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快乐的。”楠處接过月姸折过来的一只紫色的铃铛花,紫色的花儿,样子却像一个个低垂的小铃铛,仿佛风一吹就能听到叮咚叮当的絮絮私语一般:有多少快乐?
“这是我喜欢的紫色铃铛花儿,若是你们有一天还去她的旧坟前,就把花儿里的种子种下吧。”月姸恳切的拜托着。
“我们一定记住。”楠處小心的收起铃铛花,吴子越突然觉得她有些像一个故人,至于是谁,他没有记起。看到他们同意,月姸起身,她拍了拍假寐的赤豹。
“有缘,自然再会相逢——”她坐在赤豹上,身边跟着欢蹦乱跳的文狸慢慢的消失在山间渐浓的雾气里,袅袅而去。
若不是怀里还有一枝沾了霜的紫色铃铛花,他们几乎以为这是一个不太真实的梦了。
去找池莜和缪华,还有苍梧汇合时、楠處和吴子越看到没有喝醉的缪华,这本来就够让他们诧异了。
可是看到变化为黑发,沉沉醉在石桌前的柳相,他们俩震惊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鹌鹑蛋了。
“原来,柳相他是不能喝的?”苍梧站在边上喃喃自语,缪华狠狠的瞪着苍梧,如果眼神能杀人,她说不定把他凌迟一万遍了。
“都怪你,非要跟他们拼酒。”缪华指的是那些山民们。苍梧大喊冤枉:“还不是你这只臭猫妖,非要跟人家玩打石子,你输了我不喝谁喝。”
当时的狂欢特别开心,缪华又是个爱玩的。非要拽着苍梧和池莜跟人家玩打石子,池莜很聪明的拒绝了,苍梧无奈的“舍命陪君子”。
结果缪华一直输,苍梧的酒量也不行,喝着喝着就吐了,缪华只好自己上阵,结果也不知是谁在酒里加了类似猫薄荷一般植物的汁液。
结果,缪华也有些醉了。最后柳相找过来的时候缪华已经有些头疼的数尾巴了,幸亏是黑夜,火把没有白天亮,不然她就暴露了。
那些山民给缪华苍梧准备十坛子曲酒,不喝完不罢休。柳相无奈的只得亲自上阵替她喝,等到柳相也喝趴下的时候,缪华终于过了草药效力,不晕乎了。
在然后就是楠處和吴子越看到的那样。“你怎么不看着他们,任由他们胡闹。”吴子越问池莜。
池莜理直气壮的说:“嘁,总不能都喝多了吧、你们俩还要照应这俩醉鬼,跟船上那位呢。”他自然是保存实力,随时掌控云舟。
“废话不多说了,还是先把他们背回去吧。”楠處苦笑了一声,他们跟山民们道别过后,一人负责一个把醉倒的柳相和苍梧背回了云舟
楠處负责照顾苍梧,吴子越则要查看莘懿,所以照顾柳相的重任就在众人暧昧不明的目光中落在了缪华的肩上了。
还好柳相他不吐不闹,比较声音。缪华只负责把他在地榻上放好,又给他打水洗脸喂水喝。此刻因为喝多了不自控的缘故,柳相的发色又变成了银色。
缪华刚松了口气,以为相安无事了。岂料柳相突然吐了,眼疾手快的缪华只得随手拿过刚才给他擦脸的木盆接了,却不料还是吐出来了一点。
“你是我祖宗!要命呀。”缪华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只得端出去快些处理掉了。等她端着木盆在回来,竟然看到柳相从地榻上滚了下来,一头银发沾染了剩下的那点秽物,缪华这下是彻底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