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迟千盗愕然道——
敬文毫不隐讳道:“我总觉得记小燕怪怪的,让我分析不透,目前这古墓我还不想暴露得过早。你把她装进袋子里,我们送她回去。”微笑着拍了拍迟千盗说道:“放心吧,我点的是她睡穴,醒来不会认为我们暗算。”
迟千盗点头称赞道:“我刚才还在琢磨这个事,没想到你早有想法。好,有我老偷的谨慎作风,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嘿嘿!”还是不忘把自己夸耀一番。
两人展开了轻功,不一会儿,掠到了邱岂白宅院里的那个小楼,把记小燕放到二楼房间的内床上,又迅速悄然而去。
翌日巳时左右,两人换上了便装儒服,又在人皮面具上,贴上了山羊胡,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大街。
迟千盗摸着胡子笑嘻嘻问道:“老大,我们这是上哪儿去?这半天也没告诉我,我可要急疯了。”
敬文瞥了他一眼,神秘兮兮道:“我们要给盐帮制造点小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另外把我们买宅子的银子弄回来,你不要领会错了,我们可不是去偷,而是去赢。明白了。嘿嘿!”
迟千盗闻言贼眼一亮,眉飞色舞道:“去盐帮的赌场,到时看我老人家的本事。嘿嘿!”又摸起胡子来。
敬文瞧他高兴那样,摇头道:“喂!胡子还不得被你摸掉了,你别得意了,出老千被人逮住,把你那乾坤偷手给砍下来。到时乾坤手可就变成了乾坤脚了。”
迟千盗乐乐陶陶道:“不是吹牛,我乾坤手要作弊,他们要想逮住,起码得有像你那样的超高手,否则他们甭想看透。”
敬文吩咐道:“一会儿,你上台赌,不过你什么都不要做,否则他们人多眼贼,一旦看漏我们就赢不了太多银子了。”随后问道:“你说这个赌场最多能输多少银子才能倒闭?”
迟千盗估摸着说道:“洛阳这样重镇的赌场,起码赌资也得几百万,否则是开不了的。”
顿了顿,忽然惊讶道:“老大,你是想把赌场赢过来?”
敬文神色自若道:“我是怕他们付不起输的银子!”
迟千盗贼眼精光乱射,神采奕奕道:“一般赌场中的赌客,赢到一定银子就住手了,不会再赌下去的,否则赌场肯定会找麻烦的,不过我们这次是有意捣乱,嘿嘿,还管这些,你放心,最好能把盐帮的船都给赢过来,那你就不用买船了,哈哈,热闹了。”仿佛看到了热闹场面,手舞足蹈起来。
他的举动惹得路人都奇怪的向他看来。
由于历代君主不时有禁赌的措施,所以赌场有“明”和“暗”之别,前者是公开的赌场,后者则是以私人公馆作为赌场。
洛阳是个特殊的地方,这里历代大多数是朝廷封王管辖的地方,所以很难受到禁赌的限制,往往都受到官员的暗中支持。
洛阳最大的两家合法赌场,其中就有盐帮开设的“九福赌馆”;另一家则是号称天下赌神尚狐奇开设的“六合赌场”。一个在闹市南区;一个在闹市北区。两家都有后台,所以都站得非常硬,一般人没胆闹事。
这盐帮虽然以江南为主,但中原是其贩盐的重要市场,所以对洛阳这个重要门户的经营是极为重视。在这里不但有码头、储运,还开设了赌场、妓院、酒楼等,凡能赚钱的生意,盐帮都要插上一手,因此也和其他经营者,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九福赌馆”和“六合赌场”就是竞争白热化的缩影,两家赌场经常发生摩擦,有时也暗中大打出手,不过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来到了位于南区的“九福赌馆”门前,交换了眼色,走了进去。
“九福赌馆”豪华气派,以主堂大厅为主,又以透廊连接左右四座独立楼房为辅的建筑群组成。透廊两旁则是亭池园林的美景,环境清雅宜人。
“九福赌馆”左右两侧的四座二层的独立楼房,则是贵宾楼,分别以“富堂”、“贵堂”、“吉堂”、“祥堂”命名。除“富堂”不设走局外,后三堂均各有所事,贵堂赌骰宝、吉堂赌番摊、祥堂赌牌九。都是广受欢迎的赌博种类。
“富堂”则实为九福赌馆的最高圣地,楼内上下共分为十八间小赌厅,任赌客选择赌博的方式,赌场方面无不奉陪,也可安排客人成局互赌,赌场只以抽水收取头串。
敬文和迟千盗进入专赌骰宝的“贵堂”,此堂虽然面积不算大,但赌客却不少,而且赌客品流较高,各个衣着华丽,穿戴得体,虽然不像主堂赌客那样喧哗吵闹,但赌客兴致盎然,气氛热烈。
其中还不乏有锦衣丽眼的美女,不少贵宾巨贾都携女来此,有的则是耀眼的青楼女子,人人赌得兴高采烈,昏天暗地。
迟千盗进到赌场,就像偷盗至宝一样兴奋异常,忙拉着敬文坐在椅子上,即刻有赌馆的看场过来招呼,奉上香茶。
敬文呷上一口热茶,瞧着赌客如痴如狂的模样,摇头叹道:“我真搞不懂这些人居然如此疯狂不舍,难道不知十赌九输的道理?”
迟千盗贼眼一转,嘿嘿悄然道:“哪有不知这道理之人,怎奈人性贪婪,总以为自己会有幸运之神眷顾,故都趋之若鹜,嘿嘿,否则赌场早就完蛋了。”
迟千盗贼眼闪出精光向赌客扫去,微微笑道:“来赌场之人,心情各不相同,各种情况存在其间。有的只为消磨时光或遣兴;有的为摆阔气炫耀财富,一掷千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