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和冰糕又被抢购而空之后,北焰就带着北川和胡桃推着空车一路喜滋滋地回到家。进屋不说别的,先是将一把铜钱“哗啦啦”地放到了桌上。
“哎哟,这是又卖光了?”看着桌上的铜钱,苏氏微微眯眼笑着。
“卖光了!”北焰猛灌了一大口水,笑呵呵地说道:“妹妹研究的这两样吃食真是太畅销了,不管谁吃都上瘾,吃完这碗还要再吃一碗。我看明天做两木盆冰糕也能卖得掉。”
“能,能!”北川也凑了过来,蹦跳着说道:“今天有好多人没买到觉得可惜得很,明天他们一定再来买。”
苏氏数着那些铜板,重重地点头,“好,好,好!那明天就再多做一点。看来这个冰糕的做法我也要学一学了,若我学会了,北雪就可以轻松些,这两天可是把这孩子忙坏了。”
说着苏氏竟然咳嗽了起来。
北焰忙给苏氏倒了杯水,“娘,你这咳嗽还没好?”
“没事,没事!估计是刚刚说话的时候说得急了。”苏氏端起热水,喝了两口。一旁歪在门框边看着他们说话的北雪,心里也琢磨着待面馆开了业,要带娘亲去医馆瞧一瞧,怎么这咳嗽的毛病每隔几日就要发作一回呢!
今天对于北雪一家来说,是一个极特殊的日子。
且先不说冰糖葫芦和冰糕同时试卖成功,就说庄叔帮忙租下来的面馆屋子今天也签定了租赁合同,并且收拾妥当。北雪已经到那屋子里看过,桌椅板凳和餐具锅灶样样齐全不说,价钱也远比她想像中的便宜。只因店主急着回家乡为老人奔丧,所以北雪也就算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这租赁合同只签了半年,半年后人家店主是否续签,可就说不准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天晚上,苏氏做了一顿相对来说比较丰盛的晚餐,烙大饼,酸菜瘦肉汤。本来苏氏想请庄志父子一起过来吃,但一想着一个**一个鳏夫,经常见面终归是好说不好听。于是也就打消了这念头,让北焰端着几张饼一大碗汤给送了过去。
饭后,苏氏带着北焰、北川还有胡桃坐在桌前串糖葫芦。北雪则在灶房煮羊奶做冰糕,直到冰糕做好了,统统装到木盆里放到外面冻上了,她才来到桌前与几个人一起串糖葫芦。
苏氏见北雪一天也没闲着,有些心疼,“雪,我们串就好了,你歇一会儿吧!”
“娘,我不累!”北雪回给苏氏一个甜美的微笑。
一家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苏氏的娘家。
不知道怎么的,北雪就猛然想起了那个收留他们一晚的苏老汉,又想到娘亲说自己祖上是做伞生意的,就问苏氏,“娘,您说您的祖上是做伞铺的,是哪种伞,遮阳伞,还是雨伞?”
“都有。”苏氏道:“不过还是以雨伞为多,穷苦人家有几个买伞来遮阳的。”
她这样一说,北雪倒是心里一怔。不知怎地,心里居然冒出了春暖花开之后,等冰糖葫芦和冰糕这两样都做不了时,大可以做伞。反正外祖家的祖上是做伞的,那想必母亲也是会些做伞的工艺。
苏氏看她出神,忙问:“北雪,你怎么了?”
“我在想,外祖家是做伞生意的,那么娘会不会做伞?”
苏氏一笑,“会倒是会一点。不过你也知道这家中的生意之道大多是传男不传女,而且你外公根本不把做伞一事放在心上,所以到我们这一辈,就算是会做伞的手艺,那也都是稀疏平常的末流手艺,称不上什么功夫了。”
“那大舅舅和小舅舅也都不想做伞吗?”
“不想。”苏氏有些惋惜地摇头道:“你大舅舅那性子,鲁莽冲动得很,让他赶个车东跑西跑的倒是行,让他静下心来做伞,他怎么坐得住。不过虽然他不做伞,但是做伞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至于你小舅舅,由于他年龄小,做伞一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更别提做什么伞生意了。”
“哦,原来是这样。”北雪若有所思地点头。
又埋头干了一阵的活,北雪的心思又想到做伞这件事情上。虽然现在家里有事情可做,但是那糖葫芦和冰糕都是暂且用来糊口的。就算是那大肠面算是一门手艺,可是那面馆的租期只有半年,再者自己的大肠面上市之后,保不准就会有别的同行来抢生意,万一到时候竞争激烈了……总要给自家想个长久的出处才行。
这些都是不得不想到的问题,这也算是一种居安思危,一种未雨绸缪。
然而这做伞的生意,可就比其它几样复杂和长远了。
春秋遮雨,盛夏避阳。而且可以做出各种花色,各种工艺,时时翻新,良中求精。就算是不阳不雨的天气,姑娘伞撑一把伞出来,那也算是一种装饰。
可是苏家的祖上到底把伞做到了什么程度,北雪无法知晓,而且这毕竟是苏家祖上的生意,现在传到大舅舅手里,那么大舅舅愿不愿拿出来呢!
说起伞的渊源,北雪倒是知道不少。
伞的来厉,众说纷纭。虽然大家都一致认为伞是我国首创,但是这伞的发明人,却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鲁班的妻子云氏发明的,因为有一次她在亭子里避雨,就想着如果能有一个可以移动的亭子就好了,于是灵机一动就发明了伞。
还有人说伞是鲁班的妹妹发明的。当时兄妹二人准备在规定的时间里,做一种能供人们在屋外可以挡风、遮阳、避雨的东西,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