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涟漪急忙出声询问。
“没事没事,就是这几天火气有些大,补的也多,有些燥热”褚越开声解释。
里面没声音了。
褚越手忙脚乱的将鼻血擦净。扬着头感受鼻血不在往外流了,这才垂下脑袋,用水袋里的水清洗了一下。
再上马车的时候,涟漪靠在马车一角昏昏欲睡了。
听到动静声涟漪睁开眼。马车缓缓走动起来,那一小摊血迹很快消失。
“这地方和你村子隔着有六里远,我交代二柱先找一户农家,给你熬些姜水去去寒”褚越看她自出张望,主动解释。
涟漪把手里的暖炉放下,又贴在自己冰冷的脸上,感觉那丝丝热气传入,这才满意的喟叹一声。这活着的感觉真好。
“你,你胆子真是大!”褚越看了一眼那人平静的脸庞,心头百般滋味。她,她怎么就如此大胆!
涟漪笑笑,没有做声。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为何不等我归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私自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要是我们没来。要是你没成功,这时候死的不止是那一个人,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褚越回想起先前惊险的一幕,怒气难以掩盖,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当初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才是觉得那么可怕。
“不会啊”涟漪回到的忒轻巧,“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三婶的娘会来,所以我才敢行动的”
“你……你!”褚越现在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打不得骂不得,就算是想要将这人给抱在怀里细声安慰一番,都没有立场没有机会。
这女子怎么就跟常人这般不同?能在众目睽睽下做出这等事情。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涟漪扬着沉重的脑袋。及时给他顺毛,“其实我昨个先去找你了,然后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谁知道你没在,这就不能怪我了。我事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涟漪真诚道。
“真的?”褚越心中的憋闷随着她轻声解释,很快消散。
“自然是真的,那门房说你去了外地,昨日赶不回来,对了,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凑巧的救上她?
褚越也没办法解释,他昨日将酒送到后,夜里总是觉得心绪不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才急着回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回了家,听到那门房说昨日涟漪来找过他,心里欣喜之余也有些不安,照理说涟漪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心乱糟糟的,正准备去白杏村看看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那有过几面之缘的掌柜。说是昨日涟漪托他交给他的。
然后打开上面就写着那个时辰在那里等着她,顺势也稍微提了一下自己要干什么。
当时真的是三魂吓走了两个半,剩下的半个昏昏沉沉赶了过去,好在及时,好在没有失去了她……
其实如果将事情连成一条线的话,那这件事情的始末就已经很清晰了,涟漪昨日先去找了褚越,然后得知他不在,后来又去桂香楼,本来打算的是借酒消愁,可是奈何这个身子千杯不醉,酒下肚子后,涟漪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先是和那掌柜的支走了四十两的银子,说是当做腐乳的分红,然后又给写了两个纸条,摆脱掌柜的给褚越和黄家人送去,纸条上写了时辰地点,让他们在那守着。
回家后就告之了姚大夫一个人,让他备在原地,以防有个闪失。
自己则是先在黄氏必经之地守着,测出了她经过的时辰方位,这才能营救成功。
这时候,想必村子里的人都认为黄氏已经死了吧?
这样就好,以后和自己家人一起远走他乡,也好比丢了命强,说她圣母也好,懦弱也罢,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她实在是看不惯一条生命就这么消失。
褚越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
黄氏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这事情带来的后遗症,却还在持续。
原因是涟漪病了,病的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的已经到姚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的地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杜老爷子在门外榻前走来走去,急的暴跳如雷。
姚大夫开了个新的方子递给榭淳,示意她去抓些药来。
“别走了,你就算把你脚底磨穿个洞有什么用吗?现在安静些。让她静静”姚大夫低声呵斥。
杜氏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黑乎乎的药汁端过来喂她,一勺子喂下半勺要漏出来,急的杜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就这样了?好生生的”杜氏一直自言自语。看着她嘴唇上都是干皮,脸色白的跟面粉一般,越发衬得眉发漆黑。
“师傅,大姐是不是因为受了风寒,所以导致发热昏迷不醒?”榭淳不安问道。
“不知道”姚大夫苦恼摇头,这世界上哪里有他治不好的风寒?只是这丫头自那日回来后还好好的,夜里睡了一夜后,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叫都叫不醒,浑身烫的跟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这不。把一家子折腾了兵荒马乱,自个却躲在床上睡的不醒。
姚大夫猜测这是那日救人才导致的病根,可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不断的开着药方子,希望能管用。不过,看这样子,好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