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却继续维持着戏谑的神色,颔首摇头:“不要,就不要。”那戏谑里带着些许顽皮,顽皮的看着在花树间打滚的山溪风。
吴子越看着山溪风的样子,恼羞的说道:“山溪风,你如果在胡闹,我就不理你了!”他这番话,比诸人千万句话都管用。
正在杏花天影里打滚撒欢的山溪风,听到这句话黑皮毛的身子一震,立马乖乖的收敛心性,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吴子越身边“嗷呜”着撒娇,任由他把他抱在怀里。
楠處看着吴子越,脸色有些微变,略略带着驳责之意。看罢了风景,五人便是要继续前行。出了灵山,继续再往东北七十里是龙山。
马车继续前行,轱辘辘的转,如此转过四季,看过好多不同的绚丽风景。他们上龙山时,看到了寓树。
那是生长着一种寄生在别的树干上的寓树,这座山的山巅有很多碧玉,山坡下则有很多的赤锡矿石。草类主要是桃枝竹和钩端竹。
龙山再往东南五十里是衡山,衡山上生长的寓树也是寄生在别的树干上的,还有构树和柞树。
这座山上有很多可以制成颜料的黄色土和白色土。山溪风则一直是赖在吴子越怀里,赖的楠處脸色愈发难堪。
衡山继续往东南七十里是石山,蕴藏丰富的金矿,山坡下有很多青頀,还生长有很多寄生在别的树干上的寓树。对于这样的山峦,五人倒是没有什么好玩的。
石山再往南一百二十里是若山,山上有很多的王雩王孚玉,还有很多赭矿石和封石。山上生长的树种主要是寄生在别的树干的寓树和柘树。
若山再往东南一百二十里,是彘山。山上有很多似玉的美石,还生长着很多柘树。
彘山再往东南一百五十里是玉山,这座山上有很多金矿石和玉石,山坡下有很多碧玉和铁矿石,树种主要是柏树。
玉山再往东南七十里是讙山,这座山上生长的树种主要是檀树。这座山上有很多封石,还有很多白锡。
郁水从这里的山顶,流到山脚便潜入地下,郁水中有很多磨刀石。
讙山再往东北一百五十里是仁举山,这座山上生长着构树和柞树,这座山的南坡有很多赤金石,北坡有很多赭矿石。
仁举山再往东五十里是师每山,师每山的南坡有很多磨刀石,山的北坡有很多青頀,树主要是柏树,檀树,和柘树,草类主要是竹。
师每山再往东南二百里,就到了琴鼓山。琴鼓山上的树主要是构树,柞树,椒树,柘树。这座山的山巅上有很多白色珉石,山坡下有很多洗石。
这座山的山上出没的野兽主要是野猪,鹿,和白犀牛,生长的鸟类主要是鸩鸟。
中山的第八座荆山山脉,从西起的景山到东部的琴鼓山,共计二十三座山,绵延二千八百九十里。这二十三座山的山神,鸟身子人脸。
祭祀这几座山的山神时,用一只公鸡作为祭品,祭祀后埋入地下。玉器用的是一块藻圭,精米用稻米。
骄山是祭大礼的地方,祭祀时用美酒,和猪,牛做祭品,并将一块壁玉系在猪,牛颈项上,祭祀后埋在地下。
掰着指头数了又数,已经过了这么多山川河溪。因着帝台的加入,他们的旅途多了许多的轻快:
除了坐马车,他们还经常的去河里划船,去打猎,去拾山菇,去赏四季美景如故。而那一天,依旧是很平常的一天。
那天是着下雨的,因为下着雨。所以五人的兴致都不太高,他们租了当地山民建在山间的小小几间竹舍木屋,住下了。
一直是原形状态的山溪风,因为这哗哗而下的大雨而更加的郁闷,所以喝了酒呼呼大睡,维持着他四脚朝天的模样。
而剩下的几个人,吴子越和帝台则是坐在轩窗下下棋杀将。楠處则捧着一杯茶,看着他们下棋,或者是用手势暗示着吴子越作弊。
至于苍梧,他则是有他的乐趣,那就是——劈柴,刻木雕,挺像一副其乐融融的温馨画卷。打破这画卷的,是一声兽类的吼叫。
听到那声吼叫,帝台原本思考着下棋的淡定自若,突然之间乱了阵脚。吴子越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自乱阵脚。
“下棋下的久了,眼睛有些花了,认输认输。”帝台突然直接朗然一笑,扔了棋子对着吴子越举手认输,认的吴子越莫名其妙。
“上神是怎么了?不在下一盘了?”吴子越看着帝台心不在焉的样子,狐疑的问道。帝台摇摇头,扶着棋枰慢慢站起来。
他听着越来越近的兽叫,脸色变了又变,骤然站起身转身就要走。楠處放下了手中变凉的茶盏,想要问些什么,可是帝台却走的极快。
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影子。众人正在诧异时,已经见到一只骑着老虎的少女,雨中被风吹扬的广袖更是让她如同仙子飘飘入凡尘。
她的手腕上,脚踝上都系着金色的铃铛。那只老虎稳当当的驮着少女,徐徐而来。走的进了,还能看到她额间细细描绘着的杜若花妆。
少女并不是特别的艳色,只是杏眼桃腮,身材修长,又兼穿的下罗裙十分摇曳所以整个人风姿如同若风拂花。
众人正错愕期间,少女已经笑语晏晏的晃着一双纤细洁白如玉的美足娇娜而来。她看到众人的样子,突然轻快的笑了起来。
“帝台,帝台那个坏狡童呢?”她环视一周,突然间没有看到帝台。众人十分意外,他们几人都不敢如此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