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运河,呈现出一片繁忙的景象,南来北往的漕运船只不断的进出码头,迷蒙恍惚中显出一幅幅灯影,伴随而来一串串细碎悦耳的桨声,使人感觉置身在浑然朦胧的境界中——
敬文站在船头望向远方,在凝神冥想中,这次可不是在想欧阳春雪的美貌,而是在想欧阳春雪她们为什么对艾府如此感兴趣呢?
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日月谈酒楼闹事之人被砍掉手脚是她们所为?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想着想着,脸色剧变,难道这与剑魔老祖有关?这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竟能安排后世之事?而且如此精妙?
想到这里,心中大为懔然。暗忖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剑魔老祖可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物,同时又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难道这里面蕴藏着一个大秘密吗?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秘密又是什么呢?
“敬文哥,我准备了一些酒菜,我们边吃边欣赏两岸夜景如何?”文利来到敬文身旁说道。
文利打断了敬文的思索,敬文转过身来,笑道:“好哇!”
在这艘美仑美奂的画舫之上,文利特意置办了一桌精致的菜肴,敬文、文利、孪生兄弟等四人坐在桌旁,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运河两岸的夜景。
敬文喝了两口酒,来了精神,对文利大加赞赏道:“文利,你小子啊,真行,有两下子,办事爽快、干练,是个绝好的帮手,嘿嘿!”一时忘了文利是女的了,张口叫出了老弟来。
文利一身公子打扮,丝毫不以为忤,扬扬得意地说道:“我还有十下子呢!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孪生兄弟互望一眼,哑然失笑道:“大哥怎么样?碰到辣的了吧,嘿嘿!”
敬文眨眨眼,摇头晃脑叹道:“看来我要受气了。”
文利“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我的大帮主,属下哪敢让帮主受气呀。咯咯、咯咯。”
一阵微风拂过,画舫里的灯火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敬文若有所思问道:“帮中有没有发现魔帝教近来的行踪?”
文利思索道:“确实很奇怪,自从上次袭击丐帮之后,好像突然间蒸发了一般,我们派出很多人暗中搜寻,竟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停顿片刻,又道:“从其他地方传来的消息,也没有发现魔帝教的踪迹。”
敬文点了点头,分析道:“看来他们在上次袭击受挫后,需要调整一段时间,或者正在策划什么重大的阴谋,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文利点头赞同道:“很可能是这样,估计他们另有阴谋。”
敬文沉思一会儿,说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我们处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在想一定要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再也不能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对丐帮内部渗透。”
文利闻听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帮人多,帮众素质参差不齐,难免有被收买的帮众,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我们难以防范的软肋。”
敬文点了点头,分析道:“我看他们要收买的人员,估计都是帮中高层具有影响的人物或掌握实力的人。否则他们才不会那么傻的,收买一般的乞丐。我们要在这方面特别注意就行了。”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也很麻烦,如果做得过火,会中他们的计,达到分化我们的目的,如果什么也不做,反而会让他们钻空子。”
文利惊讶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敬文望着远方,思索‘剑魔老祖’阴谋论里的招数,然后说道:“只有一招,就是暗中调查。魔帝教及帮中人都不认识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文利欣然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暗中甄别了。”
忽然敬文想起了什么,眉头皱起,问道:“文利,万隆山庄里有一位叫李静雅的小姐吗?”
文利思索良久,摇头道:“绝无此人,我可算作万隆山庄的总管,里面都住些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
敬文闻听惊讶道:“噢?那有没有远房亲属叫这个名的?或者是住在庄里人的亲属?”
文利思索一会儿,摇头道:“据我了解,肯定没有这个人。”顿了顿,释然道:“实际上万隆山庄是我祖传的家,除了几个丫鬟和不多的护院外,没有其他人。”
敬文闻听,面色凝重起来,继而追问道:“那么有没有一个叫小翠的丫鬟,一个老者叫陈伯的?”
文利不加思索道:“肯定没有这两个人!”
敬文心中一惊,又问道:“那么杭州还有什么地方叫‘万隆山庄’的?”
文利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敬文哥,你问这事干什么?”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敬文忽然问道:“我忘了问你,万隆山庄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文利释然道:“这很简单,我和葛长老返回杭州后,立刻把情况和我爹说了,为了防止万一,我们都从秘道撤走了。”
敬文点头道:“噢?是这样。这做法很好,防患于未然,无形中却破了魔帝教的阴谋计划,迫使他们不得不启用隐藏很深的叛徒来做最后一击。”
顿了顿,疑惑道:“来杭州途中,我遇到了一位姑娘主仆三人,明确的告诉我,到杭州后去万隆山庄找她们,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根本就没有此人。这就奇怪了,她们为什么叫我到万隆山庄去找她们呢?”
文利一怔,觉得确实蹊跷,讶然道:“啊!竟有此事?”
敬文疑虑道:“此事却很蹊跷,扑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