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灯初上,葬礼也逐渐步入尾声。
叶闲在为奶奶于佛前百叩首祈福之后,整个人便彻底地昏厥了过去。
在法华寺老住持圆方的安排下,叶闲被送往寺内禅房的一个卧榻上静养,校花沈君婉主动要求留下来加以照顾,其余四女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毕竟这一天下来,众女从叶闲对待这位容貌气质丝毫不落自己分毫的西大校花的态度,便可看出端倪,这二人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
情侣之间堪称心有灵犀的默契,绝非是男女之间的普通朋友关系所能比拟的。
这一点,只要是有心人,均可瞧出端倪。
更何况,林语妍、薛凝等女,俱皆是心有玲珑七窍的智商奇高的聪慧女子,她们早已从叶闲和沈君婉二人不经意间的眼波交流中,推断出来二人定是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
所以,当沈君婉提出要留下来照顾叶闲时,她们理智地选择了退出。第一时间更新
目送众女的背影终于消失在禅房的门外,沈君婉长长舒了一口气,在这几个品性容貌俱佳的竞争对手面前,饶是沈君婉被称为西大排行第一的校花,也不禁感觉到压力山大。
扶住卧榻坐下,沈君婉毫不避讳地将叶闲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探出一双春葱玉手,在叶闲的两边太阳穴轻轻揉捏,帮他解疲除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望着因身体透支严重,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的叶闲,沈君婉又是心疼又是嗔怨道:“连西大的全民女神都被你这个坏家伙俘获了芳心,你说我是该称赞你魅力惊人呢,还是该骂你花心滥情?”
见叶闲在自己轻柔的安抚下,呼吸已经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甚至如同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蜷缩着朝自己的怀里又靠近了几分,脑袋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腰腹之中,沈君婉俏脸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故意要占自己便宜的叶闲。
但她终究不舍得骂叶闲太狠,嘴里只是喃喃地念道:“叶闲,你知道吗,当看到你明明身体疲乏到了极点,却仍然坚持要给奶奶叩首百次的时候,我就知道,恐怕穷极一生,我也再难忘却你那副倔强坚韧挺拔不屈的身影了。”
她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长得瘦削羸弱、但骨子里的坚毅倔强却让人心折的清秀少年,轻叹道:“那日,你说你从我的那首《康定情歌》中读懂了我的心痛;今天,我则从你那并不如何伟岸却坚韧如磐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的身躯中读懂了你的哀伤。”
“这个世上,恐怕也唯有至情至孝之人,才能坚持用油尽灯枯的残躯,于佛前为自己的亲人叩首百次祈愿祷告吧!”
沈君婉痴痴地望着如婴儿陷入熟睡中的叶闲,突然探出晶莹如玉般的右手,在叶闲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声音中透露着说不出的迷惘道:“有些人相见过无数面,却依然是形同陌路;有些人仅仅只是一次擦肩,便就彼此怦然心动一见钟情……你我既已一见钟情,又叫我如何能够忘记?”
只可惜,她神色倏忽一黯,慢慢抬起螓首,怔怔地望向禅房那一抹透窗溜进屋内的月色清辉,眼中写满凄然和无助。。
就这么呆呆地盯着那抹月色半响,蓦然,沈君婉表情一凝,目光竟变得无比坚定起来,便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望着怀中熟睡的叶闲,自言自语道:“宁可让他记住我刹那绽放的芳华,也不愿将来的我追悔莫及。”
说到这里,她突然将叶闲平放在卧榻上,俯身将樱唇印在叶闲的两片唇瓣上。第一时间更新
不知过了有多久,仿佛一刹那,又似一光年,沈君婉感觉到自己的樱唇变得有些阵阵酸涩和肿胀起来,这才缓缓抬起螓首。
当不经意间看到禅房后墙上印着的一个升斗大小的“禅”字时,她才急忙在心底愧呼一声道:“罪过罪过,佛祖恕罪。”
亵渎神佛的事情,那是万万做不得的。
沈君婉搀扶着熟睡中的叶闲,一直到法华寺半里外的那条蜿蜒的溪流旁。
将叶闲平放在溪边的一块凸起的青岩上,沈君婉借着淡淡的月色,静静地打量着睡态已经渐渐变得安详起来了的叶闲。
慢慢探出一只春葱般的玉手来回在叶闲的那张俊脸上摩挲,足足过了有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毅然掐了掐叶闲的人中,让他从沉睡中醒来。
叶闲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正是这位校花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并深情地凝望着自己的一幕。
月光如水,映在她那芳华绝代的娇俏面容上,令她那张精致到无以复加的绝美俏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神圣而高洁的光辉,美的令人窒息。
“我美吗?”校花突然探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皓腕轻轻撩开额前一缕被风吹乱了的刘海,如镶嵌着宝石般的妩媚大眼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叶闲,校花这时的绝美风情,恍如似一道高达千万伏特的电压,瞬间让叶闲心跳达到了极限。
“美!”叶闲无比艰难地吐出这个压抑在胸腔良久的字,直觉一阵口干舌燥。
“你知道吗?”沈君婉一瞬不瞬地与叶闲对视着,表情竟有些撒娇的味道,道:“那天你从忘情酒吧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时,我就知道,你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入我的脑海之中了……后来我腹痛不止,你又像一个守护骑士一般从天而降,将我送往医院,你却一言不发绝尘而去,从那时开始,我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