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山门一开,两拨弟子青衣小帽地列成两排,恭恭敬敬地齐声喊道:“恭请师父回宫!”
果然是一色的女弟子,个个年青貌美,如果不是她们穿的那身衣服,乍一看还以为到了凡间皇帝的后宫。
度寒将月沫和光烨君迎至大厅处分主宾之位坐下,并将他俩介绍给自己的各位弟子们,交代道:“这两位仙长要在多谷宫内住几日,你们千不可怠慢了人家,更不可轻易地去打搅仙长们的清修。知道了吗?”
没有人应话。
月沫觉得奇怪,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些女弟子们个个都盯着光烨君看,嘴角含笑,眉眼间尽是小女儿的娇羞之色,她们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把,交头接耳,低声地讨论着什么,猛然有人推了最前面的女弟子一把,她一个没注意踉跄着出了队伍,摔倒在大殿之下。众女弟子哄地一声,全笑了。
摔倒的女弟子咬着嘴唇回头骂她的师姐妹们,狠啐一口:“你们坏死了!”
月沫头皮麻了麻。如果说,把刚刚那个cǎi_huā大盗放到这多谷宫里来,等于是把一只老鼠捉进米缸,而此刻的光烨君,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一群老鼠盯上的一根玉米棒子。
月沫有些头疼在揉了揉太阳穴。
度寒轻咳了几声,严厉地谴责着这帮女弟子们:“规矩!规矩!”
女弟子们终于收敛了些,重新排好队伍,不再说话,但依然时不时会眼馋地偷看光烨君这根玉米棒子一眼。
这多谷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月沫的心这头还悬着放不下来,那一头又被接下来的事情给惊吓到了。
十几个孩子从后殿冲了出来,不一样的年纪,不一样的长相,将度寒团团围住。
这个扯着他的衣服说:“阿爹,阿爹,你这次出门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回来?上次买的糖人我分的那个最小,这次应该如果有吃的,应该给我最大的吧?”
那个抓住他的拂尘道:“阿爹,阿爹,你答应过给我买皮影人的,买了没有?”
最小的那个从他的背上往上爬,直接骑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脸的胜利之色,流着鼻涕口齿不清地说:“大(阿)爹,大(阿)爹),骑马马,骑马马……”
度寒应付了这个没应付那个,忙得焦头烂额,一开始还尽力哄着这帮孩子,可是越哄越混乱,不是大的打了小的,就是小的咬了大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男孩,因为手脚慢了些,没能挤到度寒的身边,干脆对着他的脚撒了一泡尿。顿时,大殿内弥漫起一股热躁的尿味,度寒那双价值不菲的黄金鞋成了马桶……
殿下的那帮女弟子个个站在原地不动,这样的场景显然已在她们面前上演过多次。
“来人哪!”陷入困境之中的度寒大声地叫唤着,“赶紧把这帮猴崽子给我弄走!”
一连叫了好几声,这才又冒出十几个奶妈一样的妇人出来,将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拉走。
度寒狼狈不堪地将帽子扶正,衣服整理好,又将鞋子里的那泡童子尿倒了出来,郝着脸对月沫他俩说:“失礼!失礼!”
月沫的头早已一个变成两个大,她颤着声问:“度寒仙友,这些孩子不会都是你的孩子吧?”
她月沫不会有这么多弟弟妹妹吧?并且这些孩子很明显都不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
度寒捶了捶他的腰,直起身板,道:“小月仙友猜得一点都没错,这些孩子全都是我的!”
月沫两眼一黑,直愣愣地坐在了椅子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