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同仁街的凯旋楼,是坐落在燕京市中心的一座充满古色古香的老牌客栈,拥有六十多年的悠久历史,据说是当年抗战胜利后,国内有名的大富商李立果捐资以纪念那些为国捐躯的抗日英雄所造。
凯旋楼竣工之后,李立果订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但凡在抗日战场杀过日本人的抗日英雄来此楼消费,一律免单。
这条规矩一直延续至今,哪怕时隔六十余年,而今但凡有国内著名的抗日英雄后代来此楼消费,楼主依然不收取任何费用。
凯旋楼的建筑风格是标准的古典派,形如弯拱,拱高十五米,四面各设一门,门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形浮雕,内漆形形**的敦煌壁画。楼高七层,除了最下层的拱门,其上六层塔形建筑,俱皆用来会客。
六层会客厅,从下到上依次是,海晏居,临江居,南国居,燕来居,雅香居以及天然居。
叶闲与林语妍携手到达凯旋楼的七层天然居时,只见此刻天然居的大厅中已经坐满了整整二十余桌,两人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走进每一层楼特设的连体包厢处,一名二十余岁衣着光鲜的青年早已等在了那里。
“三堂兄。”林语妍乍见此人,连忙礼貌地喊了一声。
“呵呵,语妍来啦。”衣着光鲜的青年含笑迎了上来,主动朝叶闲伸出一只手来,道:“叶兄弟你好,鄙人林东健,乃是语妍的三堂兄。”
林东健,不就是因摩天大厦两起杀人案而被一抹到底的前白水区公安局副局长吗?
叶闲表情略显尴尬,毕竟是白家因为自己迁怒到林家,仔细算起来,这位林家原本前途无量的三堂兄,正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从此被白家给一脚踢出了仕途。
叶闲紧紧握住这位林家三堂兄的手,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哥。”
“哈哈,”林东健开怀大笑,一巴掌拍在叶闲的肩头上,道:“叶小弟,就冲你这一声三哥,怎么着为兄也要与你满饮三杯哈。”说完,还故意冲林语妍的方向眨眨眼,眸中满是揶揄之色。
林语妍俏脸一红,探手在叶闲的后腰拧了一把,没好气道:“三堂兄是我三哥,又不是你三哥,你不许乱叫。”
叶闲倒抽一口凉气,平时没发现,原来林老师这拧人的功夫也无师自通呐,但嘴上却不甘示弱道:“即便现在还不是,那也是迟早的事嘛,早叫晚叫还不一样……”
“你还说!”林语妍柳眉倒竖,纤手猛一使劲,拧人的功夫顿时又见长了。
林东健哈哈大笑道:“好,我本来就比你年长,叶小弟以后就叫我三哥好了。”
林语妍霞飞双颊,娇嗔不已道:“三堂兄,你怎能帮助外人来欺负语妍呢?”
林东健故意左顾右盼道:“外人?哪个是外人,今日在场的可全部都是我们林家的人。”
“懒得理你们。”林语妍俏脸如一阵火烧,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逃也似地飞身进了连体包厢。
“哈哈哈哈哈,”林东健笑的很肆无忌惮,冲叶闲竖起一颗大拇指,道:“叶小弟,真有你的,二十多年来,三哥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家向来强势的语妍妹子,露出这副含羞带怯的小女儿形态。你知道吗,我这妹子打小智商就超过一百八,被周围的人称为神童,上小学一年级就能解小学五年级的算术题;上了初中更不得了,做起高中那令人头痛的空间解析几何和数列极限难题居然如同家常便饭;而到了高中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在摸索高等数学里的微积分了……”
这,简直堪称大智近妖啊!
叶闲听得目瞪口呆,心道难怪这位林老师能够以仅仅二十二岁的年纪,就已荣获燕京大学的双科硕士。
林东健苦笑道:“说句实话,身为语妍的兄弟姐妹,我们身上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你能想象,每年春节,一群几岁到十几岁的孩子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听她如同一个私塾先生般紧绷着脸,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学领导训话的场景么?”
叶闲嘴角逸出一抹淡笑。
他倒没想到,原来这位温柔恬静的林老师,幼年时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林东健显然是对这位堂妹发自内心的疼爱,抬手在叶闲肩头重重拍了一记,郑重道:“总之叶小弟,既然语妍妹妹选择了你,你就该一心一意好好地待她。否则,哼,我知道你功夫好,论单打独斗我肯定不是你对手,但你可别忘了,我背后可还站着整个林氏家族。”
叶闲叹了口气道:“三哥,无论我如何义正言辞地做出信誓旦旦的保证,但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与消磨,我只能说,就让时间作为见证,来验证我叶闲对林老师的感情吧。”
林东健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就冲你五日前独闯我们林家与白家两大家族高层齐聚的订婚宴,从白破天那个伪君子手中抢走语妍,我林东健便已认了你这个妹夫。说句实话,在你那日冲冠一怒为红颜时,所表现的胆量、智慧与魄力,我林东健不如你。”
叶闲赧然道:“三哥谬赞了。其实我当初只是单纯的头脑一热,冲动之下,什么都不顾了。”
“好一句单纯的头脑一热!”林东健一把揽住叶闲的肩头,与他并肩步入天然居的连体包厢,“哈哈”大笑道:“叶小弟,就冲你这句话,你我兄弟今日当不醉不归。”
包厢内摆了三张大型圆桌,桌上坐得都是林语妍几位叔伯以及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