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子进村后,张锦就打开了她旁边的一扇车窗,并解释说:“陌生车子进村会被拦下。t/村民看到我就不会阻拦。”那个满脸寒意的男人睁眼看了张锦一眼,便不做理会,似是默认。其他人也都没有开口。张锦想,看来这队人以此人为首了,他在这个队伍的威信很大啊。这么想着,又到自己,到现在也没能正儿八经服众,难免有些丧气。
一路畅通无阻过了红旗渠,到了南沟后山,“右手边第一个路口拐进去就停。”张锦指路。
很快停在安强家门外,张锦当先打开车门跑下车,说道:“我回去叫人,你们进屋吧,就这个院子里。”然后头也不回已经跑远。
张锦回到院子,就看到张铭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紧闭双眼,脸上表情痛苦,她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问:“铭哥,你怎么了?”
张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是张锦一个人,就朝她身后张望:“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他们在后面,一会儿就回来。我先进屋了,铭哥也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张锦看看张铭,有心想问几句,但想到车里那个受伤的人,只能先撂下话头,匆忙进屋去拿手术器械箱和药品盒,只来得及对屋里人说了句“奶奶,爸爸,我等下回来”又匆忙出屋。她再小跑到大姑家中,进屋就说:“姑姑姑夫好!小兰,跟我走。”拽上蔺兰就去了安强家。
过去后,张锦看到院中站着三女两男,那个为首的男人并不在其中。
“怎么不进屋呢?”张锦疑惑地问。
“你这是住人的地方吗?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里面还脏得要死。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一个声音嗲嗲地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生跺跺脚,满脸鄙夷地开口。
张锦扫她一眼,问其他人:“你们受伤的那个人呢?我把我妹妹带来了,她是学医的,让她看看吧。”
“不用了,谢谢你。”一个靠着车门的男人,盯着车里面的伤者,神情温和地开口,刚刚就是他给受伤的人包扎的,手法很是熟练,“我也是学医的,刚才已经包扎好了。现在有地方休息就可以。只是……”那男人蹙起眉头,又看向车里说道,“我们几个没受伤,随便哪里栖身就好。可是我朋友受伤,需要好点的养伤环境。这房子屋里比屋外还冷,只怕我朋友受不住。”
“就是,你们是何居心!让我们住又冷又破的房子,是想着冻死我们吧?谋财害命是吗?真是打的好算盘!没想到你看着老实,原来是面善心黑!”刚刚那个女的再度开口,还恶狠狠地盯着张锦。
张锦也火了,暗骂一声:作女作死!当下再没给半分好脸色,冷着声音说道:“那你们可以滚了,爱上哪儿去哪儿!免得明天冻死在我这里,我还得给你们收尸,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果然被我说准了!你真是蛇蝎心肠!你……”那个女的脸色急变,还想在说什么,就被人厉声喝止:“住嘴。”
张锦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领头的男人,正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面色不虞地看了一眼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那女人原本嚣张的气焰瞬时就灭了下去。张锦在旁边看着,羡慕不已。
那个男人站在张锦面前依旧面无表情,但声调却比较缓和地说:“谢谢。我看了下,三间屋子我们收拾干净就可以住。只是屋里的炉子我们没见过不会用,还要麻烦你了。”
“行!那都跟着我进屋学着点,以后你们就要自己管炉子了。我不管你们的。”张锦当先进屋。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说话,看着就文文静静的女生快速跟在张锦背后。其他人都没有动,直到为首的男人迈了步伐,那个作女和害人受伤的女生才连忙跟上。另外两个男人仍旧站在屋外。
张锦进屋后看到,屋内基本已经被搬空,炕上铺着一层硬塑料垫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不过好在炉子上铁锅还在,她走到炉子旁,伸手掀开也满是灰尘的铁锅盖,先说“小兰,放两个水球在锅内。”再对着那几人说道,“锅一会儿你们自己清理,我教你们生火。”
说着张锦便蹲下身,拿起烧火棍先把炉腔内的死灰都通过灶内那层铁条的缝隙清理干净,再从旁边拿起麦秆均匀铺在那层铁条上方,在麦秆上面放上细小的树枝,用铁锹铲了半铁锹小块煤块倒在树枝上方,最后头探向下方,拿起打火机把麦秆点燃,火就这样生好了。
张锦做完后,满意地看着很快烧得很旺的炉火,问这几个人:“学会了吧?”
其他几人都没反应,只有那个文静的女孩问道:“这样就可以吗?”
张锦点头回应,又再度补充了下:“是的,等煤块烧起来后,再少添些煤块,记得添小块的,不能添碎的,火会被扑灭的,等到煤块都烧起来后,就可以添整铁锹的煤了,碎的块的都可以。”
这时那个男人也开口了:“我们男女分开住,还需要一间屋子。刘芸去另一间屋子生火。”
“好的,队长。”刘芸往外走去。张锦也跟着去看看,要是会了就不用她再费心了。
刘芸动作虽说比较生硬,但是还好,没用张锦出声,一个人也把火生起来了。张锦看着没什么事了,就出屋打算回去。
出屋后,张锦就要走出院子了,才想起来,又折返回去,问院中的人:“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叫张锦,旁边是我表妹,叫蔺兰。你们呢?”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