
这么多的山水,都无法让他看到眼里、成为风景。柳相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缪华之前写过长书信,那是在出了狂山以后。
在刚过景山时,她把书信给了他。现在他看完长书信,到底是怎么想的,缪华不知道。她也是没有心思休息的,此时云舟已经又向北走了一百七十里,到达了柘山。
山南坡多金玉,北坡多铁矿。历聚水从这里发源向北流出后入洧水。再过一个距离柘山三百里的维龙山,是白马山,过了白马山才是徒有虚名的空桑山。
“风凉,你怎么出来了?”又一个黑夜来临,蝶琉璃也去休息了。多碧玉的维龙山,山上多碧玉。南坡有丰富的金矿,北坡有丰富的铁矿。肥水从这座山后向东流入皋泽
肥水里有很多垒石叠加,它边上是敞铁水从这里的山涧后流入大泽。缪华辗转反侧,出来就看到柳相一个人在发呆。
听到她出来的脚步声,柳相回头。夜里的他也许是看过信的缘故,格外温柔的关切询问着她。“我……我看到你还没睡。”
受宠若惊的缪华,眼眶湿润了、隔了这么久,没想到还能看到那个曾经温柔的柳相。继续向北走一百八十里,过多石头和玉石的白马山也不是难事。
万年沧海变桑田,造就了白马山北坡蕴藏丰富的铁矿,山坡蕴藏丰富的赤铜矿。也造就了空桑山的两隔,木马水从白马山的山涧后流出,向东北继续前行流入滹沱河。
而距离它北二百里的空桑山,却是个徒有虚名的重名山。
只是在柳相的记忆里,万年前、这里还不是这般不生草木,春夏二季都下雪的样子。空桑水依旧从这里流出山间后向东流入滹沱河,可是那时候,这里没有落雪。
“这座山上,什么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苍梧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这早穿纱午穿棉袄的感觉太不美了,这么怪异的山、若不是因为空桑水还汤汤流淌,他真的以为他们是在冬天呢。
“是你们,要一起跟来的、”柳相难得肯开口多说话、但是跟不说一样很伤人:“我真正想邀请的,就只有缪华一个而已。”
曾经,这里不是如此的。万年前的土地,这里曾经也属于他的治下。只是万年沧海变桑田,这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若不是空桑水,他怕是也认不出来了。
铠甲沉重,衣衫染红。倾城的眉色染上泪朦胧。火光四起的城池,倒下的人影,九头长啸的骄傲。缪华突然想起了,原来万年前的这里,曾经有个空桑城。
原来,那时候部落之间的战争她曾经陪着他一起。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的,还有吴子越和楠處。为什么要来到空桑山,为什么会觉得这里那么熟悉、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