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锦整个身子浸在水中,嘴边仍在发出笑声,手却不知不觉捂上了眼睛。水汽,还是泪水,却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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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锦一番梳洗,端的是光艳动人。
她带着几分慵懒,缓缓在侍婢们的环拥下来到了装饰着各色锦囊的雕花木床前,侍婢们早将汤婆子热好,熏香熏上,帐子放下,只待她进帐歇息了。
钰锦却看着这张精美华丽的大床愣怔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挥手道:
“你们都先退下!”
屋中侍婢们均屏息退去,钰锦长出了一口浊气,走上前去,抽出了侍婢收在一边的软剑。她气沉丹田,手持剑柄,缓缓地在屋中舞动起来,她原本身姿傲然,此时持剑起舞,当真犹如姑射仙人。
渐渐的,剑光四射,钰锦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影已然在剑光中模糊。
蓦地,剑光一顿,定定地指住了一个方向,钰锦冷笑:
“来了这许久,还藏着掖着吗?出来!”
那张华丽精美的大床帷幕轻颤了一下,就见一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慢慢自床后走了出来,一张圆脸上表情淡然,却是平康。
钰锦剑尖抖了抖,冷笑道:
“怎么,平康妹妹要与我多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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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冬日的风,总是寒冷刺骨。
李丹自觉在李家大院已经呆了太久,这些日子,她从一开初的心急如焚,到后来得信以后的淡定从容,再到现在的焦急又起……仿佛已经经历了一百年那么长。
她按照与玉娘约定的方式,在林子里留下了要求见面的信息。这天午后,她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准备再次到林子里等待玉娘。
她刚刚沿着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半山的林子里戳着一个人影,不由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行得近了,李丹已经看得出那人披着一件女式的斗篷,大约是为了避风,矮矮地蹲在大树旁边。
就在她终于来到那人跟前,还未开口,忽然那人闪电般转身,蓦地伸出一只铁钳般的手腕捏住了她的咽喉:
“贱婢!你是何人?!因何与玉娘联络?!”
李丹眼前一黑,几乎直接被掐得背过气去,却还有一丝神智被吊着,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勉强辨认出那是个模样英俊的汉子,然而头顶发量稀少,显得有几分颓气。但此时他一脸凶悍,那三分颓气混杂在这种凶悍之中,分外的刺眼。
李丹喉咙里勉强发出唔唔声,触手咽喉处的柔软和语调的婉转,让李晏愤怒的头脑陡然清醒了一刹,他放松了一些手势,却仍是往前推了几步,将李丹的身体贴住了一棵大树,继续施压:
“说!不说实话,李大爷我捏死你!”
李丹喉咙处感觉稍好,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这多日的委屈瞬间积聚成不可阻挡的愤怒,猛然抬起手臂,狠狠照着李晏的脸扇了下去:
“混账!何方莽夫,竟敢戏弄于我!”
啪的一声脆响!
李晏挨了狠狠一耳光,他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立刻噌的窜了起来,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平日在玉娘身上受的气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猛然一巴掌把李丹打翻在地,手更是一抖,瞬间扯开了了李丹的领子,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李晏盯着这片肌肤,猛然觉得喉咙里充满了饥渴!
发出一阵犹如野兽般的低吼,他蓦地扑向了那个脸色苍白慌乱的女人!