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多玉石一下子都不见了,又不见人运送出去,难道别人就不会怀疑吗?”收功完毕,苗子茜又忍不住担忧地问秦芃。
秦芃笑道:“这个你放心。这间仓库位置隐秘,除了我和忠伯之外,甚少有人知道。平日里又管得紧,不放人随便进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苗子茜心底纠结一会儿,终于勉强放下心来。
两个人从侧门出了仓库,就见秦烈站得笔直,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吓得一干干活儿的工人们,谁都不敢靠近仓库侧门丝毫,都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天生门神!”苗子茜小声对秦芃笑语。
秦芃笑笑,上前招呼秦烈道:“我们这就赶去西郊洪玉匠那里,抄偏僻的小路,要快。”
说罢,秦芃跳上马车,回身,拉了苗子茜上去,两人进了马车,放下车帘。
秦烈也跟了上去,坐上马车,一甩鞭子,骏马疾驰,马车迅疾而去。
很快便出了南城门,一路奔西郊而去。
刚出城门,秦芃就起身,到马车前,从马车门的两旁车壁,神奇地拉出两扇木门来,“啪嗒”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苗子茜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惊愕。
秦芃回身,却没有看一脸震惊的苗子茜,只是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将马车两旁的窗户和后窗也用铁桦木木窗关得严严实实。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神奇和无限可能,苗子茜心底一个劲儿地感慨,她乘坐铁桦木马车这么多次,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菲薄的车壁里竟是别有洞天,藏着几乎跟车身一样厚实的铁桦木木门窗隔板。
“你,这是找鲁班打造的吧?”苗子茜爬到自己旁边的右车窗上,上摸摸下摸摸,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鲁班?”秦芃蹙眉,问:“那是谁?没听过。”继而秦芃又笑道:“这马车是我找京城最有名的工匠来做的。从选材到切割订制,再到完工,可花费了不少时日呢。”
“那这种技艺比起我爹的手艺,如何?”苗子茜一边摸索着门窗。寻找其他的机关暗格,一边头也不回地问秦芃。
秦芃凑过去,一边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苗子茜在车厢里爬来爬去地找机关,一边笑答道:“不相上下,伯仲之间。只不过,要大量地赶制精巧的器件,还是苗师傅要更胜一筹。我在石家庄的时候就见识过,苗师傅一个人只用七十来天就能赶制出一千只不算小的木箱子的本事,而且那些木箱子上还都雕上了简易的花色,这可不是打造铁桦木马车的那几个工匠能赶得上的。”
“所以这一回。你朋友接的活儿一多,工期一紧,你们的那些工匠都难以应付,就要我爹来帮忙吗?”苗子茜刚摸索完马车车门兼左右及后方三扇窗户,正起身扭头问秦芃时。却猛地发现秦芃不知何时凑到了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差点撞上了她的。
苗子茜吓得她一惊,忙朝后一仰身,要避开秦芃那张祸国殃民、温润如玉的妖孽脸蛋儿,谁知她一个没支撑住,竟然一下子跌坐在马车里,头就砰地撞到了车壁上。恰巧一出了城门。秦烈就把原本就迅驰的马车赶得快要飞起来了,这城外的小路又颠簸,苗子茜这一撞加上马车的强力颠簸,疼得她差点没流出眼泪来。
饶是秦芃一向眼疾手快、身手不凡,却也在被苗子茜猛一回头的惊愕下愣了半秒,待他回过神来要伸手去拉苗子茜时。已经为时已晚。
“没撞坏吧?”秦芃见苗子茜眼泪差一点因为疼痛自发地流出来,忙拉起苗子茜,扶她好好地坐在软座上,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就伸手去摸苗子茜头上撞到的部分。
一个大包。猝然而起。
“这么大的包,你说疼不疼!”苗子茜打开秦芃的手,伸手一摸摸到老大一个包,更觉得委屈和不满,深以为秦烈这是故意要报复她,所以才将马车赶得这么飞快,颠簸得这样厉害。
“秦烈,马车赶得稳一些。”秦芃吩咐外面赶车的秦烈。
话刚落音,马车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没刚才颠簸得厉害了。
“你忍一忍,我给你抹点药。”秦芃边说着,就边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一个药箱子,熟练地打开,就只见里面瓶瓶罐罐、纱布剪刀等内科外科的工具一应俱全。
苗子茜捂着头,也顾不得疼痛了,咋舌道:“啧啧啧,你这马车上的机关真是不少。我都没看见你从哪里拿来的药匣子。”说着,苗子茜就凑了上去,盯着那些瓶瓶罐罐的,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惊叹:“呀!竟然有二三十种药物之多,你这都可以开药铺了!”
秦芃笑,说:“这点药要是都能开药铺了,那天下的药铺还不得五步一家,十步一户了。”说着,秦芃拣出其中一瓶药膏,一边拧开,一边对还兀自盯着药瓶看的苗子茜说:“坐好了,我来给你上药。”
说着,秦芃就要伸手去拉苗子茜。
苗子茜忙自己坐直了,从秦芃手里抢过药膏,连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怎么好劳烦秦老板来伺候我呢!”
秦芃哑然,半晌,看着自己剜了一坨药膏正双眼努力而徒劳地朝上翻,滑稽地自己给自己的后脑勺上药的苗子茜,笑道:“你要是真的连‘劳烦’我帮你上药都不敢,那怎么会敢从我手里抢药膏?”
正在艰苦上药的苗子茜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傻笑一声,说:“乡野村姑的,没什么见识,还请秦老板莫怪。”说罢,又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