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没有分开过吗?”
“对我来说这样不够。”
君如亦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勾起了一丝景察觉不到的微笑。
施予昂嘴角上扬,缓缓装过身,按着原路往回走,一路上他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只是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很痛,像是凌迟处死般一刀一刀刮着自己的血肉,贴近心脏的那块玉佩,这会儿更是烫的灼人。
“君如亦”多么熟悉的字眼。那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反复呢喃的名字,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这样结果的准备,可为什么这个地方还会如此痛,施予昂单手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他勾唇一笑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死掉的感觉?”说完他又自己摇头否认,“不是的!真的死掉怕是也不会这么痛。”
大街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行为古怪的人,有的人还纷纷躲了开去,深怕招惹上什么不好的事,施予昂失魂落魄的走近刚才买玉佩的摊位。摊主被施予昂看的手脚发麻,等了半天不见施予昂开口,摊主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需要小的?要是您对刚才的玉佩不满意,小的可以退钱给您。”
施予昂慢悠悠从怀里掏出玉佩看了看。轻声问道:“你说蝴蝶是最专情的昆虫?”摊主木讷的点头,施予昂接着问:“一生只有一个伴儿?”摊主咽咽口水还是点头,施予昂把玉佩在眼前摇了摇道:“你说她可以换个伴儿吗?或者他可以不要那么执着吗?”摊主被施予昂问的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深怕自己打错话招来麻烦。
施予昂转头对着摊主一笑,惨然低声道:“原来不能啊!”他说着就如游魂般走了,嘴里还嘀咕了一句“果然不能!”说完就是一阵低笑。
施予昂回到府上刚好遇见管家。管家一看自己少爷回来马上笑着迎了上去,可看见自己少爷脸色,他慢下脚步站在施予昂的不远处,施予昂边走边道:“不管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
“要是是君小姐他们呢?”
施予昂头也不回的回道:“我说的是‘不管谁’。”
“是,少爷。”
公孙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这次没有向往日发脾气那般砸东西、打人,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屋内,她没有时间忧伤,她只是发现自己要是再不努力,那个叫景的男人也许就会是别人的了。她公孙灵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本来姣好甜美的容颜,现在看来却是那没可怕,她白皙的手掌已经满是鲜血,鲜血顺着她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裙摆上,好似地狱盛开正旺的彼岸花,妖冶诡异。
施予昂说的没错,今天府上果然有人拜访,管家看着面前二人,心里庆幸自己刚才多嘴问了一句,否则自己肯定要放他们进去。
“君小姐,景公子,你们今天来的不巧了,我家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君如亦看了眼府内问道:“一大早就走了,去哪儿了?”
管家笑了笑回道:“少爷走的急,也没给小的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你有什么事,要不告诉小的,等少爷回来,小的就帮你转告?”
君如亦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无事来看看,他既然不在我们就先走了。”
管家点点头,目送着君如亦和景离开才急忙跑到施予昂的书房门口道:“少爷,刚才君小姐来找你了。”
隔了一会儿,书房内才有人轻微的“嗯”了一声,管家不见施予昂有话要说,转身就要离开,房内突然有问道:“她一个人吗?”
管家愣了愣,老实回答道:“还有景公子。”
“哦!你下去吧!”
“是少爷。”
等到管家走远,书房内传出一阵自嘲般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