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朝中动荡不安,深受国主看中的贤王被毒死,太子萧玉鸿被贬为庶人,流放塔州,太子的母妃瑜贵妃受到牵连,被降为瑜妃,淑妃被封为淑贵妃,一时间太子萧玉鸿的拥护党也更是不安,国主萧临棋大力测查了太子党中的官员,发现几个贪污的昏官,直接下命废去官职,没收所有财产,赶出圣京,宗族三代不可入朝为官。
一时之间,百姓也是议论纷纷,没有人关心萧玉漠到底是怎么死的,反正在他们心中那就是前太子萧玉鸿嫉妒干的,他们关心的是下一个太子会是谁?大皇子神智不正常,二皇子萧玉鸿被废,三皇子萧玉漠已死,四皇子母妃一直不得萧临棋待见,就连怀上四皇子那也是萧临棋酒后误事,从四皇子出生萧临棋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五皇子年轻贪玩,生母又是一低贱的女子,最小的六皇子才刚满两岁,民间许多地下黑赌既然还拿此事做起了赌博,这些人倒也是钱多的慌,既然也不清楚国主萧临棋那一年才新立太子,就花大价钱买了赌注。
君如亦和殷思源坐在小亭内,她单手托腮,思绪飘到了萧玉鸿被流放的那一天,不管萧玉鸿是否真的是谋害萧玉漠的主谋,那些都不影响君如亦对萧玉鸿的看法,她远远的看着萧玉鸿那比以前憔悴许多的脸,以前亮晶晶的眸子,那时看去就如一汪死潭。萧玉鸿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前面的君如亦,双眼顿时一亮,转头看着君如亦,对她灿烂一笑,君如亦看着这样的萧玉鸿不禁鼻子一酸,就算自己和萧玉鸿不熟,可是她至少知道这个男子是明明白白喜欢过自己和自己有过交集的,现在他能保住一条命,君如亦觉得也许还不算糟。
殷思源看着君如亦泛红的双眼。知道君如亦又伤感起来,凑近君如亦笑道:“如儿,你都几天没出门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彩蝶?”
君如亦摇头不语。
殷思源为难的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景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总是看不到人。”
君如亦眼神一暗,整个人泄气的趴在石桌上,“我也不知道,予昂最近好像也很忙的样子,上次我和景去找他,就看见他忙来忙去,和我们都没说几句话。”君如亦越说声音越小,殷思源起身拍了拍君如亦肩膀,“走。我们现在去看看予昂。”
君如亦懒懒的抬起头,“说不定他今天很忙。”
殷思源抓着君如亦的胳膊就把她拽了起来,边走边说:“你也说了,是‘说不定’嘛!”君如亦一脸无趣的跟在殷思源身后,想着予昂怎么可能不忙。要是不忙早就来找自己玩了。
宣玉殿内,
景看着没有一丝难过的瑜妃,冷声问道:“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
瑜妃笑着摇头,“我还不满意,我要的结果是你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
景嗤笑,一脸“你疯了”的表情看着瑜妃,“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那种位置我也没兴趣。”
“你忘了当初如儿差点儿被别人抢走的事情了。难道你觉得不会再有下一个太子这样的人出现?”瑜妃淡笑的话语,换来景冰冷的目光,瑜妃接着道:“而且你觉得本宫会让你逃吗?”
景轻笑出声,嘴角的讽刺失踪散不开,“好啊!你就不怕我得到了权利,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吗?”瑜妃愣住。身边的千禾也是一脸震惊,景却笑了,“这样要是也可以的话,我倒真觉得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瑜妃惨然一笑,“当然。要是你的权利比我高,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没有可以拦得住你。”
景站起身,拍了拍长衫下摆,点头道:“那它可真是个好东西。”说完转身就走,瑜妃叫住景道:“我会安排你和朝中大臣见面,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景转头皱着眉,一脸的不解,“让你失望?呵呵,你怕是搞错了,我只是突然想保护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和娘娘您好像没多大关系。”景不理瑜妃那苍白的脸,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头也不回的的说:“对了,我下面说的话不是请求而是警告,我和你的事最好不要牵扯到君如亦,否则我怕天下间最大的权利也约束不了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看着景消失在屋内,千禾关切的看着瑜妃叫道:“娘娘”,瑜妃抬手止住了千禾接下来的话,“什么也不要说,本宫心里知道。”瑜妃扯出笑容扭头看着千禾,缓声道:“千禾,本宫在这地方生活的太久了。”
千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瑜妃苍白的脸,别人也许不知道瑜妃,她千禾怎会不知呢?从瑜妃怀孕那一刻起,她就处处小心,做人低调,可是就连这样她也不小心遭了别人两次暗算,差点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了,尽管最后保住了肚里的孩子,可是御医说瑜妃因为在身体薄弱时期中过毒,以后再也不能怀孩子了。
突然早产生下长相异于常人的景,当时不管是为了保谁的命,景的样子都不能让萧临棋看到,送走景以后的日子里,瑜妃强颜欢笑,后来也许是这样笑习惯了,她反而见人都是三分笑,可心中的苦闷千禾岂会不知,本来景好好的在一个农户家养着,虽然不能见面,但是千禾还会时时出宫接济那家农夫,给瑜妃带回景的消息,后来农夫一家突然消失,那时的瑜妃几日几夜没睡,也就是那时候,千禾设计假死,为了方便溜出宫外查寻农夫的踪迹,过了几月终于找到农户一家,可农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瑜妃面目狰狞,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