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看来是个小姑娘。t/”君如亦愣住,不想竟有人和自己搭话,那苍老的声音接着道:“老夫许久没出门,想不到如今竟有这样才情的女娃,姑娘你多大了?”
君如亦喃喃回答:“晚辈今年进十七。”
“不知家里先生是谁?”
“我没有先生。”
“那你这诗?”苍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信。
君如亦也不在意,干笑两声道:“小时候识过字,后来闲来无事自己看过几本书。”
台下的人一听,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脸上都带着惊讶和不信,内围的人好似也在疑惑,隔了半天才道:“我看小姑娘此诗可算做过关。”苍老的声音一落,台下的人和中年男子都鼓掌道贺,中年男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君如亦才对着内围的方向福了福身,笑道:“晚辈谢过杨老先生。”
中年男子接着君如亦的话道:“大家也听到了杨老先生的话,别的废话咱们就不多说了,这盆素冠荷鼎现在就归这位小姐所有。”台下的人大呼“本该如此。”君如亦得意的对施予昂挑挑眉,施予昂颔首赞美道:“如亦果然是个大才女。”施予昂的话语里含着哄小孩儿的语气,不过君如亦不在意反而很享用。
景和公孙灵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人群中,他看着台上二人,面无表情,一侧的公孙灵拿不定景到底生气没有,只得安静站在一边。
这花展的节目也就这样结束了,君如亦看着施予昂小心护在怀里的素冠荷鼎,总是忍不住傻笑,施予昂看君如亦这会儿心情才真的好转,也就由着她,景不近不远的跟在君如亦身后,公孙灵面露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对她来说。只要景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来,这就算成功的一步,日后时日还长,她可不想惹毛景。
景看着君如亦不时转身对着施予昂傻笑。不时指着花间的蝴蝶问“你说那个故事是真是假?”不时靠近施予昂挺直起身体比比高矮道“你说我长高没?”...景总觉得那个位子该是自己的,那些话也该是君如亦问自己的,可现在...他停下脚,引得公孙灵不解跟着停下看着景,景没有继续跟着君如亦,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公孙灵抿唇低笑,高兴的跟上去。
景无意看身边的花花草草,只一心想着怎么解决公孙灵,思前想后也觉得现在时机不对。现在她父亲公孙鹤严和她大哥都对自己很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君如亦体内的血咒莫蚁,景看眼身侧愉悦的人儿,心里暗想:我不会被你威胁太久的。这么想着景又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无端置什么气,怎的就没继续跟着君如亦他们。
等到景再回头去找人。那还见君如亦和施予昂半点儿人影,公孙灵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不过她面上一直带着笑意跟在景身边。
花展开到黄昏时分人才渐渐散去,施予昂和君如亦也随着人群离开,二人一到悠然居,正巧看见公孙灵笑意盈盈的揽着景胳膊,撒娇道:“今天你能陪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景没有说话,不急不慢的把胳膊抽离公孙灵身边,公孙灵毫不在意接着道:“那明天我再来看你。”
“公孙小姐难道就没有自己要做的事吗?”
“有啊!”公孙灵睁大眼睛笑嘻嘻回答。
“那刚好,我每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你就不用天天来了。”景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拒绝公孙灵的态度,让君如亦面色一沉。再一听公孙灵毫不掩饰道:“我的事情就是来找你啊!”她的心沉的更加厉害。
景没有任何反驳,虽然面上依旧是不耐和冷漠,但是他没有直接拒绝公孙灵,那这算不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进步。
施予昂注意到君如亦不好看的脸,半握着拳头放在嘴角轻咳两声。君如亦看见景听到动静,转头看着自己,眼神十分复杂,公孙灵面含笑意,脸颊上两坨娇羞的粉红,她抿着唇转头看着景柔声道:“那我先走了。”景没有说话,但是她依然显尽了女儿娇羞。
公孙灵走后,施予昂本欲也走,但是君如亦却先开口挽留道:“予昂,吃了晚饭在走吧!”施予昂不忍拒绝,只得迎着景黯然的眼神应下。
这次三人同在饭桌上,默契的都没有讲话,吃完饭君如亦一直紧紧看着施予昂,眼里分明写着不要走,施予昂看了看这别扭的二人,苦笑一番,走近拍了拍君如亦肩膀道:“好了,实在不行我明日再来。”
君如亦紧咬着下唇不语,施予昂无奈撇头去看面无表情的景,景垂下眼皮也没有答言,施予昂嘴角轻扯,走到景身边低声道:“我想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是早日去广缘阁为好。”
景那会不知施予昂的意思,可今日他和公孙灵相处半日,他觉得公孙灵可不是那好缠的主,施予昂也想到了这一点儿,无声叹口气道:“你要是信得过我,那就我去吧!”景不解的看着施予昂,施予昂摇着头道:“我是痴,但是不傻,你以为看见我她成日闷闷不乐,自己心里会好过?”
君如亦听不清低声说话的二人在商议着什么,心里觉得气闷,转身就往大厅外走,施予昂及时叫住道:“如亦。”君如亦停下脚步,施予昂才接着道:“明日我怕是有事,不能来看你,想起先告诉你一声。”
君如亦拧着眉看着施予昂,施予昂失笑道:“等我办完事就来看你...和景,可好?”君如亦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分明写着不愿,那公孙灵明显就是死缠烂打的趋势,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