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么作有可能会惹恼你的父亲吗?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布兰特全明白了,刚才的引诱、甜蜜的亲吻,都是为了让自己对她言听计从,“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指着自己的心,“我全心全意地爱你,而你却从未对我推心置腹!”“他曾利用你来杀我!”凡妮莎吼回去,“只有你能接近他!而且你们相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你放下你那可笑的骑士精神,为了我,稍稍作一点过分的事,我就有胜利的希望,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以爱人的生命相要胁,非但为我所不齿,”布兰特啐了一口,看向北方,“你知道伊凡有可能发出什么样的诅咒吗?他曾经用我来要胁你,结果只能使你更恨他,你不止想要他的命,更乐于利用亲生母亲反击他、瓦解他的意志,瞧你变得多狠毒,如果我照你说的作,劫走了他的心上人,他将会怎么对付你?!”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凡妮莎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耐心地解释道,“雷纳已经想出办法对付他的诅咒了,你的任务只是引发他的震怒,我们都不会受到诅咒的波及。 ”
“雷纳,又是雷纳。”布兰特嘲讽而了然地笑道,“你对他的信任永远多过我。”
“可我把自己给了你!”公主终于发怒了,她哗地一声推倒沙盘,桌子上的羽箭散得满地都是。布兰特的目光柔和下来,他明白公主的话意味着什么,但凡妮莎却自顾自地发着火,“我今天受够了质疑g住,你这无家可归的王子,我是你的公主,我现在命令你去冻影之渊,把洛芙带回来,如果你敢违抗,我就——”
“你就怎样?”布兰特踏前一步。
“我就——”凡妮莎没能把自己的威胁宣之于口,因为她的嘴唇已经被布兰特的双唇黏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么说,你同意去了?”许久过后,凡妮莎伸出手抚摸着布兰特汗湿晶莹的胸肌。
“是的。”王子停下索取的动作,从语气上听得出还是很不情愿。
凡妮莎突然觉得羞愧,自己竟用这种手段骗一个正直的人为自己做事,于是她加倍地温柔,热烈地亲吻布兰特,仿佛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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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纳解开传送腰带,让自己的双脚落到地面。看着眼前的魔法师密室,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冗长昏暗的甬道,那些死状可怕的幽灵,还有亦正亦邪的公主,和她那勇敢无畏的身影。雷纳闭上眼睛,呼吸着森林里的清新空气,天哪,那个夜晚仿佛远隔了一个世纪。
“你来了,快请进。”大人物安迪从厚重的钉铁门里伸出半个脑袋,这幸伙长得真快,转眼已经比刚来时高出了两尺。
雷纳闪身进入密室,来到大魔法师特伦特的书房。
“啊,你又来给我送魔法了?”小老头一脸坏笑地放下手中的试管。
“别听他的,他已经从魔镜里看到你和凡妮莎公主了,知道你想要什么。”安迪冲雷纳眨了眨眼,“快点办完你的事,你答应这回来教我s箭的。”
“你这许头,”特伦特从椅子上蹦下来,追打安迪,“你私自把我的真相魔镜借给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别,请别打他,”雷纳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真相魔镜,“给,还给你,它派了大用场,我们因此而兵不血刃地夺下了瑟兰堡。”
“嗯,这还差不多。”特伦特接过魔镜,不再追赶安迪,实际上,他也不是真的要惩罚男孩,只是想把他赶出去,好方便自己跟雷纳的对话。魔法师从架子的最底层取出一个头盔模样的装置,吹去上面的灰尘,递给弓箭手,“你的想法很好,冷冻思维。但目前为止大陆上还没有那样的魔法问世,所以,我只能把你的想法折中一下,也许你可以用它来试试。”
“这是什么?”
“脑前叶双频共振控制器。”特伦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谁也听不懂的名字。
“呃,”雷纳半信半疑地拿着头盔,“它有什么用?”
“思维控制,”魔法师双手一摊,耸耸肩,“你想要的。”
“可它看上去相当古老,我该怎么使用它?”
“戴上它,旋转它的旋纽就成,哦不,别在这里!”特伦特骂骂咧咧地一把夺过头盔,“你会影响到我!这玩意是上古人类的,用的是一种我们并不了解的魔法,看到它扣板下面的内核了吗,就这个小东西,”魔法师打开头盔后面的一块小板子,把里面发着紫色光芒的小点指给雷纳看,“只这么蝇头大小的一点点,就能使它的能量经历万年而不枯竭,这才是真正的魔法!”特伦特的小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如果我们能有一块像拳头那么大的这种能源,它将代替太阳照耀整个欧洛普斯!到时候,冰沼之国和永冻荒原将成为青草遍地的丰饶土地,冰沼之国的冰雪融化之后又能灌溉砂骑之国,欧洛普斯大陆将再现繁荣的景象!”
雷纳对魔法师的美好憧憬毫无感觉,他盯着思维控制器皱了皱眉,“这东西的魔法足够强大到可以控制诅咒者伊凡吗?”
“当然,只要你的意志力比对方坚定。”特伦特露出地精般的邪邪笑意,“那要取决于你有多爱凡妮莎。”
雷纳仿佛被噎住了,瞪着魔法师说不出话来。
“甜蜜的公主的确叫人着迷,”特伦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