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叶疏雨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
抬不起胳膊也抬不起腿,南辰搭了她一把,“疏雨。”
“南,南辰!”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好……好痛……”
“嗯,正常的。”南辰若无其事的点头。
正常?叶疏雨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是有气无力的模样:“累,累死我了……”
南辰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将叶疏雨放进浴桶中,洒下舒缓凝神静气的香料,双手按在她肩上微微揉动:“嗯,辛苦你了。”
水里见不到她的身子,只有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水汽之中显得尤为迷人。
南辰的手渐渐的往下滑去,叶疏雨感到皮肤上冰冰凉凉的一片,低头说道:“别碰,痛,痛啊!”
怎么觉得只是过了一晚,疏雨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大约真的是累极了,晚上也没睡多久,一大早又被南辰折腾醒,如今竟然靠着浴桶睡着了。
南辰放松的按摩着,又将她从水里捞起,擦干水珠后替她上药。
看着她身上一块块乌青,南辰疼惜的想,大概昨晚真的是太疯狂了,嗯,毕竟是第一次嘛。
青弦来告诉南辰,说南老王爷吩咐今天不用请安了,你们睡你们的,啊,睡你们的。
南辰一挑眉,嗯,果然是亲生的,亲爷爷在这一刻竟然是如此懂自己的孙子。
叶疏雨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她看了看四周,继续闭上眼睛。
“叶疏雨。”南辰笑道:“别睡了,起来吃东西。”
叶疏雨忽的一下睁开眼:“好像是饿了。”
“嗯。”南辰淡淡点头:“你昨夜那样卖力,自然是饿了。”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被南辰说出来又带着别的味道,叶疏雨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都,都是你!”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脸委屈的看着南辰。南辰被她越看觉得心情越好,于是点头:“嗯!都是我的错!”
叶疏雨拿了筷子夹菜,却发现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她往南辰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小贱人!”
“……”南辰轻柔的应道:“嗯,我就是小贱人。”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夹了清淡的菜送到她嘴里,一会又替她揉揉胳膊锤锤肩,于是一顿饭在辰世子的辛勤努力下终于吃完了。
叶疏雨问道:“不用去给爷爷请安吗?”
南辰顿时一笑,哎呀都叫爷爷了啊。然后正了正神色:“不必。”
“哦。”不去正好:“那我去睡觉了!”
南辰一皱眉,大婚第一天,叶疏雨就不断的睡觉睡觉,看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摇摇头:“好。”
叶疏雨啪叽一下蹦到床上,往后一倒,一声闷响。
南辰慌忙转身,见叶疏雨神色痛苦的捂着后脑着:“南……南辰,我……”
她指尖沾了点血,南辰一急,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叶疏雨,大婚第一天,你能不能少点事?”
“不是我的错!”她小声而委屈,目光撇到床上:“我撞到东西了。”
“东西呢?”南辰自然是知道她撞到东西了,视线扫了扫,看见那个金丝刺绣的蜀锦囊,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黑色的蜀锦上绣着蛟,这明显是个男人的东西,而且还不是他的锦囊!
自家新婚妻子,怎么可以在他们的床上,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叶疏雨哦了一声:“慕璟然慕璟箫送我的,我还没看过,你看看是啥?”
她真的很好奇慕璟然会送个什么东西给她。
南辰在听到“慕璟然”三个字的时候,面容明显扭曲了一下,接着听到了“慕璟箫”,于是面容又缓缓舒展了僵硬的面部表情,“嗯,我看看。”
南辰倒出锦囊里的玄色物件。叶疏雨眼前一亮:“挺漂亮的!”
“这是!”南辰一愣——玄色的玉石被雕琢成盘龙的模样,上面隐隐有着南枝的味道。
叶疏雨愣了愣:“好强的灵力!”
“这是裂天印!”南辰皱眉:“不对,这是裂天印的一部分!你说……这是慕璟然给你的?”
“是啊。”叶疏雨点头,接着一拍脑门:“慕璟然这是,知道我们再找裂天印?”
除了这个解释,其他的都说不通——如此贵重的裂天印,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就算是送人,又为什么只送一半的裂天印而不是全部?
叶疏雨低眸沉思,“璟然这样暗示……不对,这已经是明示了,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南辰低笑:“靖国皇储之争日益剧烈,定王此次来云国,大约是找寻云燃帝留下的千机棋局吧。”
叶疏雨一惊:“千机棋局!”
“嗯。”南辰点头,眸子微微发冷:“世人皆知,得千机者得天下。”
“其实呢?”叶疏雨问道,听南辰的意思,好像并不是这样。
“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千机棋局,原本是个阵法?”
叶疏雨点头:“记得。”
“那是你创的阵法。”一时间觉得在这里用你这个字不太对,南辰顿了顿:“在雨沙镇的时候,阿枝被困,云燃有心无力,花了三天才摆脱了追他的敌军,带了三千人到雨沙镇进行救援。”
“三天……”叶疏雨默默念道。
兵贵神速,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对,三天!”南辰肯定道:“阿枝是个布阵的天才,她用了当地现有的材料,布下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