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交通要道的聚集地开始编制大量的藤绳作为上上下下的工具,丧尸在断了的吊桥对面死守了几日,渐渐没了影子。
大概是蓝眼丧尸自知这些小弟填满一条山沟沟有些难度,只是不知道是撤了还是进山了。这个吴菱是不担心的,她本就调派了大量人手蹲在各个地方守卫巡逻,不管是丧尸还是在暗的敌人,都能得到监控。
虽然她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被偷窥的感觉,可是举目四望又只能看见沉寂的山。
她纠结疑惑的表情被鼻涕虫看得一清二楚,总是感叹这女孩儿真敏感,他越说,吴菱的耳朵就总是处于莫名带红的状态。
他不知道飞天德揍了他,依然贱贱地每次看见飞天德都问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啊。
飞天德每次把他当空气,接线员又说话,他自己嘀嘀咕咕,没趣的很,只好把聚集地各种男人或明或暗追求女人的手段当家庭情景剧看。
一会儿说谁谁谁给谁送了碗汤,一会儿说谁谁谁漂亮的很好几个男人老围着她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接线员听不听着,自个儿情绪投入地嘀咕给送个花啊多送点儿肉啊什么的。
针对这种情况吴菱还给每个队优秀队员名额,表现好的人得到的物资自然就多了,追的猛,东西多,哪个女人不动心啊,自然媳妇儿也有着落多了。
半个月过去,已经有了好几对新夫妻。不是名字一串儿了事,凑够三对,天一黑下来,空地上燃起篝火,孙学山和常静指挥着后勤烤肉煮汤,小孩子每人含了糖果满场乱跑,一块儿玩儿游戏。忙忙碌碌了一天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聊天打屁,女人的眼睛多半不自觉地眼珠子跟着孩子走,脸上带笑,柔了眼眸。
朱悦敲几下儿锅,“嘿嘿嘿嘿”吆喝几声,人群站起来,穿黑衣服的新郎就被男人们推了出来,一块儿走到贴着喜字的房间跟前儿,大呼着女方的名字,里头的女方们陪伴讨着礼取着笑,新郎笑嘻嘻地把一大把毛爷爷发给女方们,新娘这才含羞带臊地走出来,洗的白白净净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却无婚纱,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红色长风衣。
三对新人有老有少,带着自个儿的媳妇儿站到场地中间儿,冲四周的观众鞠躬。杨斌年纪大地位高,作为证婚人再好不过,套了件不太合身的西装,把那满身的肌肉遮了些,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
一个从前就是司仪的男人笑嘻嘻地站到他们跟前儿,场面话说过,一宣布婚礼开始,一班子人就自发哼哼起婚礼进行曲来。
“请问三位先生,你们愿意娶在各自身边的小姐为妻吗?”
“愿意!”
一个圆脸小伙子大喊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大家笑起来,年轻姑娘的脸更红了。
司仪笑嘻嘻道,“请问三位小姐,你们愿意嫁给在各自身边的先生为妻吗?”
新娘们都羞涩地说愿意。
行了对拜礼,司仪道:“那现在请新郎新郎说一下爱的宣言!”
年纪较大的那一对新人笑着看完两队年轻人的海誓山盟,新郎接过喇叭,拉了拉衣领。
“我是w市人,在x市工作十几年啦。本来觉着这辈子挺成功了吧,房有了,车有了,老婆有了小蜜也不差。就是家没回几趟,现在想着,干吗不在家呆着,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男人看着人群,“年轻的时候啊,不知道没钱的日子怎么过,年纪大了啊,不知道有钱的日子怎么过。现在什么都没了,就只要能过就好。我原先的老婆孩子都没了,今儿又要结婚了。我没什么想的,就是俩人帮衬着,她能做w市的菜,我就不想着其他女人了。”
那女人带着幸福的微笑,挽着男人的胳膊。人群鼓起掌来,经久不息。
朱悦拍拍吴菱,吴菱笑笑,“没事,我迟早能回w市的。”
杨斌笑着推辞司仪的大喇叭,“我少说几句,让新郎新娘快点儿洞房吧。只一句话,安心过,有事我顶着。”
按照吴菱的意思,最后一环儿是新郎新娘得给每个聚集地的人倒上一小盅酒,不管会不会喝酒的人,都笑纳了这杯喜酒。胃里暖起来,身上热起来,话就更多了些。
也有触景生情的,强忍着泪,尽是语无伦次的恭喜恭喜。新人自己也红了眼眶,司仪一喊,“送入洞房!”
三对新人就被拥进了各自的房间,又是闹洞房。喝完酒之后吴菱就一直傻傻笑着,小瓦很嫌弃地看她脸上红彤彤的,“这就醉了?”
“没啊。”
小瓦探究地看着她,“那是想结婚了?”
“呸,哪有想结婚。”
“那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他们结婚了我当然要替他们高兴啊!”
小瓦沉默一下,“那你想结婚吗?”
“都说了不想啊!结婚多麻烦的!你小孩子不懂的!”
小瓦憋红了脸,“谁说我不懂。”
吴菱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小孩子不要懂!等你长大再说!”
小瓦揉揉卷卷的头发,嘀咕了一句什么。吴菱再问,他又不说了。
朱悦掏出最后的巧克力逗着一群小屁孩儿玩儿地很开心,吴菱转一下手腕上的小木牌,推推小瓦,“要不我帮你跟朱悦牵个线吧。”
小瓦瞪大眼睛,吴菱继续道:“你看虽然你小她也能等你两年,飞天德走了之后她多无聊啊你多陪陪她就有机会了。”
小瓦开始找什么东西。
吴菱一指常静,“兔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