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方开辉愣住了,轩宇帝搞什么?
“但是郭少康等人也没有被释放。”冯有恭也困惑了,“据说,搜出来的画稿是赝品,罪名与沈家二小姐一样。诬告朝廷命官。陛下已经下旨,让他们四个在狱中参加考试。若是成绩尚可,便有从轻发落的机会。”
“我不明白。难道他们在拿人之前没有确定画稿的真伪?”方开辉震怒不已,一掌拍在案几上,将冯有恭刚刚放下的茶盏震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冯有恭道:“那四个人遮遮掩掩。让白影带走了赝品,被咱们的人拦下了。所以,曹峰便认为四人手上的是原画,没有仔细查证,便将人带走了。”
“也就是说。当那四个人到了大狱里,才发现画稿是假的?”方开辉坐下,面色凝重的思考着,眉头中间拧作一个川字。
冯有恭点点头坐下,握住他的手拍打着劝慰道:“辉,不急,我再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如今陛下震怒。说这四人与沈家二小姐串通一气,诬告朝廷命官,必须严惩。我得看看莫家和沈家会有什么动作。我先走了,你好生歇着。”
“慢着,这事有古怪。你随我进宫一趟,我觉得可能忽略了什么。”方开辉提议道。
冯有恭一向听从方开辉的,自然不会自作主张,他稍微歇了会。便与方开辉一并去求见轩宇帝。
他们身后,孟承渊派出来的人一直远远的跟着。
轩宇帝召见了方开辉。并未敷衍,很是严肃的将虚假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方开辉还是不放心,问道:“陛下,那沈二小姐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言之凿凿的说她带着的是考题?”
“那小蹄子显然是受人挑唆,方相若是病好了,那就帮朕查清楚到底是谁,竟然操纵小娘子陷害朕的臣子,朕定不饶他!”轩宇帝一本正经,神色上瞧不出一点的异常。
方开辉与冯有恭无奈退下。
到了宫外,方开辉一言不发,一直在思考这其中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回到相府,他命人将冯菀从老宅请了过来。
冯菀盛装打扮,款款迈步,扭着腰肢进门,冷哼一声:“你个死鬼,那么多宠妾,还想得起糟糠之妻?”
“夫人错怪为夫了。”方开辉换上笑脸,揽住冯菀的腰,与她一并进了卧房,“夫人与小姨子整日说不完的话,为夫自然要退避三舍。”
“放你娘的屁!”冯菀狠狠拍了下方开辉的手,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淫|贼,就想着寻花问柳。我算是想开了,一个沈姨娘算什么?我要做就作狠点,直接一把火将你这丞相府烧了,你就等着给那百十来号姬妾收尸吧!”
“哎呦夫人,莫气,莫气!都是逢场作戏,别人送我,我不能不要,你看看,当初说好一起白头的,为夫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方开辉笑得谄媚,搂着冯菀在卧榻上坐下,伸手给冯菀摁揉着大腿。
冯菀将他的手拍开:“拿开你的脏手!”
“啧啧,夫人今日吃了火药了,哎呦呦,好可怕,为夫还是去书房歇着吧。”方开辉一脸委屈的站起,作势要走。
冯菀骂也骂够了,自觉再刁难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男人嘛,不偷腥怎么可能?只要他在自己面前愿意服软,那就勉强饶了他吧。
冯菀起身,拽住方开辉的手:“你个死鬼,这辈子就吃定我下不了狠心了!”
方开辉笑着坐回床畔,放下帐幔,与冯菀亲热起来。
事毕,他才问:“吴姨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能有什么?因为上次下药的事,她至今还被禁足着,你有什么需要打听的,说与我听也是一样的,我去给你安排就是。”冯菀恼怒的捶了方开辉一下。
方开辉毫不避让,乖乖受了一拳,随后将事情说了一遍。
冯菀忽的坐起:“你说什么?这事与那个沈家二小姐有关?那个小妮子可是刁钻的很,保不齐又是想了什么主意要使坏,不行,我这就找人去打听。”
天色渐晚。很快便入夜了。沈静璇捶了捶酸涩的腿脚,跟着宫娥们回到住的地方。
地方不大,在偌大的永和宫中,说不上有多简陋,却也并不华丽。这是她除了大狱之外。住过的布置最简单的地方了。
不过无妨,身体操劳,所以入梦轻巧,她很快便睡了。
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在皇宫中度过。前世成亲时,她住的是太子府,直到轩宇帝病重。她才随着孟承渊搬回了东宫,就近侍疾。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她早早的跟着宫娥们起床,去伺候该伺候的人和物。
沈正阳等人在狱中过了一晚。第二天接到了狱卒传话,说是他们无中生有,诬告朝廷命官。
沈正阳站到铁栅栏那里,对着一墙之隔的郭少康说道:“后悔了没有?我可警告你,不许哀声怨气的。”
“废话,这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郭少康淡然处之,正吃着狱卒送来的饭菜。
狱中下毒。狱卒会死无葬身之地,这饭菜不需要多加担心。
大辉朝的奸臣们,从来不屑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夺去别人的性命。他们更愿意看到对手被问斩于菜市口。看着鲜血,看着庶民颤抖着逃离,他们会很有成绩感。
郭少康细嚼慢咽,沈正阳也饿了,落落拓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