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九德笑眯眯的拍拍手,“有我在、你一般是死不了的。”其实,他已然是仙身、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只不过,是要多受点罪罢了。吴子越长叹一声,好像感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掉:“我竟然,还活着。”吴子越又苦笑着呢喃道。
楠處却走过来,握着吴子越的手、小心的确定到:“太好了,子越、你没事。”他总算是没事了。看到吴子越没事,九德夹着尾巴看了柳相一眼道:“没事我就走了。”
他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乾山,距离饶山北四百里。乾山之上没有水,寸草不生。但是南坡蕴藏着丰富的金矿和玉石,山的北坡蕴藏有丰富的铁矿。
“上神好走。”楠處和吴子越恭敬的对着九德施礼。蝶琉璃温柔的上来关心着吴子越的强势,缪华也围在他身边。
柳相却抱着膀子,看着乾山上身形像牛,三只脚“獂——獂——”的叫着,它就是獂。
九德笑眯眯的请诸位留步,然后拍了拍柳相的肩膀、“我走了,你保重。”柳相强忍着想把他揍一顿的想法点了点头。
苍梧因为战神神君有事情找他,所以跟着九德走了。“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吴子越负手而立,随口吟诵
“下面的是伦山,相距乾山北邻五百里、伦水从山涧后向东汇入黄河,伦水边上有只罴九。那是只身形像麋鹿,尾巴上长着排泄器官的野兽。”他又补充道。
楠處苦笑,若是少年吴子越是不是就会拽着他的袖子问:“师傅,为什么它叫碣石山?它也没有可以看沧海呀。”
可是云舟已经继续走了五百里,到了碣石山。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会笑嘻嘻的拽着他的袖子那么问。
绳水从这座山的山涧后向东流入黄河。绳水里有很多蒲夷鱼。碣石山山巅多玉石,山坡下有很多青色碧玉。
碣石山向北走五百里水路,到了雁门山。雁门山很荒凉,柳相却看着雁门山出神了很久。缪华不敢打扰他,因为她知道柳相此刻有些不一样了。
雁门山再向北走四百里水路,就到了泰泽。云舟随水而上,此时正是芙蕖开花的夏日、两岸青山相对迎。
泰泽里有很多野睡莲,从云舟之上看下去、他们好像穿行在花海间一般。过了大片的水,就看到了水里孤零零的帝都山,方圆百里。帝都山上光秃秃的,没有草木却多金矿玉石。
“围着这么好的风景,却如此荒芜、当真是可惜了。”楠處尴尬的蹭在吴子越身边,没话找话、看在眼里的柳相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缪华悄悄的拽了拽柳相的衣袖,恳求的看着他。柳相看着缪华,微微皱眉、但是也把视线转向了别处:过了雁门山,总是容易想起一些往事。
“怎么都不说话呀,”蝶琉璃体贴的端上洗干净的果子,然后招呼坐在柳相身边的缪华:“缪华,过来吃果子。”柳相本来就冷冰冰的,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另外的那俩,却也——
“子越,吃果子去。”楠處犹豫在三,还是如常一般笑着我当成他了。”虽然讽刺,但是吴子越却反而紧紧的牵着楠處的手
“我……”楠處尴尬的解释:“我从来不肯叫他子越,唯有你、才会。”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可是吴子越却听到了,这几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他弯了弯嘴角,欢快的牵着楠處的手走到案几前递给他一个果子:“南楚,吃果子。”楠處顺手接过。
看到他们和好如初,蝶琉璃欣慰的笑了笑。柳相却没有如常一般的话中带刺的讽刺他们,而是不屑的看着两岸的山水。
帝都山继续向北五百里,是錞于毋逢山。站在这座山的山巅,北可远眺鸡号山、鸡号山有一股急风刮出。向西可远眺幽都山,浴水就发源在幽都山。
錞于毋逢山上有一种红脑袋白身子的大蛇,叫起来像牛哞哞一样吼。这种蛇一旦出现在哪里的城邑哪里就会有旱灾降临。
“子越,那种大蛇……”楠處突然想起了他经常做的一个梦,梦里的他法力高强,束着黑色的发冠、手指随着意念凝结了很多碧玉石,玉石打进一个红脑袋白身子的大蛇身上,配合阵法把大蛇困在山间。
“是,当年的巫咸做的。”吴子越当然知道往事,虽然他没有正式恢复白马的身份。楠處点点头,虽然对于巫咸的很多事情他没有想起、但是却觉得好像就是这样。
“北山的第三座山脉,从太行山到錞于毋逢山、共计四十六座,绵延一万二千三百五十里。到这里,就算是走完全程了。”所以,蝶琉璃也要离开了。
“神女的意思是?”吴子越问道,蝶琉璃看着眼前这个举止优雅,言谈悠然的吴子越、也开始怀念那个喜欢叫她漂亮姐姐的少年
“我离开了这么久,要回大荒落看看。”她看了看缪华,知道柳相在她是不会走的。缪华看蝶琉璃看自己,又看着柳相。柳相当没看到一样回答道:“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
蝶琉璃苦笑一声,只好跟众人一一道别,然后独自驾云离开了。剩下的四个人,一下子陷入沉默。他们的沉默跟下面祭祀山神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山神里有二十尊是马身子人脸,祭祀它们时,用一块藻玉一块茞玉埋在地下。
另外十四座山神是猪身子,身上佩带玉石。祭祀它们时,玉不用埋在地下。
最后十尊山神是猪身子八只脚,蛇尾巴,祭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