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有点道理呀!
沐木眼睛一亮,顿觉有门,薛朝说得没错,以易天泽的本事,灭这几个小辈与捏死一只蚂蚁何异?可如今却偏偏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可不信与邪修为伍的易天泽还会奉行所谓道义。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湖咯咯娇柔一笑,如情人低语,然而她目光轻飘飘的往祝凡馨身上一落,祝凡馨便突的戾气大增,疯狂攻击间具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全然不顾自身。
面对祝凡馨,薛朝本稳占上风,然而湖咯咯此刻将祝凡馨当做自杀式袭击武器来使,薛朝无奈只能退守,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被祝凡馨的爪子蹭破一点皮,伤口的血液立时便染做碧绿,顿时就中了毒。
好在薛朝一身修为也不是假的,胡乱服下一把解毒丹药,毒性便被暂时止住了。
这厢薛朝被自杀性袭击武器祝凡馨缠住,另一边的邪修们也没闲着,沧澜众人双拳难敌四手,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沧澜苦苦支撑的防卫圈便越来越小,众人身上也各自挂了彩。
“几位小友,何不听老夫一句劝,何必为了一件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宝贝赔上性命?”易天泽老神在在的道,目光平淡在场中流转,依然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我呸!这老不死的真不要脸!”小骨扭着身子鄙视道,沐木有隐息草,它可没有,所以它与大小白和蓝蓝一道,早已在大混战之前便已遁入空间。此刻通过与沐木之间的联系感应着战局,即便血液中的好战因子蠢蠢欲动,但这种情况下,它能做的也不过是随口置评几句罢了。
“是很不要脸!”对于道貌岸然实际却一肚子黑水的家伙,沐木自然也没好感,更讨厌的是这人道现在都没动过一个手指头。有时候最大的威胁便是来自未知,就算猜测对方只是个纸老虎,可这般不知深浅,她也不敢贸然动手不是?
战局还在继续。沐木小心的不被各式法术波及,脚下却踮着脚步极缓慢的向司徒云天走去。
她真的不是个助人为乐的人,只不过身处此间,若连沧澜等人都陨落了,而她见死不救的后果便是必须独自面对易天泽一伙,什么叫唇亡齿寒,她还是知道的。
“千万别回头,司徒师兄,是我。”寻出彼时留下的联络符,沐木不敢开口说话。只能以心念传音。
战局正酣,司徒云天乍然听到沐木的声音,不免一呆,手臂上立时又挂了彩。
“司徒师兄,你看不到我的。别找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让我来问你吧,你们从内殿得到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能否使用?”沐木直截了当的道,她也有好奇心,也想知道能够引动易天泽现身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必须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对战局有利?
否则,即便是唇亡齿寒,那也比毫无意义的赔上自己的性命要强。
司徒云天眼见战局越来越不利,也不顾不上这许多了。死马当活马医,索性将情况一股脑倒出,只想着连易天泽都未曾察觉到沐木的存在,或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还能搏到一丝生机。
“啊!”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却是薛朝。就见他胸下一寸破开一个血口,若非他为人机警,在湖咯咯偷袭到时硬生生避开一寸,此刻便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薛朝本与祝凡馨战在一处,祝凡馨与蛇蛊融合,凶厉不知疼痛,不顾薛朝也非等闲,在最初的僵持过后本已占了上风,谁知在关键时刻,湖咯咯居然舍了自己的对手突然杀到,难免就着了道。
“薛朝!”司徒云天立时以一张高阶符箓阻住对手,转身护住薛朝,沧澜众人各自退后几步,互为依托。相对的,湖咯咯一伙组成的包围圈也压缩得更小了。
“没时间了,司徒师兄你若信不过我,我也只好逃命去了。”沐木断然道,胜败已定,若司徒云天不愿赌这一把,她就爱莫能助了。
眼见薛朝咳出一口黑血,胸口血迹斑斑,司徒云天一咬牙,传音道,“好,要如何做,你说就是。”
沐木如此这般的一说,司徒云天神色一凛,目光闪烁不定,终于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只希望别信错了人才好。司徒云天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手上祭出几张低阶符箓,一团团火光立时爆裂开来。
火光灼目,然而其威能却实在有限得很,只见湖洛洛不屑的冷哼一声,一道法诀随意打出,一排冰锥便瞬时阻住了火势。
“你们还是不要再垂死挣扎了,把东西交出来,我或许能给你们留个全尸。”湖洛洛妖媚一笑,红唇勾起冰冷的弧度。
眼见司徒云天连低阶符箓都使出来了,很明显已是强弩之末,湖洛洛一声令下,邪修众人攻势越发凌厉,沧澜众人一时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方才火焰暴起,硝烟弥漫之时,一件仅有半指大小的物件从司徒云天袖中甩出,尚未落地便在空中失去了踪迹!
尚在隐身中的沐木丝毫不敢停留,接过司徒云天丢来的器物便悄无声息的远离了战场。
空间中,传来一声毫无形象的尖叫,“我靠!”
沐木一边赶路,一边追问,“怎么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小骨翘着尾巴绕着一把形式古朴的钥匙转圈,口中喃喃念道着,却是半天不肯说重点。
“小、骨!”沐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