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圣诀抿唇,可怜兮兮的望着新月,低声道,“娘子,为夫喂你!”
说罢,帝圣诀将手中的水抿了一口,然后慢慢靠近新月……
尼玛!新月也顾不得装了,连忙爬了起来,朝着后面退了一点,抢过他手中的杯子,推开帝圣诀,“我自己喝!”
帝圣诀将含在口中的水吞下,湛蓝的眸子委屈的望着新月,“原来娘子是嫌弃我了。”
新月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她瞪着帝圣诀,正常人能会他那么做吗?不是应该将她搀扶起来,然后把水递到她嘴边么?
她果然还是想得太美好了!
“嘭!”新月在帝圣诀的步步逼迫之下,终于还是撞到了轿子,发出不高不低的响声。
“姑娘,怎么了?”轿帘猛地被掀开,两双凌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瘫在轿子里面的新月。
新月慢慢睁开眼睛,艰难的将手抬起来,沙哑着声音道,“水!”
两双眸子对视一眼,原来是要水!亏得她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再次看了新月一眼,冷冷道,“等着!”
轿帘再次放下来之后,新月狠狠的盯着事不关己的帝圣诀,看着他上扬的唇角,就有一种将它撕碎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浊气,新月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矫帘再次被掀开了,不过来者再不是小小的美姬,而是东方韶。
“公主可还好?”看着新月虚弱无力的样子,东方韶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就连语气也轻快了几分,“听闻公主要水,在下这不就给公主送水来了么?”
说着,东方韶扬了扬手中的瓷瓶,一股浓郁的酒香就从里面散发出来了。
新月冷冷的看着东方韶,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小,甚至堪比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但是东方韶还是听清楚了。
他背对着阳光,居高临下的望着新月,幽暗的面容看着更显阴鸷,他唇角勾出一个诡谲的弧度,“听闻长乐公主极度高贵,性情高傲,就是不知道公主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求人?”
意思很明显,他要新月为了他手中的酒水,而低下头颅,丢下尊严求他!
新月清秀的小脸上扬起一抹不羁,深邃的眸子里更是波澜不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东方韶一眼,“凭你?也配?”
她的声音虽然低小,虽然沙哑,可是透露出的清傲却是不容置疑的。
凭你?也配?
没错,这世上还没有人配她用求这个字!
帝圣诀的脸早就黑了,薄凉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湛蓝的眸子深凝,眼看着就要结冰了。他冷眼望着东方韶,只一眼,便决定了这个男人的下场。
再看看被新月抓住的手,看着她眼角余光里面透露出的意思。他暗叹了一口气,本来说他帮她动手,即便是有十个百个老巢,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可是这丫头非得说要自己动手,非得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