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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集体犯下的罪孽,我们无法对库珀和他的家人作出补偿,”胖老人眼睛有些湿润,“即便失去双腿,也心甘情愿。 但他现在变得越来越过份,开始杀死他遇到的每一个村人,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个有腿的年轻劳力,再这样下去,这个村子就会灭绝,所以,我们冒险再次使用了预言者留下的水晶,它告诉我们,未来将会有一位身上流着王者之血的人来解救落岩村,把村人从恶灵手中拯救出来,这人身边会有一位异性同伴,两人共乘一匹神奇的白马。”
“我想,那正是你们!”村长的眼睛直盯着穆顿公爵,双眼烁烁放光。
凡妮莎不动声色地看向穆顿,既然村长认定他就是那个流着王者之血的人,自己正好可以隐藏在他的光环之下,就让他来担这个虚名好了。
“我很乐意帮助你们,”穆顿从座位上站起身,“但我并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我的魔法是猎杀,而这位女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魔法是什么。”哈,难怪他那么快就能找到我,原来他的魔法是狩猎。他,和他那匹能穿过一切阻碍的马,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能逃得出他的掌心了。
“是啊,”凡妮莎也为难地说,“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不是你们所说的王者之血。”
“无论如何,请你们帮帮我们,哪怕是去库珀的房间看一眼,”老村长激动不已,“我相信你们不会见死不救的!”洞里所有的无腿人都恳求着他们。
凡妮莎用眼神制止着穆顿的冒失行为,生怕他见义勇为,一口应承下来。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想拿我们俩祭祀亡魂,这种例子在乡下地方时有发生,就连凡妮莎自己也遇上过一回。
“我们有要事在身,”凡妮莎解释道,“有人也等着我们救命呢。这样吧,你们这个村子并不难找,等我们救下他的母亲就回来解决你们的问题。好吗?”
村长见两人坚决不肯,只好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孝子哭着跑进来,手中提着一只空荡荡的灰色棉袜,“村长爷爷,我妈妈的腿不见了!”
凡妮莎顿了一下。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自己刚说要走,就有一位村民被害?
穆顿伸出大手,接过那只袜子,“上面没有血迹,看来真的是恶灵干的。”他转向小男孩,“你亲眼看到妈妈的腿不见的吗?”
小男孩点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它们像石板上的煤字一样被什么东西抹去了,然后妈妈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带我们去看看,孩子。”穆顿没有与凡妮莎交流,眉头一贯地拧着,抬腿便走。
“嘿,”凡妮莎拉撰爵的胳膊,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不是巧合,也许前方正有个陷阱等着你呢,我的好猎人。”
穆顿认真地看着公主,“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臣民。恶灵正在村子里肆虐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屠戮而不理,就算前面有陷阱又怎么样,可如果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会内疚一辈子!”
凡妮莎放开手,她第一次看进公爵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睛,突然感觉它们是那样的纯净,他让她想起了船上的麦特王子,想起了没落骑士罗格,自己何德何能,有他们这样优秀而执着的追随者,让自己不禁自惭形秽。
两人跟在男孩身后,来到了他的家,刚刚发生凶案的现场。
岩洞外的通道里阴暗潮湿,泥土遍布,回荡着滴水声,但进入男孩的家才发现,原来山洞也可以变成温暖舒适的密室。地板虽不名贵,上面铺了羊毛毯,墙壁覆盖织锦,长长的蜂蜡烛散发出充裕的光线,家具样式奇异而朴素,包括一张长桌、一条高背长凳、一个箱子,几只摆满籍的高大柜,还有一些椅子,它们全用浮木制成,奇形怪状的木条巧妙地拼凑起来,打磨抛光,在烛光之下泛出暗金色。
然而倒卧在地的女主人却与这温馨画面太不相称。
已经有人来帮助男孩的母亲了,他们把她抬到**上躺好,这使她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一阵风,”男孩的母亲忍着剧痛,对公爵和凡妮莎说,“从我背后吹过来。你知道,岩洞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她喘了口气,“风里有铁器刮擦的声音,还有无数噼噼啪啪的魔法火花,接着我的牙就磕在了地板上,我的腿不见了!我的运气算好的,听说可怜的哈贝连牙齿都没剩下。”
凡妮莎和穆顿对视了一眼,“铁器相击?”凡妮莎突然睁大眼睛,“会不会是魔法物?据我所知,恶灵是不会制造其他声音的,要么它有魔物在手,要么它被某种魔法控制了!”
穆顿点点头,将女人的另一只袜子拿在手中,闭上双眼,魔法从他的身体里涌动而出,细细的魔力线绳缠上棉袜,在它的外形上幻化出一只腥红的手掌,那是恶灵曾经触碰过的地方,接着,公爵的魔法细丝源源不断地注入那只手掌,手掌不大,正如未成年少年的稚嫩手掌,渐渐地,它离开棉袜,开始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凡妮莎看着那幻象,吃惊不已。
穆顿紧张地盯着那只手掌,回答公主,“这是我的魔法,它可以告诉我们现在这只手的主人在什么位置。”
“那岂不是定位魔法?我的一个朋友就有这种魔法。”凡妮莎想起了新月城的珀莉,“可惜她已经死了,难道你们——”
“我们可没有血源关系。”穆顿严肃地说,他的脚随着手掌的移动而踏出微妙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