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看着眼前的麻袋有些明白了。莫子琪颤抖的打开麻袋,睿王爷本想带容华还有子君子兰离开的,但是三个少女仿佛都石化住了,盯着麻袋不愿离开。莫子琪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袋子打开,由于打开的时候很费力,这会儿有些犯了小姐脾气,猛地往下一扯麻袋。
容华三个人看到了麻袋里面,一头乱糟糟头发,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凝固着的血渍,身上一丝不挂,明显看出下体和大腿内侧上有凝固的血液。上半身也多处淤青,手脚像面条一样挂在身上,当身体暴露的一刹那也没有本能的护住下身。眼神空洞的不知看向哪里,莫子琪哭着喊道,“表姐你怎么了表姐我是琪儿啊,”少女慢慢恢复了焦距,靠着喉咙发出了难听的呜呜声。
此刻的容华真是震惊极了,她想到了面前的少女不会有好下场。但却不曾想到她的舌头也被割掉了,旁边传出了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到,“以后再敢招惹容华或是你两个姐姐,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更惨。”睿王爷说完拉着容华带着两姐妹离开了。
容华和子君毕竟两世为人,虽然震撼,但却不曾被吓倒,子兰则是有些惊恐,一直都没回过神来。子君半抱着妹妹低声安慰她,睿王爷带着几人来到船舱,选了个略安静又宽敞的地方坐了下来,有专门皇家的侍女送上茶点。
今日这样的场合自家带的丫鬟也有地方可以玩耍,也是听了花婆婆的介绍,容华才把她们都带上了,难得有机会出来玩,她也希望能和大家分享。几个人坐下喝了热茶,子兰总算好了一些,子君一直握这着她的手,子兰看着姐姐说道,“姐你别自责比起你受的苦,倒是便宜她了,她是自食其果。”子君感动的抱着妹妹,我没事,就是怕把你吓坏了。”容华看着相拥的姐妹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心里羡慕有姐妹多好。
睿王爷轻轻拥着哭泣的容华,容华忙离开他的怀抱,撒娇的说道,“在外面呢,你是准备让我名声尽毁是吧”。睿王爷笑着刮了下容华的鼻子,由于有了之前的不愉快,四个人一直坐在这边聊天。
三个女孩子说着笑着闹着,睿王爷在一旁陪着,她们没有去参加外面的诗会,只是享受了一天的悠闲时光就到了傍晚。下了船,上了码头,再回头看那在夕阳的映衬下高耸的匾额,容华不禁露出了微笑。
睿王爷看出容华的不舍,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后我再带你出来游湖。”容华悄悄的把手伸进睿王爷略长的衣袖,握住睿王爷的手笑着说道,“好!”走到马车边,容华先送了莫家姐妹上马车,还不放心的嘱咐,“回到家里要是莫子琪为难你们就派人给我送信,要是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不管多晚都要给我送信。要是晚上不方便就直接在威远侯府门前低声喊我的名字救命,自然会有人把消息带给我。”说完依依不舍的看着两姐妹的马车离开。
子兰掀开窗子上的纱帘探出头冲着容华挥手,直到看不见容华了才钻进马车。睿王爷听了容华和莫家姐妹的对话笑得不行,没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和莫家的姐妹关系那么好,也难怪莫家小姐当日会挺身而出,今日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媳妇,像母鸡护小鸡那样护着莫家的姐妹。
生在皇家这种让人温暖的亲情他没有过,但是他很渴望这样的温暖。睿王爷骑马护送容华到了威远侯门口,看着容华的马车直接进了二门,才掉头离开。
容华一整天都和莫家姐妹在一起,后来又是睿王爷直接把她送回来的,所以她并没和家里的姐妹一起,也不知道后来尚书府得了消息是如何接走杨大小姐的。
容华先去了松鹤堂给老夫人请了安,简单的说了下游湖的事,就直接回去梅园洗漱睡了,折腾了一天的确是累了,容华坐在浴桶里就睡着了,还是花婆婆把她抱到了床上。
户部尚书府杨棋书房,“睿王爷你欺人太甚!”说完把书案上的砚台、镇纸都推到了地上。难怪他这些天都找不到来运,今天却在赌坊的后巷找到了来运的尸体,不一会又有家丁来报说,表小姐让人捎信回来说小姐去了皇家宴会,他忙派人过去接女儿。却不想接回的是个废人,府里的老嬷嬷也给女儿验过身了,恐怕之前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看着女儿被挑断的手筋脚筋,还有割掉的舌头,他真是痛不欲生。此刻让他如坐针毡的是,这样的女儿如果留在府里,恐怕明天满京城都是各种难听的消息,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今日在画舫出现时一丝不挂,闹了那么大的动静。
想到这里,他咬紧了牙做出了让他终身后悔的决定,给女儿喂了砒霜,鹫杀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女儿死前的惨状,他不禁老泪纵横,转身离开女儿的院子。去了小妾那里,努力了一个晚上,想着尽快让小妾能怀上,最好能生个女儿。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起身洗漱,外院总管就进来禀告,一早开了府门就有许多叫花子守在门口,说尚书大人不仁不义。昨天找到在暗寮接客的女儿,怕影响了自己的官位,晚上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喂了砒霜。还说大人犯法与庶民同罪,说要封口费,不给就去大理寺告他,杨棋一听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昨天自己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却不曾想中了睿王爷的圈套,不行他得进宫面圣,不然尚书府就真的大难临头了。想到这儿他忙洗漱收拾整齐往宫里去。
皇宫勤政殿,之前皇帝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