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沉默半响,不屑道:“哼,你们既然已经查到我这儿来了,我也就不多加隐瞒。”黑衣男子回头看着施予昂手中的玉佩,“我不知道各位到底查到了多少我的事,不过你们既然能查到我,我也就不怕告诉你们。”
黑衣男子回过头看着书架上一排排书,走近伸手轻轻抚摸,“四十年前的武林大会,我亲眼看着自己父亲惨死在比武擂台上,我亲眼看着王儒那老贼对我父亲招招下狠手,我明明听见父亲已经开口认输,可王儒那老贼既然还痛下杀手。”黑衣男子慢悠悠的说着,突然语气激动道:“什么宅心仁厚,什么侠义之士,不过都是装出来诓骗江湖上那些傻子的。”
黑衣男子痛苦的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杀气,“我看着在场的每一个被别人尊称大侠、高手,想着怎么也有人为我讨回一个公道。”黑衣男子顿了顿接着道:“呵呵···谁知道既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反而都露出一脸轻松的表情,就连我们帮内的人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黑衣男子猛然转身,看着君如亦几人道:“你们知道吗?我从那天起我没有一刻不想杀死那些所谓的江湖侠义,没有一刻不做噩梦,梦到父亲惨死,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才五岁,我还没有能力做那些事,所以忍着、忍耐着···”黑衣男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双眼含着无尽的嘲笑,“终于在我二十五岁那天我把帮内所有人叫来,给他们喝了mí_yào,在他们快要醒来的时候我才一把火点燃了他们,你们不会明白我看着他们的身体在火里面扭曲,声音在火里嘶哑的那种激动,哈哈···”黑衣男子双目通红,张开嘴放肆的笑了起来。
景撇头看着黑衣男子道:“那你就是金义豪前辈咯。”
金义豪慢悠悠扭头看着景,稀奇道:“‘金义豪’?好陌生的名字,有多久没听见有人这样叫我?”
“江湖上失踪的前辈果然是你抓走了。”施予昂低声道。
金义豪不在乎的哈哈大笑,眼角带着湿润的看着施予昂,“施公子,他们的确是我抓走了,不过救不救的出去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施予昂嘴角微勾,但笑不语。
景起身看着金义豪道:“不知道阁主有没有查过四十年前你父亲为什么会那样死去。”
金义豪眼神一冷,“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什么可查的。”
景轻笑声摇头走近,“都说当局之谜,旁观者清,我看这句话果然不假。”金义豪双目死死盯着景,景笑着道:“其实我在来之前,刚好知道了一点儿关于金达海老前辈以前的事,我想这些事也许刚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年金老前辈被杀。”
“什么事。”金义豪急切问道。
景不言语,对金义豪使了个眼神,金义豪领会,侧身一手摸到书架上,拨动了一本旧书,一书架自动移开,露出一间雅致的密室。
“景公子里面说吧!”金义豪淡声道。
君如亦忙急忙拉住景,对景挤眼睛,景好笑的看着君如亦,眼眸含着深深笑意,俯身贴耳低语:“君,不要担心,我这真有爷爷给我的消息。”
君如亦不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景,走的时候她可没看见爷爷给了他什么东西。
景看出君如亦的想法,轻声解释道:“是爷爷师父,小灰灰(鸽子)送来的。”
“小灰灰?”
景直起腰笑着点头,安慰的拍拍君如亦肩膀,便对金义豪点头,一起进了密室。
景和金义豪一入内,书架自动关上,君如亦心情不好的嘟着嘴,心里总是有点儿放心不下,殷思源和施予昂都感觉到君如亦心情的低落。
“如亦你紧张什么,景可不是会吃亏的人。”殷思源嬉皮笑脸道。
施予昂看着君如亦一张皱着的小脸,合起白玉扇子,轻拍君如亦的脑袋,笑道:“好了,景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君如亦勉强露出个笑容,点点头道:“知道了。”
“哟,几位在这儿干站着干嘛?”从外面回来的傲儿笑着走过来问。傲儿看见自家阁主不在,也不多问,接着对君如亦三人道:“几位要是无聊,我带几位去钓鱼。”
君如亦看眼已经合好的书架,垂下脑袋,摇头。
傲儿看眼书架,了然的说道:“几位既然不愿意去,那就在这儿随便看!”
君如亦方正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半步,在这儿傻等着也着也是干着急,君如亦闷闷的点点头,自顾自的跑到一侧书架上拿下一本旧书,随意翻动着。
施予昂和殷思源对望一眼,殷思源苦笑两声不言语,施予昂把白玉扇子插入腰间,慢慢走到君如亦面前道:“如亦,你现在记起那关于赤香的书叫什么名字吗?我看这儿书这么多,所不定能找到。”
施予昂一提赤香,君如亦立马精神的睁大眼睛看着施予昂,嗯嗯啊啊半天,反正就是说些自己记不起那书的名字。
施予昂看着君如亦那副可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荡漾春风的笑,君如亦看着施予昂那样,猛地明白施予昂这是在给自己分散注意力,君如亦感谢的对施予昂笑笑道:“予昂谢谢你。”
“谢什么?”
“嗯~予昂从我们一认识就经常帮我忙啊!”君如亦话音一落,殷思源生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君如亦和施予昂都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思源既然和傲儿下起了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