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柳如媚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婢女。瞪着那双无辜的水眸。
我要血燕燕窝,何时拿了这种下贱的东西?来敷衍了本姨娘来。
姨娘恕罪,婢子不敢欺了姨娘去。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例银买这燕窝了。往日里二奶奶每隔几天便会差人送一次的补给。现下这都好几天了,再没了动静。刚婢子去了趟青雅苑,见那里门扉紧闭,说是二奶奶不见任何人。连大奶奶去?都被挡在了门外……
她边说边哭泣着,柳如媚听得心烦,又一脚踹在她的肩膀处,绿荷轻呼一声,再不敢吭声。只能默忍了眼泪哽咽着。
柳如媚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贱妇是故意躲了起来,这是要来个下马威?
呵,如今这二房不拿了银子出来,又不得其门的进去,怕是这府中一月有得熬了。
想到这,柳如媚恨恨的绞紧了手帕来。看着还在哽咽的绿荷,不由大喝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再煮一碗来,这是要害本姨娘肚子里的孩儿挨了饿去不成?
是……婢子这就去。
绿荷吓得连连瑟缩。快速的向着厅外退去,却在到了门口时,又被柳如媚叫了回来。
绿荷不敢造次,又再一次的低了半个头。小跑了进来。
柳如媚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把头凑过来。
是。
轻声吩咐了一声:可是清楚了?女亩反亡。
绿荷点了点头。
婢子知道了。
下去吧!
柳如媚挥了一下手。焉焉的说道。
得了令的绿荷赶紧的小跑了碎步下去。
柳如媚看着那绣着百蝶戏舞的屏风,沉思了起来。
青雅苑里一片详和。
坐在大槐树下的宛清正惬意的喝着花茶,院子里除了些扫洒丫头和粗使婆子在忙些零活外。二等婢女们都在抄手游廊上做着针线。
胡妈妈手拿着个帐册走了过来。
见自家主子好不惬意的闭着眼睛晒着太阳。
摇了摇头:我的小姐也,你咋就不着个急去?这一禁足就是一月的,怕是二爷都得忘了你的。
宛清睁开眼,对着她嘻嘻一笑。
妈妈不是也同意我这般么?咋这回又操起我的心来了。
胡妈妈把帐册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先是没想到,这下记起来,这院子关得死紧的,怕是二爷要来。也舍不了这面子叫门去。
宛清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顾左右而言它道。
这是京都三间铺子这个季度的账册?
是胡妈妈点头。
见她已经拿起来看了,忙又说道。
这京都陪房都是大少爷手里的得力人儿,加上老奴一家五口。这点子小姐放心了去。他们不敢有小动作的。
宛清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这三年来也没有出任何问题的,我只想着看看有何可以改进的地方,能够挣得更多的银子去。
胡妈妈笑了起来。
小姐你操那门子心做甚?这经商本事,我们扬州洛家认了第一,没人敢认了第二去。你且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去。误不了使银子的地!
宛清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而是认真的看了看这三家京铺。不过是一间绣品店面。一家百货杂铺,一家皮毛店而已。
现下已是入夏时节,这毛皮店的生意怕是没有什么做头了。
看来得想着整点啥,好来弥补这一整个夏天的空缺来。
胡妈妈见她看得认真,也不去打扰了她,吩咐夏柳过来?去到小厨房炖碗莲子羹来。
夏柳是红裳被降后提上来的。为人老实本份,并没有太多的心眼。
这样的人可以实干却不能堪当重任。
胡妈妈端了个小绣凳子坐在了宛清榻下首。拿着个针线篓子刺绣起来。
相对于青雅苑的悠闲。这商府各院落都开始不安起来。
尤其是董氏,此时正是烦燥得不行,刚想着要寿礼去了。却忘了这二房这一关了禁闭,不出院,什么都是自给自足,这再想捞着油水可就难了。以前大家伙都吃大灶房的,这骗着拿点银子添桌好菜的事,可是轻而易举的。不然以了每人六两的月银,能吃得起那鱼翅鲍鱼燕窝的?
想到这,不由的眯了眼来。这二房的是精明了?
不可能啊?这一落水,就能变得精了?通了七巧?
绞得手中绣喜梅的帕子已经不成形了,却还是没有想出来究竟是为了啥?
而在福安居的商老夫人,也是有些后悔不迭的。
这叫什么事?这说是罚,这究竟是罚的谁。这人年纪大了,年轻时吃得苦,现下正是摆普充面子的时候,想着每天鱼翅燕窝的。可这大儿一月傣禄不够他请上官吃酒的。二儿倒是拿了回来,每月也不过那几两的银子,几升的粮的。能够啥?
这庄子地不多的,每年产出就那点,靠什么出钱来满足口腹之欲?
想到这顿时沉了眼下来。
二房这一禁闭,碍得倒底是谁来了……
且不说,这各房各院的心思。
只说那商影一下朝的,这挽翠院的婢女便拦路,跪在了内院与外院相连的门洞内。
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沉声喝道。
又有何事?若是肚疼?就直接请了大夫去!别再来烦了爷处理事务。
绿荷被他沉厚冷硬的声音,吓得缩了一下。
不是肚子疼……
不是?那又是何事?
来了气,声音不觉一沉?又冷了几分。小丫头已经有些想哭的感觉了,却还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