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将军名叫公孙鹤严,膝下只有公孙硕和公孙灵这一对儿女,说到他的一对儿女,那真是圣京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说这公孙硕,撇去他这显赫的家世不说,单论长相人品,那在圣京真是人人称赞,而这公孙灵却是和她哥哥恰好相反,圣京谁人不知道公孙灵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公孙鹤严带着夫人小酌了几杯,便起身道:“今天大多都是年轻人,我一个老头儿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公孙鹤严话音一落就携着夫人离开。
“恭送大将军、将军夫人。”
待到公孙鹤严一走,整个酒席真的热闹了不少,每桌总有那么几个人端着酒杯去给公孙硕敬酒,景坐在一边听着这络绎不绝的达官贵人嘴上说的那些祝词,打心底里佩服,他听了这么久愣是没听见一个重样的,舞台中间的歌舞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至少景没有,那些打扮的想花蝴蝶一样的舞女,不停的向酒席间抛送秋波,不用多想也知道,景是最受到别人注意的,谁叫他不仅坐到主席上,而且还长得如此俊美。
第一番敬酒结束后,公孙硕才和桌上自己好友道:“你们一个二个的,我亲自给你们发请帖的时候,不是说的不来吗?怎么还是来了?”
其中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讪笑一下道:“你发请帖是可没有说令妹有节目。”
公孙硕一听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扫一眼众人,“原来是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
桌上的人低声笑着,一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懂拳脚的男子,粗声粗气道:“你一个男人,有什么看的,再说我们不是经常见面嘛,可是灵儿可是排队都不好见的主。”
公孙硕举杯一口闷了杯中的酒,笑道:“你们也就别多想了,看到我身边这位了吗?”
桌上众人把打量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景,景没有一丝紧张,嘴角噙着笑迎上众人的目光,身穿水蓝色长衫的男子,皱着眉问公孙硕:“这位是?”
公孙硕看着众人不解的眼光,悠哉道:“这是小妹请的客人。”
众人听公孙硕一说皆是一愣,后来一人反应过来问道:“莫非···”
公孙硕笑着摇头,“诸位莫瞎想,我家小妹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
众人笑着点头,身穿水蓝色长衫的男子道:“我们也就是喜欢灵儿姑娘跳舞,这位公子莫见怪。”
景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客套,眨眨眼看着对方,身穿水蓝色长衫的男子接着道:“灵儿姑娘年纪尚小,脾气是任性了点儿,但是人心肠不坏。”
景再听这人一说,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脸上带着一丝客套的笑容再无其他。
公孙硕见一时无人讲话,望了眼舞台上,笑道:“你们这群重色轻友的家伙,下个节目就是小妹了,你们不好好看?”
“一定要看一定要看,这灵儿姑娘一舞可是难得一见啊!”
公孙硕撇头一笑,看着景道:“景公子可也要好好看看小妹的舞蹈。这可是她准备了好久的。”
景含笑点头,但是视线却没有落到舞台上。
公孙硕不以为意,无奈的摇头,心里暗自惋惜:小妹啊!怕的是这人看不上你啊!
舞台上弹琴的女子对着台下的人盈盈一拜,慢慢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一群身穿彩衣的妙龄女子缓缓上台,旁边的乐器师看了眼台上,几人互相对望一眼,默契的奏起了一曲优美动人的曲调。
台上彩衣女子水袖舞动,生态轻盈,一瞥一笑恰到好处,十几名彩衣女子两两相对而站,手中舞动的水袖同时向酒席的方向甩出,再拉住对方的手,打成一架人桥,紧跟着头微微扬起,视线看着前方,优美的曲调一下也变得铿将有力,这时一身穿绯红纱衣的公孙灵手中舞着比彩衣女子更长的红色水袖从宾客的头顶飞出,一时让人觉得是仙女下凡,公孙灵直接斜倚在十几个彩衣女子搭好的人桥上,彩衣女子迅速调整方位,轻轻把公孙灵向上一抛,公孙灵轻盈起身,优雅落地,纤细的腰肢灵活的摆动着,含笑的眼睛只盯着一人,公孙灵看着依旧低头的景,嘴角轻扯,右手的长袖突然向景挥舞过去,众人皆是一惊,唯独当事人和公孙硕表现的十分镇定。
景眉眼微抬,对上公孙灵那双魅惑的眼睛,公孙灵手中的水袖稳妥的卷走了景旁边的酒杯,景看着公孙灵嘴角那一分得意的笑容,看着公孙灵在舞台上不顾其他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她快速抛出水袖,酒杯又准确的回到了原位,景低头看眼,心里冷笑:该不该说这公孙灵太过自信了?
躲在屋顶上的君如亦把府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尽管景什么也没做,可君如亦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殷思源看着君如亦那张纠结的小脸,轻轻拍了怕君如亦的肩膀小声道:“如亦,其实这个公孙灵跳的很一般。”
君如亦甩殷思源一个白痴的眼神道:“那你去跳一个好看的。”
殷思源撇撇嘴,嘀咕道:“我这不是安慰你嘛!”
君如亦不想多说,抬眼想府内望了过去,刚好看到公孙灵一舞完,双眼毫不掩饰的看着景,就连那盈盈一拜,君如亦都看出了勾/引之色。
君如亦低下头,翻个身,整个人都躺在房顶上,殷思源干咳两声,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才不会被批。
君如亦知道自己对景不是毫无感觉,她只是不确定自己对景的感情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