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剑灵么?”青隐虽然想到,但还是忧心忡忡,眉眼皱成了一团。
“就那蠢剑灵?”萧逸一鸟脸的不以为然,“就他那时不时抽风的性子,你将希望放他身上,那是找死!”
虽然青隐也觉得那剑灵不太靠谱,但这外面的事,又远超她的层次修为,根本就无法了解和控制,她只能半是反驳半是劝慰自己地说道:
“对他而言,离开此处,去往规则齐全的界面才是最重要的事吧?我宗的传送阵,就在宗内,若是被天变毁了,他就会困在此处不得脱身。他应该会出全力的吧?”
萧逸一想也是,那蠢剑灵以前最在意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打架,一旦得知自己的消息,不管在做什么,哪怕即将到手的机缘也不要了,就会直奔自己而来。如今他应该最想离开,好早日飞升继续找自己,就凭他这一根筋的蠢性子,应该是容不得天鼎宗分宗被毁。
虽然不知道萧逸在想什么,但见他没再出言反驳,青隐的信心恢复了些:
“既然你能看出会有天变,没道理跟你同层次的剑灵会看不出。他既敢吞噬那些魂魄,就应该有应对天变的办法。”
这还真不一定!萧逸想起剑灵那洋洋得意自称天地宠儿的嘴脸,眼角一抽:只怕那蠢货在吞的时候,还真没想过会有天变这回事!
算了,不打击这女人了,不管血寂音想没想到,不管他是在意因果还是传送阵,此次天变降临在天鼎宗,血寂音一定会出手。萧逸不动声色地继续听青隐分析:
“如果前面的我都猜得不错,那我宗化神尊君定会想出办法,与剑灵合力,将天变或是你说的规则之力引到玉柱峰来。”
好歹自己也算是因公被关,怎么着也不会就此被放弃,更何况有了必来的天变。以那位尊君小气巴拉的性子,会放过剑灵这现成得罪了整个天鼎宗的祸首?想当初,自己不过是叫了她一声老者,都被摔了几个大马趴,想想都为剑灵的命运心有戚戚。
有天时有帮手,不用齐昊那种妖孽般的算计,青隐都能猜到,玉柱峰必会如鏖峰一样,成为承劫的地方。
“只要阵法被劈得有些松动,那时便是我逃出封阵的机会。至于……”青隐叹了口气,至于两大化神联手,能不能将这次远超当初的天变消弥在玉柱峰,这已不是她担忧就有用的事了。
青隐没再说话,只是仔细地盯着须弥空间外老毒妇的一举一动。
“你心中自有盘算,那很好,但你要记住,从玉柱峰承劫开始,我便会再次陷入假死状态,你好自为之。”他是绝不会给那蠢剑灵大笑三万年的机会的,萧逸说完便掏出话本,看了起来。
青隐倒是想起个事,疑惑地问道:“当初我为阵主时,你也没有装死呀?怎么后来还要我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
萧逸鄙夷地斜了她一眼,傲然地抬了抬鸟头:“你当本主是吃素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爆出我的气息,就凭这小世界的规则限制,他如今的神识与我相当,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
想到这里萧逸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莫明其妙成了只鸟,还与这女人修为一体!要等到这女人炼虚飞升,还不知道何年何月!
“他当时已经注意到你,虽用木牌暂时遮掩过去。但只要他腾出手来,必是会要找到你探个明白。你最好不要让他逮到你,而且出去后,将须弥空间换个地方藏着,别带在身上。”
无心扫视和有心查探肯定不一样,青隐了然:不就是真面对面,鸟人没有把握瞒过剑灵么?如今他技不如人,又人不人鸟不鸟的,自己还是别再刺激他了。
正好这时毒老妪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不停地抽搐,良久,许是再也支撑不住,这才掏出一颗灵丹服下。
毒老妪刚吁了口气,就听耳边传来几声轻笑。
毒老妪眼中精光一闪,怒斥出声:“小辈!就凭你不过数十日的命,也敢取笑本尊!”
清脆的笑声再现:“我笑你堂堂一个元后大尊,如今宁愿承受灵力被吸尽之苦,也要拖延服下一颗丹药的时间,何苦来哉?”
毒老妪怒容满面,却也不愿意白费力气枉作口舌之争,好在青隐也不需要她作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不过一金丹,能拉一个元后大修一起死,好歹也算是名留修仙史。只是我好奇,你为何对我如此紧追不舍?来天鼎宗撒野,你是已经做好不成功就成鬼的打算吧?难道就为了去一趟黑暗沼泽?这怎么算也是笔亏本买卖啊,不如你说说实情,或许我能告诉你想知道的。”
“呵!你会有这好心?”毒老妪冷笑出声。
“其实吧,不管世人如何看你,你有一条优点却让我觉得为人尚有可取之处。”
被一个小辈以施恩之态赞扬,千余年来毒老妪还是第一回,她反被气笑了:“你倒说说看,我哪条优点让你觉得可取了?”
青隐掏出颗杏果咬了两口,口齿余香间说道:“就凭你说话算话这一条。当初说好我不逃离玉柱峰,你便不会去血洗各峰,虽是因为对我势在必得,但你做到了,我就还是承你这个情。所以,现在,我愿意跟你做笔交易。”
“交易?就凭你一个即将死在我眼前之人,也配与我谈交易?”毒老妪桀桀几声怪笑,面色显得特别狰狞丑陋。但她心中却是一凛:现在能谈的交易无非就是从这出去!
毒老妪想起天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