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守着电视看春晚,岑母抬头看着时间,厨房里头的面团估计醒好了,她把盘子端出来放到饭桌上,抹干净桌面,又撒上面粉,开始做汤圆。
岑菱坐不住,她往房间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爷爷奶奶看小品看的入神,不时还被逗得乐开怀,没空理会她的小动作。
要不借故上个洗手间什么的……然后去了就不出来,玩到差不多时间再出来倒数就好了~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想过以后,岑菱大方的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去,可惜岑母早就看出来,岑菱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岑母的温声细语道:“待会出了厕所洗干净手过来帮我一起做汤圆。”
春晚的小品演到精彩之处,两个老人不禁拍手乐呵,岑母的声音被电视和两老互相大声交流意见给盖过去,但离的近的岑菱能听到的见。
“快去吧。”岑母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让她别憋着慌,岑菱去到洗手间拿过自己的手巾,咬手绢,不甘心啊不甘心,想上游戏嘤嘤嘤。
待她磨磨蹭蹭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岑母已经在做汤圆了,擀好的面皮放入一小勺拌好的枣泥,手边的盘子里有好些肚子鼓鼓的汤圆。
“出来就好,快过来帮忙。”岑母瞥眼,说话间又做好了几颗,“我们家人少,不过亲戚多,多做些汤圆拜年时给他们送去。”
岑菱捏着汤圆,封口处又撒了少于面粉,岑母看她掌握了技巧就交给她来做,而自己则在厅堂插春枝。
岑母又将硬币,红蛋,甜米果,隔年米,九鬃芋连同红橘果盒供奉祖龛,岑菱酸溜溜地看着什么都不用做的岑纪搓她的汤圆去!
百里开外的丹枫家和姑妈家吃过年夜饭就辞别各自回家。
老爸喝的酩酊大醉。就怕他瞌睡虫上脑,睡到大街上,丹枫和她母上大人半扶带扯将他送回家,把老爸放到客厅沙发上。屋里弥漫一股酒味。
老爸一沾沙发,鼾声如雷。
“……”丹枫摇摇头,打开房间的窗户,她们家南北对流,夏天有风吹来十分的爽快。冷风灌入屋里,吹散了臭气熏天的酒味,没这么难受了。
“我要被子~丹枫给我拿条毛巾被~”真皮沙发窝着的丹枫爸似乎也感受到了冷意,往沙发里有缩了缩,还记得他已经回到家了,嘟囔着让丹枫去干活。
“丹枫。去烧水,待会给你爸冲蜂蜜水解酒。”母上大人从冰箱拿出一包速冻汤圆,就走进厨房,“顺便开了电视。”
“哦。”丹枫往父母房间里走,然后就听到呕地一声。回头看是老爸跌跌撞撞往洗手间冲去,紧接臭气熏天,一股难闻的味道扩散开来。
她赶紧捂住鼻子,好臭,她都已经把窗户打开了!
让他喝,不要命的喝酒来着!
傲娇的丹枫拿来了大毛巾往沙发一扔,趁着水还没煮开。躲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唔!好臭!”厨房的母上大人提着一个宽口的塑料瓶子走出来,里面的液体黄澄澄,黏稠稠。她出来就闻到屋子里弥漫难闻的味道,不用多想,铁定是酒鬼在厕所里面吐了。
“都让你不要喝这么多酒你不听……”
母上的话陆续飘进丹枫的耳朵里,她伏在栏杆上。江边灯火通明,霓虹灯五光十色。
广城有逛花市的习俗,各区都有一个区域专门搭建临时花棚,通过竞标拍卖的方式把花市的铺位租出去,花市持续三天。
花市人头攒动。或举转运风车,或摇着银柳玩,小孩骑在父亲的颈上,一家人看看花跟着人潮移动而移动,每个人脸上洋溢欢笑和喜庆。
对于一个快成为死宅的人说,逛花市并不是一个美妙的回忆,音乐,人声,喇叭,震耳欲聋,太多人聚集在同一个地方,空气浑浊。心跳嘭嘭地在耳朵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
感谢母上大人选择昨天中午去逛花市,丹枫在阳台看着街道上的人还往花市的方向走去,现在9点了,花市入口前的十字路口黑压压的一片人呢,那里进行交通管制,分批放人通过。
咦,她好像忘了什么事呢?
她瞧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母上看她躲到阳台偷懒不由得说道:“让你烧的水呢?”
被母上大人一打岔,丹枫脑海的线索就断了,记不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从阳台走进客厅,无奈道:“来了。”再看,电热水壶的壶嘴冒着烟,这不,水已经开了嘛。
取来杯子,她先倒了一半开水,兑一半凉的矿泉水。空气难闻的气味挥发,她拧开瓶盖,用勺子舀了两勺蜂蜜,放入水中搅拌。
蜂蜜很香。
丹枫闻着味就馋了,“我也想要。”
“杯子拿来。”
吐完又上了一次厕所的丹枫爸扶着墙壁,蹒跚走来,精神是好些,也没扶回家那么嘴了,但母上大人依旧嫌弃,“喝完蜂蜜水就赶紧洗澡,一身酒味。”
丹枫把蜂蜜水端给老爸,自己低头喝舀了三勺蜂蜜的蜂蜜水,甜丝丝的融在水里,虽甜不腻,而且并不算很甜,她还想往里面再加几勺……
电视打开,广城的电视台放着本土做的春晚节目,有新闻常见的主持人、电视台自、跳舞、没有明星加盟,丹枫看了几眼就转台了,其他地方的春晚,这个台是港城的明星阵容,那个台的湾湾的,再那个台有xx团队……
或者看帝都的春晚,每年快要倒数的时候,电视看着看着就转到了央视的春晚,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