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是装给别人看的,就算在房间里关上门,说话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t/这个零和江城子早就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出人意料的尔绵芷到底知不知道,万一真说出来点不该说的东西,那就有意思了。
结果一看到阿芷泪流满面的样子,零和江城子心里都是一声叹息又捺不住心里有些激动,目测这姑娘是不会顾及那么多了,
零翻遍了全身也没发现个手绢,只好把桌子上的茶水递到阿芷手里,江城子自然也不会备手绢这种东西,在旁边反而尴尬,就站在了比较远的地方。
零还真没有安慰过别人,阿芷哭得这么凶,加上之前发生的事并不愉快,到屋里再装就过了。外面的人不想让他们看出来阿芷受了刑罚,他们也装着没看出来。零递完茶水就坐了下来,看着阿芷哭。
果然,哭了一会儿没人安慰,阿芷自觉没意思就停了。泪眼朦胧中,看到那个云端女人现在连看都不看她了,而那个外来男人,从一开始瞅了自己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把眼睛转过来。
“看我哭这么惨,你们怎么不问问?”阿芷心头火起,收起了眼泪,自己腿还疼着呢!对零和江城子两个没同情心的一顿臭骂,完全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忘了刚刚还是零扶着她进来的。
“我不给你一杯水么?”零听到阿芷的声音,转头凉凉地答了一句。生活在这里,零的分轨思想意外地很重。何况和撕破脸皮刚又挨了一顿臭骂之后,很难去进行以前那种嘘寒问暖的交流。
阿芷气极,刚想把杯子摔了,念头一转又稳稳放在了桌子上。对方不按套路来,这下……怎么开口啊?
阿芷不说话,零和江城子也不故意找话,就等着阿芷自己说。
阿芷脑袋里灵光一现。之后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突然停下了话,硬生生地转移到“给你们赔罪了。”
欲言又止。又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的感觉,这下总该接我的话了吧?
零和江城子脑袋里都立即反应过来,她要给我们讲“那边”的事了。他们当然有兴趣,就是怎么能不着痕迹地听。
零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起身朝着阿芷走过去,嘴里说道:“芷娘言重了,事情不是还没发生么?我这张脸,可是造世神给的,真的不是我本人能决定的。”零还记得翻脸之后,阿芷第一句说的就是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妖异。
阿芷看向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零心头微颤。这丫头不会就为了这一句话打击报复吧?
阿芷一急,刚要说话,就被零捂上了嘴。
零伸手点了点茶碗里的水,然后在桌面上轻划了一笔,同时嘴里还道:“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阿芷本来瞪着零的眼睛睁得溜圆。但到零的动作先是迷惑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朝着零点点头。
零放开手,恰好看到阿芷,似有嘲讽的一笑,气得她差点连凝镰刀都不用,直接给她一手刀劈后颈上去。
零转身,目光询问江城子:“能信这猪队友么?”
江城子本来还因零采取了和他预想中一样的手法而欣赏地看着零。结果看到零皱眉询问的表情愣了一下。目光再移到又开始车轱辘话的阿芷,江城子似有了然地点了点头。
零以为江城子的意思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又转了回来看着阿芷在喋喋不休地说话掩饰下在桌面上写字。
“他们是坏人。害死阿苒。把我送到那边去,毁容后被带回来。和那边有勾结。”
零一心两用,一边在阿芷对话,一边在心里默默分析她写出来这些字。这些字里传达出来的消息。就比零他们现在知道的多一条,就是阿芷曾经被送出去,然后又因为毁容被接回来,从此就在村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么想来。之前去的草屋可能真的是她的住所。
至于其他的,他们自然指的就是柔然一族。
不过这下阿芷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因为被送出去后毁容了对于女子来说是件极大的事,难免她不会因为这个把一切罪过推给柔然亲族,甚至自己往上倒脏水。加上阿芷目前这个性格,很容易偏激啊。
这一行字里面自然还有很多疑点。零点着水在桌面上写道:“那边?”
阿芷立即变得很愤恨,连声调都没压住变尖了,零连忙打断她让她不要再说话。
阿芷的手也在抖,歪歪扭扭地写道:“我不知道,很有钱财权势、很多美人被送进去,连族叔都仰人鼻息,她们毁了我的脸!”
零忙伸手按住阿芷的肩膀,这才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在抖,呼吸也变得粗重。再看她脸上的伤疤,零心中暗叹:“看来给她留下的阴影比这伤疤还要深。”
零把话接过来,就是想让阿芷平静一会儿。不料阿芷又开始继续写。
“阿苒是被逼死的,他们把她未婚夫绑上山做山贼,阿苒才自尽的。”
零看到这儿吓了一跳。是柔然人把王林绑上山的,还是让他做山贼?需要这样的笼络么?不对劲啊!人家好好的科举考着,谁要做山贼,这样送到山贼那边的人怎么可能对你们交心谋利?
零直觉就想叫江城子过来,但是招了几次手江城子都没反应,零连忙回头,就看到江城子盯着自己的面板,表情呆滞,然后突然抬头看着自己惊喜地猛点头。
什么情况?
零犹豫了一下,刚要过去就看到江城子朝自己摆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