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悲哭,发泄之中,韦小宝好似没了力气,终于仰面倒在了血泊里,...不在意沁染衣衫的血水,不在意四周的人间惨象,他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需要一种内心的宁静一般,...漆黑的夜色里有那风声呜咽,静静的望着那深邃的星空,韦小宝好似心神都被吸引,久久都不眨双眼。
直至两个时辰后,韦小宝默默起身,他的眼中有悲凉,却不似之前歇斯底里般得疯狂,...将自己携带的弓箭、弯刀绑了大石,投入柳州渡的河水里,没有去管满地的死尸,托起昏迷了的茅十八朝马匹所在,就是缓缓而去。...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前行中,韦小宝眼中露出思索了之色,暗道:“我将茅十八的单刀留在那柳州渡口,毁了弓箭和弯刀,...官府就算怀疑却也没有证据可以找到我的头上,回去看看情况,倒是不必即刻选择逃亡,...有那一把单刀在,此事多半会被算在茅十八头上,所谓债多不愁,他本就被朝廷通缉,倒是不怕多几项罪名,何况我这次还救了他!
不过待会儿进扬州城,需改易一下容貌,...还得雇一辆马车,否则茅十八就会被发现?....”缓缓理清思路之后,韦小宝开始催马狂奔。
赶到距扬州城不远处的一个驿站方位之时,用精神力量掩盖,他已经变作那中年富商的模样,雇了一辆马车将茅十八塞到里面,自己便驾马充当车夫,一路便向扬州城方向奔去,...临近清晨之时,扬州城在望,突然韦小宝眼前一亮,却看到于八三人竟然等在城门外不远之处,张望着什么,韦小宝顿时明白,于八三人并没有回城,而是在这里等待自己,...冷寂的心头,好似悄然划过一股暖流,韦小宝靠近几人,招呼一声叫道:“上来!你们三个,留一个在外面赶车,另外两个自己骑马,...一会儿进城时,不要露出马脚!”...韦小宝沉声说道,于八等人顿时听出了他的声音。
于是默默点头,韦小宝缩入马车之内,于八来负责赶车,另外两人骑马慢行,好似那跟随富商的家丁、奴仆一般,...一行快速向扬州城而去。
用十两银子作为开路,轻松的打通了城门守卫,于八只称马车内有女眷不便搜查,以免抛头露面,守城门的官差得了银子,自然立刻放行!
如此一行人入得扬州城内,韦小宝没有回到丽春院,只是令于八三人将茅十八藏在已经盘下的,属于自己产业的酒楼中,接着便向棺材铺而去。于八等人知道韦小宝昨夜丧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他,...只说道:“宝爷!人这辈子没甚过不去的坎儿,....你节哀顺变,想开点!”
韦小宝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算是记住了这个人情,经过昨夜之事,韦小宝对于人情冷暖,看的更透彻了些。...三日后在扬州城外,韦小宝买下了一块儿墓地,将母亲下葬,没有大张旗鼓的大办,不是舍不得去花钱,而是韦春花出身风尘,这一辈子,除了儿子也没几个朋友,韦小宝总不能花钱去雇人装扮亲戚朋友来哭丧吧?...下葬的那日除了于八等四人,赶来的还有丽春院的老鸨、和几个生前与韦春花要好的姐妹,...望着那一座,矗立在地上的坟包,韦小宝终是没有忍住流泪,众人也脸露悲伤,显然是心有戚戚焉!
不过丽春院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她们很快就离开。
日起日落,自从韦春花下葬后,眨眼一年的岁月流逝而过,虽然仍是时不时想起母亲的样子,但韦小宝已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年之内在于八四人奔波下,酒楼已经开张,生意也算起步,...开张当日,扬州府知府大人亲自届临道贺,可谓给足了韦小宝的面子,韦小宝化作的富商自然又是送上了不少银两,....而那知府大人的光临效果也是极为显著的,至少知道这家酒楼有知府大人撑腰之后,扬州城之内的权贵、官绅们,以及地痞流氓却是不敢在这里闹事,...且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权贵们请客、吃饭,也会首选这家酒楼!....韦小宝给这家酒楼起了一个霸气的名字,号...天意酒楼!
开张之后,便是一直生意火爆,每日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一般,是那财源广进的样子!
不过这一年来,酒楼中生意的事情,都是交给于八四人打理着,...至于韦小宝这个东家,却是很少会出现。
一年之中,多半时间,韦小宝都是呆在丽春院中,以本来的样子在打杂。至于盐枭被杀那件事,果然如韦小宝所料那般,官府认出茅十八那一把单刀,根本未做细致的查究,直接将这件案子算在了茅十八的头上。...其实,韦小宝心里明白的很,自己做的这事儿,并非没有破绽,甚至只要大力查探,很有可能会找到蛛丝马迹,抓到自己的头上来,也正因如此,一年来韦小宝才低调的在扬州城丽春院里,做着那打杂的工作之中。不过,时至今日,仍是风平浪静,这让韦小宝知道,这件大案,多半是已经过去了!
“我真是该离开丽春院了!哎~~~~。”漆黑的夜色里,一个人坐在丽春院层楼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出神儿。许久后,韦小宝长长地叹息,眼中露出思索之意,声音低沉说道:“这么久过去了,盐枭之死怕是再也算不到我的头上,...官府之所以不仔细勘察,多半因为死了的盐枭,本就是作恶多端,常年和官府对抗的穷凶极恶之徒,府衙那里巴不得盐枭死绝,...派人去看只是例行公事,且找到单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