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丽闻言心中一热,点头应许——不由自主地依照吩咐之言,调匀了呼吸。忽闻轻轻的声音维绕耳际:“闭上双目,心无杂念,凝神聚气,内视丹田,魂、魄、神、精、意,五行并集,精化气,气化神,神还虚,虚生无上之力。”
扬丽依照吩咐之言,调匀真气,依言施为,顿觉行气渐畅,心中舒泰。随着敬文输入真气的引导,全身经脉畅通无阻,刹那间感到百骸巨爽,感应、听觉倍增,功力大进。
敬文输入真气帮她疏导,见她步入正轨,这才慢慢挪开双手,吩咐道:“运行周天。”然后走下了床,解下了蒙眼布,来到书房。
此时,迟千盗晃晃悠悠地蹿进了屋内,见到敬文神情放松了不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我老人家被人暗算了。”
敬文惊讶道:“怎么回事?”
迟千盗把情况说了一遍。
敬文把住迟千盗的手脉探查他的伤势,奇怪说道:“你好像被人点了穴道,怎么还能走动?”
迟千盗神秘道:“这就是我老人家的乾坤神功,在关键时刻我虽然被点了穴道,但还能像僵尸一样游走。小子,想不想学这点绝学,到时好逃命。”
敬文把住他的手,一股真气送进了他的体内。
迟千盗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顿时精力充沛,举步灵快,恢复了功力。面色也由苍白专为红润,长出一口气。
敬文开始又为另一位闵菇长老把伤疗好。
迟千盗走到敬文面前,小声说道:“我已把宅中仆人、丫环全部撤走,让他们暂时在外躲几天,估计我们这里也危险,我已在西区弄到了一座小宅院,一会儿就分散撤走。”
敬文点头赞道:“不愧是老人家想得周全,我们现在就走。”
西区一座不大的宅院,院内除了有限的花园外,只有一座二层小楼,上下只有八个房间,不过对这敬文等几人来说已经够用。
晚上,楼下厅内,几人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敬文对周琴等人催促道:“你们都上楼休息吧,这里很安全。”
周琴关心道:“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今天耗费了不少真气。”骤然听上去,没有什么,但细细琢磨,却是字字透露出对敬文的关爱。
敬文摇头笑道:“我没有事,你带她们上去吧,何况还有伤者。”
扬丽脸上泛起两颊红晕,睁着一双水莹莹的大眼睛,颇有深情地望着敬文,欲言又止。
敬文只觉她柔和的眼神中,如有道:“扬护法,你中的毒刚排出,必需要好好休息……”
女人们都按照敬文的吩咐到楼上休息去了。
厅内只剩下敬文和迟千盗两人。
敬文靠椅眯眼沉思,面颊却在微微颤动,忽然睁开双眼,立时热泪盈眶,垂首哑声道:“我终有一天会找到真凶,血洗他们,为巫妹他们追讨血债。”
迟千盗明白他的感受,此时才能抒发心中郁闷之情,劝导道:“小子,越在这时越要冷静,切不可意气用事,会害了其他人。”
敬文释放心中郁闷,舒坦多了,摸了一把泪,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认为是什么人所为?”
迟千盗心中哀然,这么年轻就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压力,实属不易。思忖半晌,低念道:“从几个方面来看,盐帮、羿蛇帮、紫衣门残余、魔帝教都有可能。”
敬文大惑不解道:“他们怎么可能摸到南区宅院呢?”
迟千盗骇然一惊,面色剧变,颤声道:“难道是我被跟踪了?”
敬文怔了怔,说道:“以你的功力和精明想跟踪你恐怕很难,不过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你想一想,有什么漏洞之处?”
迟千盗摇了摇头,眉头皱道:“看来是冲我们而来,可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呢?”
敬文点了点头,更加疑惑道:“我在想为什么他们能摸到宅院呢?这点我实在想不通,还有那个记小燕处不是也遭到袭击吗?她现在下落不明。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呢?”
沉思片刻,断然道:“肯定是我们在某些方面出现了漏洞。估计你被跟踪的面要大一些,可是他们又怎么能识得你呢?”
敬文和迟千盗心中同时一惊,互瞧一眼。
敬文沉思道:“难道问题出在记小燕身上?她是某个帮派的人?这种可能性不大。”又摇了摇头。
迟千盗急促的喘气道:“只有她才能知道我的真面目,也具备跟踪我的条件。”
敬文闻听,摇头道:“自我们从南区出来后,没有回过那里,就是想跟踪也不可能,只能发现新宅,可新宅却没有被发现的迹象。”
迟千盗骇然得张大了嘴,呆傻地看着敬文。
敬文一愣,色变失声道:“别说你回去过南宅?”
迟千盗呆望他半晌,身躯一阵抖颤,颓然道:“我确实回去过,看来是我害了她们。奶奶的这个妖女,我非把她大卸八块不可。”小贼眼布满血丝,勃然大怒起来。
敬文刷地站起,面色剧变,恨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我不让你回去,你偏要回去,这下可好了,害死了这么多人!”
迟千盗露出古怪的神色,叹气摇头,像斗败公鸡似的颓丧失落,神情极为沮丧。
敬文瞧着他,心中有些不忍,摇头道:“好了,不要如此沮丧,你也不是有意的。”稍停片刻,思索道:“对记小燕我们还不能过早地下结论,要谨慎一些。噢!对了,还有一个人被我们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