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少说也得一两百万美元,而康妮自己一年也只能挣个二十几万美元,而且这中间还得向紫玫瑰盗贼团伙缴纳一半的帮贡,以维持帮会的运转,真正落到自己手中的不过十几万而已,和这辆车的价值比起来,自己得不吃不喝攒上十几年,才能买得起这样的车。
宾利的司机看起来不过30岁出头,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六十斤左右,身材显得非常匀称,他对华盛顿城区的交通非常熟悉,而且较为自律,身上没有一点烟酒味,在交警眼中称得上一名模范司机。
他身上黑色的衣服显得非常光洁,脚上穿着一双鳄鱼真皮皮鞋,胡须刮得也很干净,上面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蛤蟆太阳镜,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丝质手套,看得出他很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带给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看到康妮拎着行李走了过来,司机对他说道:“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中,需要着要横着放,小心一点,别弄乱了。” 康妮从他的口气听出来了,里面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让她感到不悦了起来:怎么了?同样都是威尔家的仆人,一个打扫房间,一个负责开车,地位都是一样的。别以为手中开着一部豪车就变得拽不拉叽的,离开这里还不照样什么都不是,康妮瞪了他一眼,将行李箱和高尔夫球袋放了上去便站在一旁。
“请您坐后面。” 尽管这句话纯属多余,但是出于礼节司机还是向威尔建议道。
宾利轿车的座位相当舒适,威尔缓缓地入座之后,康妮及时地向他鞠了一躬:“先生,请慢走。”
在商务礼仪方面,她同样不输给司机,当然这一切都是管家的要求,在这里确实让她学到了以前自己忽略的很多细节,在服务行业,有些话说与不说,带给别人的感觉的确不同。
不过这些技巧掌握在康妮手中,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她日后会将这些技巧用在物品失窃的受害人身上,用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增强对方对自己的好感,达到迷惑对方的目的,从而更加方便她动手。
看到威尔进去之后,司机缓缓地将车门合上。回到了驾驶室内,他非常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和档位,将宾利轿车开出了庭院。
而这一切的动态,再次被远处宾馆的约翰逊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到了,两天之前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布雷迪吩咐了两名手下跟踪了上去,试图摸清议员的动向。
司机看着议员沉默不语,自然也很清楚是因为选举的事情而操心,便开口提议道:“现在看看外面的风景吧,到机场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先放松一下心情。”
威尔笑笑,他对风景什么的毫无兴趣,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可是刚刚闭上眼睛,得票率支持率等一串串的数字便像幻灯片一样浮现在自己的眼中,令他叹了一口气。
当宾利轿车开到外面的宾夕法尼亚大道时,威尔从口袋中取出一枚洁白的高尔夫球,在球体的上面印着红黄两色组成的奖杯图案,这是威尔在7年前所赢得的洲际杯高尔夫球联赛的冠军奖品。
之后每一次威尔和朋友们对赛的时候,总是会将它拿出来把玩一番,而每一次他都能够打败自己的对手,因而威尔将它称作幸运球,他内心非常希望这幸运球带给自己的不仅是球场上的好运,也能为自己的选举带来同样的帮助。,
一个多小时之后,宾利抵达了华盛顿机场,司机帮忙威尔将行李带到了行李托运处。在办理了行李托运手续之后,威尔从机场的报架上取下一份当天的《今日美国》报纸,打算带到飞机上消磨一下时间。
“再见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司机摘下墨镜点头示意。
“谢谢,明天早上10点记得来机场接我。” 威尔脸上微微一笑,对方听闻后表示谨记于心,在司机转身后,威尔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
由于之前威尔的秘书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整趟飞行的行程,所以当布雷迪的两名手下跟踪议员来到机场的时候,发现他没有购买任何机票,自然也无从得知他将去往何处,线索便在这个地方断掉了。
威尔随后来到了安检处,机场警方接过他递过来的证件和机票,在验证通过之后,便在机票上盖了一个表示许可的印章。
由于他抵达的时间刚刚好,在候机厅的座位上没坐上多久便听到了登机的提示,加入到排队登机的行列中。
即便是在9月这样的淡季,飞机上依旧人满为患,他的前方有大约50多名乘客,却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正合他的心意,他可不想在飞机上被熙熙攘攘的选民们围个水泄不通,让自己进退两难。
这些乘客中大部分都是美国人和加拿大人,还有两名看起来像是巴基斯坦人和以色列人,真是有意思的组合,两个敌对国家的民众乘坐美国的同一航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呢。
不过这倒不是威尔操心的事情,自从911以来,美国遭遇到一系列恐怖主义袭击之后,美国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加强了机场,车站这种场合的安保力量,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都隐藏着便衣警察,以便在关键时候出手打击罪犯,甚至连飞机上的空乘人员都接受了严格的准军事化训练,徒手格斗什么的丝毫不输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
在狭小的机舱环境中,挤满了各种皮肤的人群,有土生土长的美国黑人;有来自南美洲的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