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旭炎想了想,却发现事情确实有些不在控制之中。
“你难道没有发现,灵对他有妥协,也有愤怒,但更多地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无可奈何。”曦然分析,“灵一向高傲,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对一个人这样了?像这种小孩子,她遇到了定然会转身就走,如何会在自己重伤的情况下还背着他走?你认为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灵定然是知道那人比她强上许多,直接撕破脸皮必然是下下之计,所以还不如顺着他的毛。”旭炎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过马上话锋一转,“既然那人那么强,为什么要跟在我们身边?”
“为什么要跟在我们身边?”曦然勾了勾唇,“这个问题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想这也是灵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吧。行了,炎,我们也别再讨论这件事情了。我想,我们只需要稍加注意就好。毕竟像他那样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在背后伤人的,或许某一天他腻了,厌了,自然就会离开的。所以,这些日子,你还是得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哦。”旭炎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和曦然并肩,沐浴在月光之下,不急不缓的朝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而去。
再说帝圣诀,在曦然和旭炎两人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他立即睁开了一双水蓝色的眸子,那精致的小脸在月光的下熠熠生辉。只见他身形一闪,小小的身子立刻消失在屋子里面。循着气息,他很快便找到了浸泡在湖里的新月。
身微动,他便悬空立在新月身边,一双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新月,眸光复杂。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叹了口气,“小东西,看来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说罢,小小的身子往新月背后一坐,依旧是悬空的,两条小胳膊搭在她的背后,一点点荧光从他掌心传出,然后直直没入新月的体内。
时间不过几呼吸,帝圣诀慵懒的起身,再次深深地看了新月几眼,便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在月光下只余下一道浅浅的残影。
第二天,在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的那一刻,新月便缓缓睁开了眸子。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手一扬,放在岸边的衣服便到了她的掌心。眨眼之间,那衣服便被她穿在身上。那是一件白色的纱裙,样式很简单,穿在她身上正好突显了她的清冷与高贵。
站在湖边,新月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缓缓朝着院子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思考一件事情。她的身子,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几个月前的伤虽然是好了,但有的地方却不如那般顺畅,可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她现在觉得哪里都是舒服的了。
看来真是合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她昨天也不全是倒霉的一天。一想到昨天,新月就想到了自己抱回来的那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