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暗想真要动手的话,她还真是下得了手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耐烦:“这天底下的风系异能者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想要栽赃就直说好了,何必装出一副大义灭亲正气凛然的假模样。
王后被她一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见此情形大王子难得跟王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插嘴冷哼道:“王宫的戒备森严,除了你这个能够自由出入王宫的,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海樱的寝宫?”
“既然你说不是你,那就拿出证据来,海樱死的那一天,你跟谁在一起?”王后似乎缓过来了,逼问道。
夏槿自然是有人证的,可惜,她不能拿出来,那天跟她在一起的是长老会的人和阿絮他们,阿絮他们已经走了不说,长老会是她的暗牌,她暂时还不打算公开。更何况权杖还没来得及做出来,长老会没有理由站在她这一边,在明面上还是事不关己的,他们也不可能站出来为她作证。
她的沉默让王后得意的笑了,不过王后很快意识到这时候笑非常不恰当,于是那一丝笑意又极快地掩藏了起来,换上一脸的严肃:“既然你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那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大长老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似事不关己,却在为夏槿捏着一把汗,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她要如何洗清罪名?大长老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站出来作证,可是一旦他作证了,势必就让整个长老会在贵族们眼中站到了她那一边,这与长老会一直的公正和公平姿态不符。
如果早些把权杖做出来,现在就没必要落到这种境地了,长老会也能正大光明的站到海槿公主的阵营里了,真是遗憾。
僵持了一会儿,就在大长老纠结着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夏槿同样也在纠结:眼下情形摆明了是这群人想集体把她给解决掉,就凭一个破绽百出的暗杀现场,也能睁眼说瞎话,硬说是她动的手。
怎么办?她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心中十分动摇:要不,直接把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宰了?
那样似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已。
她扫了眼得意洋洋的王后,心下觉得这家伙果然很烦人,还是不要留着她,趁早解决得了。王后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依然得意洋洋的催促:“怎么,没话说了?你说你那天不在王宫,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我相信小槿不是这样的人!”突然,海睢说话了,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为夏槿着急,“她不是会杀害亲人的人,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小槿,你快告诉大家,那天你究竟去了哪儿呀!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似帮她的一番话,却句句都在暗指她不是杀人便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夏槿心中暗自好笑,幸好从未相信过这个看上去一脸纯良的二哥。
虽然这计策粗糙至极,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陷害,但眼下这种情况,夏槿一时半会儿还真无法洗脱罪名,权衡利弊之后,她冷笑了一下,环顾四周:“就算人是我杀的又如何?当初她下毒想要杀我,不也就只是得了一个软禁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